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下午的荒唐,她有些害怕。她的腰如今还酸胀难受,哪里还能承受得了更多?更何况,眼下是在前院书房,外头不单单有候着的丫鬟嬷嬷,还有不少侍卫。无论如何,都不能叫沈怀瑾乱来了。“爷~”“我......我认认真真识字,爷你也规规矩矩地教好不好?”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原本是哀求的语气,落在沈怀瑾的耳朵里,偏偏撩得他浑身一紧。他向来是个有自制力的人,可偏生沾了她,便屡次破功。但想起下午那一番折腾,跟个软
沈怀瑾丢开了这个话题,复又从书桌旁的一刀纸里抽出一张,铺在了秦初雪的面前。
“今早嬷嬷还说,要给你请先生。”
“说你若大字都不识,岂不丢了爷的颜面。”
“爷觉得很有道理,你的确该学学了,以后帮着嬷嬷管管院子的庶务。”
秦初雪没想到,沈怀瑾竟是要教自己识字。
她自七岁眼盲后,就没有正经上过学,认得的字极少。
后来去了特殊的学校,学的也是盲文,与正常人识字并不一样。
她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识字读书,却不想重活一次,竟有了这样好的机会。
心中酸涩难掩,但更多的却是感激,秦初雪红了眼眶,情不自禁地将脑袋搁在了沈怀瑾的肩头。
“你真好!”
“你非但不计较我险些害了你的事儿,还肯教我认字,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好的人。”
秦初雪情不自禁地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却听得沈怀瑾愣了愣神,眼神越发温柔。
恐怕这天底下觉得他是好人的,就只有她了。
心中暗忖,沈怀瑾伸手握住她的右手,将笔握起,在纸上用楷书规规整整写了个“雪”字。
“这便是你的字了。”
“念xue。”
秦初雪凝神看着,不由得跟着念了起来。
随后沈怀瑾又将她的名字完整的写出来,又教她念。
秦初雪端详好一会儿,认认真真的记在了心里,随后扭头看向沈怀瑾。
“爷的名字怎么写?”
“能教我吗?”
沈怀瑾看她,见她眼里带着几分期许,勾起唇角,握着她的手,再次落笔。
秦初雪,沈怀瑾。
两个人的名字,一左一右,并肩而立。
秦初雪仔细地看了又看,心中莫名的欢喜万分。
“一二三,一二三!”
“爷,咱们俩的名字都是三个字,嘻嘻~”
秦初雪雀跃的开口,大大的杏眼弯成月牙儿,看向沈怀瑾的眸子里,如绽放着一片花海。
不过都是三个字的名字而已,怎么就值得她如此开心?
沈怀瑾不知,却也被她的笑容所感染,放下手中的笔,捧着她侧过来的脑袋,在她唇上一吻。
秦初雪骤然被亲,顿时一懵,反应过来,他已经松开了手。
她立即扭过头去,抿着唇瓣,脸颊烧烫。
二人已经数次肌肤相亲,可她一如最初那般羞涩不已,惹得沈怀瑾愉悦轻笑。
笑声落在她的耳旁,染红了她的耳尖。
她不安地扭动起身子,这才惊觉,二人的姿势太亲密。
她作势起身,想要拉开一些距离,否则,总觉得自己仿佛一点点被融化。
然而,沈怀瑾却用力一搂,将她重新抱了回去。
“别动,坐好!”
“字都没认几个就想跑?”
“既做了爷的学生,不把字都认全了,岂不是爷这个做先生的不好?”
沈怀瑾半调侃半威胁,咬着她的耳朵说。
他口中喷吐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耳后脖颈,撩起一层酥麻。
秦初雪咬着唇,却是真的不敢再动,但脑子被热气烘烤,身子又酥又软,整个人都软在了沈怀瑾的怀里。
想起下午的荒唐,她有些害怕。
她的腰如今还酸胀难受,哪里还能承受得了更多?
更何况,眼下是在前院书房,外头不单单有候着的丫鬟嬷嬷,还有不少侍卫。
无论如何,都不能叫沈怀瑾乱来了。
“爷~”
“我......我认认真真识字,爷你也规规矩矩地教好不好?”
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原本是哀求的语气,落在沈怀瑾的耳朵里,偏偏撩得他浑身一紧。
他向来是个有自制力的人,可偏生沾了她,便屡次破功。
但想起下午那一番折腾,跟个软兔子一样任由他揉搓的秦初雪,竟还耍起了小脾气,显见是真的被折腾狠了,有些急眼。
强行压下心中的渴望,沈怀瑾松开了搂紧她腰肢的手,拍了拍宽大的椅子旁,空出一片的地方。
秦初雪如蒙大赦,直接从他腿上弹了起来,挪开身子,站在了一旁。
不等沈怀瑾皱眉,她已经左右四顾,寻到了一把圆凳,麻溜地搬了过来,坐到了他的右边。
她眨巴着大眼睛,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背脊挺直,正襟危坐,一副乖乖学习的样子。
沈怀瑾轻笑摇头,刚腾起的那丁点不愉,又烟消云散。
收敛心神,见她是真的想学,便也不再逗弄她。
起身才书架上翻找许久,寻到一本《论语》翻开,从第一页的第一个字开始,认真教了起来。
秦初雪全神贯注,沈怀瑾每教一个字,她便认认真真地篆抄到纸上。
虽然第一次拿毛笔,根本控制不了轻重,总是在纸上留下一团黑乎乎的墨迹,写出来的字也歪歪扭扭。
但她却极其认真,一笔一画写得极慢。
好不容易学会了一句话,额头已经见了汗,粉润的笔尖也沁出了几颗细密的汗珠。
沈怀瑾靠在椅背上,凝视着她专注写字的脸,见她眸子里闪烁着异常认真和坚定的眼神,倒是感到十分意外。
她似乎很渴望识字。
沈怀瑾不知为何。
哪怕高门大户的女子,大多也不过是粗略地识一些字,却没有会正经读书的。
她们更多的心思,都花在了穿戴和女红上。
反倒是青楼雅社的女子,为博一个才名,名扬京城,才会研习诗画。
在沈怀瑾看来,女子读书并非坏事,加之秦初雪性子单纯绵软,若能从书中增长些见识,或许也能改一改这性子。
这样的念头一闪后,他却有些怔住。
他竟关心起这些了?
再次看向秦初雪,他眸色更深了几分。
“雪儿很想读书?”
他忽的开口,语气有些莫名。
秦初雪认认真真写完最后一笔,才点头答道。
“嗯,想识字!”
“从前没机会,但心里头渴望得很。”
“书是很宝贵的,书里的知识是人们总结出来的宝贵财富,能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
沈怀瑾沉默,好一会儿才道。
“识字之后呢?”
“还想做什么?”
秦初雪不解地看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当然是帮爷收拾书房,爷不在府里的时候,我也能自己看看书解解闷。”
“回头爷给我多买些话本故事,嘻嘻我还能给嬷嬷还有芳心她们讲故事听。”
沈怀瑾眼中难掩意外。
他还以为......她心大了。
“就不想出去看看?”
“读得越多,书里所描绘的广袤天地就越吸引人。”
他再次开口,依旧盯着她不放。
秦初雪歪了歪脑袋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