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背后议论他,只被罚了一月的俸禄。夏梨浅撞上她们那抬起的庆幸眼神,又道,“从韶光院调到外院去伺候吧。”两个丫鬟瞬间面如菜色。韶光院是小公主住的地方,一应俱全都是最好的,自然油水也多。但要是被调到了别的地方,估计一年半载也捞不到一点油水。夏梨浅没多停留,带着裴知聿绕过她们进了屋里。—屋里早就生起了暖炉。进门就是一阵暖意,舒服的夏梨浅忍不住叹了声。淡绛上前,“公主,奴婢为你宽衣。”“嗯。”夏梨浅任由淡绛将外袄帮她脱下,解开裙子的腰间系带,脱下裙纱。
——
裴知聿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转瞬既逝,小公主没能捕捉到。
他重新执筷,用膳的速度明显放缓,等他用完膳,夏梨浅已经困的不省人事了。
手托着下巴,脑袋往下点了再点。
“公主,奴用完了。”
“唔.......”夏梨浅迷迷瞪瞪的睁眼,刚刚托着的脸颊处赫然有一道浅浅的红痕,“走吧,回韶光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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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韶光院的路上夏梨浅没再主动跟裴知聿搭话。
她实在是太困了,快入冬的天气,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把人身上那股困意和懒劲全都催了出来。
夏梨浅现在就想快快进入院中,在温暖的锦衾中好好睡个午觉。
可惜.......不如人意。
他们刚踏进韶光院,底下洒扫侍女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就不停往自己耳中钻。
“诶!你听说了吗?新来的那质子可真是好本事啊,把公主勾的魂都快没了。”
“怎么一回事?我刚刚听人说了一嘴,但自个儿活还没做完,没听全,你现在跟我说说呗。”
“那质子不是才入府两三天吗!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宿在了公主屋里,今天在正厅,公主还赶走了好多她以前喜爱的不行的公子哥。”
“啧啧啧!也不知道那质子到底长什么样,把小公主勾的魂不守舍的。”
“要我说啊,公主就是图那新鲜劲,过去也就过去了,最能抓住公主心意的,还得是虞公子,从一入府就独得公主的宠爱,那院中的赏赐流水般的往里去啊!”
“那新入府的质子这般抢公主宠爱,虞公子有没有什么做什么?”
“你把虞公子想成什么人了!他平时对我们这些下人都是温和细语的,怎么可能自降身段跟刚入府的质子争风吃醋。”
“没想到啊,邻国的皇子这般不要脸,刚入府就开始勾引公主,让我们虞公子平白无故伤心。”
“就是!要我看啊,那质子连虞公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
夏梨浅顿住脚步,气的困意全无,拔高音量,“放肆!”
两个撑着扫帚柄闲谈的侍女被吓的一哆嗦,惊恐的屈膝,“参见公主!”
夏梨浅气势不减,“谁让你们在背后嚼舌根的!”
两个侍女连忙跪下,“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双手交叠在身前,不断的磕头。
夏梨浅深吸一口气,余光去瞥身侧人的脸色。
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让自己犯了难。
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啊!
“裴质子,你觉得应该如何惩戒这两个侍女?”
毕竟议论的主人公是裴知聿,只要他不血腥的把这两个侍女打杀或者发卖,让她们受点惩罚是应该的。
裴知聿自然是没料到这小公主会询问自己的意见,行了一礼,“全凭公主做主。”
夏梨浅:“.............”
她抿唇,看向扶地,抖如筛糠的两个侍女,“罚俸一月,可有异议?”
“谢公主大恩,谢公主大恩!”
罚俸一月,对于她们这些下人来说应算是不痛不痒的惩罚了。
这般看起来,公主也不是特别宠爱这质子。
她们在背后议论他,只被罚了一月的俸禄。
夏梨浅撞上她们那抬起的庆幸眼神,又道,“从韶光院调到外院去伺候吧。”
两个丫鬟瞬间面如菜色。
韶光院是小公主住的地方,一应俱全都是最好的,自然油水也多。
但要是被调到了别的地方,估计一年半载也捞不到一点油水。
夏梨浅没多停留,带着裴知聿绕过她们进了屋里。
—
屋里早就生起了暖炉。
进门就是一阵暖意,舒服的夏梨浅忍不住叹了声。
淡绛上前,“公主,奴婢为你宽衣。”
“嗯。”夏梨浅任由淡绛将外袄帮她脱下,解开裙子的腰间系带,脱下裙纱。
里里外外脱了遍,不一会夏梨浅就只着了一身雪白里衣。
暖烘烘的房间更容易滋生困意,夏梨浅手脚并用的往床上爬,赫然忽视了站在不远处的裴知聿。
淡绛看了眼质子,意味不明的道,“质子,伺候公主时小心些。”
裴知聿不语,等淡绛出去,他依旧找了与昨日一般无二的借口。
来到薄纱前面,“公主,奴身体还未恢复,怕是不能伺候公主。”
昨晚,夏梨浅还能凶巴巴的把他往贵妃榻那赶。
但今日不行,屋内虽有炭火,但烧的没昨晚旺,贵妃榻又靠窗,时不时有凉风往里钻。
昨日没想全,今天想到了便不能再这般。
她停了几秒,娇横的声音从薄纱里传来,“本公主可没有白日宣淫的癖好,质子只负责帮本宫暖床即可。”
裴知聿身形一顿。
小公主不耐烦的声音从帐中传出:“快点脱衣上来,本公主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