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下意识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在妆台前看到了一封压在盒子底下的信,上面是安凝留给他的最后两句话:【你和林静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我走了,不必找。】她连落款都没有写,就这样轻飘飘的结束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不知道,她对他其实早就是无话可说。裴斯年几乎是立刻给她打了电话。可是安凝没有接。裴斯年攥紧了这张写有她笔迹的信纸,用力到纸张边缘皱巴成一团也浑然不觉。他锲而不舍地继续给她打电话,一边不断地按下拨号键,一边不肯放过家里任何一个角落的继续找。
林静悻悻的不说话了。
裴太太的名头和裴斯年的钱迟早都是她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次她姑且忍了。
裴斯年已经有一阵没在白天回过家了,他站在熟悉的别墅里,久违的产生了陌生感和新鲜感,都说小别胜新婚,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阿凝,我回来了。”他叫着她的名字,步调轻快的穿过院子,进了客厅。
院子里的花草修剪的很整齐,室内的陈设也保持着原样,到处都一尘不染,彰显着主人家的品味和格调。
这都是安凝的功劳。
裴斯年想要拥抱她,然后说一句“太太辛苦了”,可打眼看去根本就寻不见她的踪影,他于是找到正在工作的钟点工询问:“太太呢?出门去了么?”
以往这个时间,安凝应该都待在家里才对。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说不上她的具体去向:“不知道啊,我们今天早上就没见过她了。”
裴斯年有些不悦:“你们连她吃过早餐没有都不知道么?”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每个人都在心中腹诽,最清楚她去向的人不应该是你这个丈夫么?跑来问我们算什么?
裴斯年察觉到气氛中的微妙,他垂下手,自行找了个台阶道:“算了,问你们这些也没用,我自己去找她吧。”
他以为安凝是像他们读书时一样,选择在无所事事的早上睡懒觉,放轻脚步上楼去了。
可卧室里也是一样的没有人。
窗户和帘子都敞开着,阳光充斥着整间屋子,显得室内的一切都暖融融的,但这样温馨的环境中唯独缺了最该出现在这里人。
安凝不见了。
裴斯年下意识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在妆台前看到了一封压在盒子底下的信,上面是安凝留给他的最后两句话:
【你和林静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我走了,不必找。】
她连落款都没有写,就这样轻飘飘的结束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他不知道,她对他其实早就是无话可说。
裴斯年几乎是立刻给她打了电话。
可是安凝没有接。
裴斯年攥紧了这张写有她笔迹的信纸,用力到纸张边缘皱巴成一团也浑然不觉。
他锲而不舍地继续给她打电话,一边不断地按下拨号键,一边不肯放过家里任何一个角落的继续找。
可无论是后院里她最喜欢的花圃,还是安置了看星星的秋千的楼顶,这些地方都没有她的身影,她是真的已经离开家了。
“抱歉,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他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听到这句话时认清了现实,安凝不会接她的电话了。
总会有别的办法的,冷静,冷静!
裴斯年抬手猛搓了几把自己的脸,等意识总算回笼,这才点开通讯录,找起了他和安凝的共同朋友的电话号码。
他们相识多年,一度是从校服走到婚纱的模范恋人,对彼此的生活和交际圈都相当了解。
裴斯年先跟安凝的闺蜜打了电话,对方先是没接,等打到第三通才不情不愿的搭理他。
在得知来意后,回了个冷笑:“你们是夫妻,你都找不到她,我怎么可能知道?”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裴斯年顾不上去计较对方的恶劣态度,他马不停蹄的开始给其他人打电话。
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并且他们都对他颇有微词,只是碍于情面才没讲。
这几年他们的相处模式是肉眼可见的不对劲。
裴斯年不死心的在电话里对最后一位老同学追问:“难道她这段时间以来谁都没联系么?真要离开的话,总该跟别人商量一下吧?”
老同学像是听了个笑话:“你是安凝的枕边人,你都发现不了蛛丝马迹的事,她联系我们又有什么用?还是仔细回忆一下最近吵架没有吧。”
裴斯年陷入了默然。
他跟安凝许久没坐下来好好沟通过了。
如果他们还有架可吵,兴许她压根就不会走到离家出走这一步。
他挂了这最后一个联系人的电话,心底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慌。
卧室里的陈设跟其他地方一样保持着原样,但是安凝的东西,已经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