趁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宋季宴身上,柳梨悄然离开。刚走出宋家大门,身后传来宋祁云恼羞成怒的追问——“柳梨,你瞒着我离婚,是想彻底离开我是吗?”柳梨没想到宋祁云会追出来,更没想到他竟然猜到了自己的打算。转过身却是一笑。“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小叔不过是借机点你,你竟真信了。”她眸光灿灿全是坦然,宋祁云心里团着的雾却没有散开半点,明明柳梨就在眼前,可却感觉隔着一层屏障。
宋季宴身材高大,一身黑色西装尽显冷冽,狭长的眸子宛如鹰眼,不怒自威。
他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除了柳梨,都如惊弓之鸟。
的确他们都该怕宋季宴。
上辈子,柳梨觉得很奇怪,宋季宴一个久居香港的宋家边缘人,为什么宋家所有人都怕他?
后来,她才知道,明面上的宋家掌权人,宋祁云的父亲只是个傀儡。
真正在背后做主的人,是在香港做叱咤商场的宋季宴。
他站在宋家权力之巅,谁能不怕?
宋母这会儿满脸堆笑从沙发上起身,一副让座的低姿态。
“季宴,你误会了,大嫂怎么会不欢迎你呢?是阿祁的媳妇太不懂规矩,我才好心调教以免以后在外丢了我们宋家脸面不是?”
“是啊小叔,宋伯母没有教训阿梨姐姐,我可以作证!”
沈瑜薇趿着小兔子拖鞋哒哒来到宋季宴面前,睁圆眼睛一副天真可爱姿态。
柳梨没眼看,不耐移开的视线却冷不丁对上宋季宴目光。
她微愕,正要颔首示意。
不料,宋季宴却先冲她勾唇一笑:“你离婚的决定是对的,有太太还带红颜知己回家的男人,不要也罢。”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柳梨却后脊一麻,仿佛被打到七寸。
宋季宴怎么会知道她要离婚?
转念想到,木清香所供职的律所老板是香港人开的。
八成宋季宴有股份,但她的一个小小离婚案,他怎么关注?
没能深想,回过神来的宋祁云不淡定了。
“离婚?柳梨你要跟我离婚?”
柳梨没忍住暗瞪了宋季宴一眼,她之所以想悄悄离开,就怕会遭到宋家人阻碍,高门大户要脸,哪能忍受被人甩。
于是她强装淡定,装傻到底:“小叔言重了,阿祁跟瑜薇从小玩到大不是那种关系,再说我怎么舍得跟阿祁离婚?”
“就是,她怎么舍得走出我们宋家,跟我们阿祁离婚!”
宋母扬声附和,好不容易掩下对柳梨的蔑视这会儿又原形毕露了出来。
沈瑜薇也一脸受伤跟宋季宴撒娇。
“小叔,你就是这样想我跟阿祁的吗?我可是从小跟在你身后长大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很难过!”
宋祁云也沉着解释:“小叔,阿薇是跟我们顺路一起回来看爷爷的,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别那样说她。”
柳梨在一旁听得想笑。
宋祁云啊宋祁云,冒着得罪宋季宴的风险,也要护着沈瑜薇。
却没有一次在宋母为难时维护她过,哪怕一句。
永远只会说:“你是咱们宋家的长媳,隐忍大方点只要好处没坏处。”
也好,再过七天她这个长媳就退位了。
到那时候,宋祁云也能跟沈瑜薇光明正大出入。
她在心里说,宋祁云,你再忍忍吧,等她彻底离开后,你和沈瑜薇的福气还在后头。
趁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宋季宴身上,柳梨悄然离开。
刚走出宋家大门,身后传来宋祁云恼羞成怒的追问——
“柳梨,你瞒着我离婚,是想彻底离开我是吗?”
柳梨没想到宋祁云会追出来,更没想到他竟然猜到了自己的打算。
转过身却是一笑。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小叔不过是借机点你,你竟真信了。”
她眸光灿灿全是坦然,宋祁云心里团着的雾却没有散开半点,明明柳梨就在眼前,可却感觉隔着一层屏障。
从前她不会这样善解人意,会跟他吵跟他闹,不允许他的身边有其他女人。
可是刚刚,她竟然为沈瑜薇解围,就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了一样。
柳梨看着沉默不知说什么的宋祁云,趁机提出要先行离开。
“难得回北京一趟,我去拜访下恩师,晚宴前回来。”
话落,柳梨转身,她迫不及待想赶紧离开。
再继续下去,她也害怕露馅。
只要她不在这里,挑不起话题,宋季宴也没机会再提自己瞒着宋祁云离婚的那件事了吧?
宋祁云却又追了上来。
“你恩师因为你放弃唱歌,都跟你决裂了,你还去看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