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林岁晚难得讨得了清闲,她日日都在祠堂里将父亲的佩剑擦的雪亮。祖母看不下眼,第六日就以想要一块腰配为由将林岁晚打发出门了。这样的事情从前都是下人去做的,林岁晚理解祖母的良苦用心,所以就没有推脱。她换了身白色的长衣,发束高悬,活脱脱像是谁家娇生惯养的公子。还没走到东边市集,就有官兵开始清路。林岁晚同寻常百姓一样躲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经过的马车。车帘被撩起,里面的人是裴绍泽,而马车后跟着随行的都是一些外臣。
这几天林岁晚难得讨得了清闲,她日日都在祠堂里将父亲的佩剑擦的雪亮。
祖母看不下眼,第六日就以想要一块腰配为由将林岁晚打发出门了。
这样的事情从前都是下人去做的,林岁晚理解祖母的良苦用心,所以就没有推脱。
她换了身白色的长衣,发束高悬,活脱脱像是谁家娇生惯养的公子。
还没走到东边市集,就有官兵开始清路。
林岁晚同寻常百姓一样躲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经过的马车。
车帘被撩起,里面的人是裴绍泽,而马车后跟着随行的都是一些外臣。
她明白了,难怪自己近两日过的这样清净,原来是裴绍泽带着使臣去迎接契丹使者去了。
所有的平民都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当朝太子,只有林岁晚看着马车内的人影发呆。
她的身影在群众中一眼就被裴绍泽捕捉到。
他冲林岁晚笑笑,她微微一笑回应着就低下了头。
就像那些无数的百姓一样,融入进了人群,任凭裴绍泽怎么找都看不见她的身影。
第二日的宫宴,林岁晚难得让府上的丫鬟好好替她收拾了一番。
自从裴绍泽大婚后,她一心将精力放在了战事上,如今有时间打扮自己,还真觉得有些空虚。
皇宫外,林岁晚边走边游神。
她记得儿时裴绍泽不能出宫的那段日子,自己天天进宫陪他。
两个人为了能多待一会,每次林岁晚离开时裴绍泽就总是送她到宫门口。
路上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走的很慢,所以林岁晚回府总是晚,她也总是挨爹爹的骂。
林岁晚好像在宫门前看到了曾经那个小小的自己,正在挥手和门前幼年的裴绍泽说再见。
“林将军,久仰了。”
林岁晚觉得自己肩头一沉,她回过身才看清来人。
是右相之子,林渊。
林岁晚认识他,可和他并不熟悉,只是以前在学堂一同学习的时候有过一些接触。
是啊,从前自己一心都在裴绍泽的身上怎么会有时间和别人熟悉呢?
“林公子,好久不见。”
两人互相拘礼,场面有些尴尬。
林岁晚只想快点逃离,可林渊步步紧逼。
“听说你和太子退婚了?真的假的。”
林渊不合时宜的提起了这件事,可这件事无人不知,他提起分明就是故意的。
林岁哇不由得快走了几步:“真的。”
对方还想问些什么,可林岁晚就这样越走越快,林渊也只好摇摇头作罢。
宫宴上,众大臣落座后,纷纷看着外臣觐见。
林岁晚右边的位置一直是空的,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是裴绍泽的位置。
是他故意把自己安排在此的。
宫宴临近尾声时,林渊摇摇晃晃的起身了:“圣上,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兴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圣上袖子一挥:“但说无妨。”
“微臣仰慕林将军久矣,今借酒性,斗胆请圣上赐婚。”
林渊叩首请旨,眼神就落在林岁晚的身上。
她脸微微一红,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裴绍泽心急,他生怕林岁晚不拒绝就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