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的夏梨浅觉得如丧考妣,这些个人已经不能用非富即贵来形容,大多都是肱骨之臣的后代。作为大夏国的公主,她非但没有做出表率,还招揽他们的子嗣当面首。皇帝陛下对她是真的宠啊,都到这地步了,她也仅被禁足过三个月,三个月一到,原主立马恢复了荒淫无道的作风,而当今的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糊弄过去。寒了大臣的心,可不就会让一个国家从繁荣富强走向衰败颓唐吗?“公主,奴婢觉得没必要对那个质子那般上心。”桃夭努嘴不满道,“他就是个寄居人下的货色!哪能享的了公主的一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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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微抬下巴,“哪有那么多人值得公主费心?公主冰肌玉骨,容貌上佳,哪个见到公主不是立马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只有个别几个硬骨头,不识时务的很,才让公主稍稍费了点心思。”
“都有谁?”夏梨浅强装镇定的问。
桃夭一一回了。
听完的夏梨浅觉得如丧考妣,这些个人已经不能用非富即贵来形容,大多都是肱骨之臣的后代。
作为大夏国的公主,她非但没有做出表率,还招揽他们的子嗣当面首。
皇帝陛下对她是真的宠啊,都到这地步了,她也仅被禁足过三个月,三个月一到,原主立马恢复了荒淫无道的作风,而当今的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糊弄过去。
寒了大臣的心,可不就会让一个国家从繁荣富强走向衰败颓唐吗?
“公主,奴婢觉得没必要对那个质子那般上心。”桃夭努嘴不满道,“他就是个寄居人下的货色!哪能享的了公主的一番心思?”
“桃夭。”夏梨浅忍着肩胛处的痛意,站直身体厉声道,“我何时教过你可以这般口无遮拦的非议主子?”
“主子?”桃夭脸色骤变。
夏梨浅捏紧袖口里的手,“邻国送过来的质子,所有份例都按本朝王爷分配,不是你主子是什么?”
“奴婢知错。”察觉到夏梨浅语气中的冷意,桃夭立刻下跪,双手交叠放置于身前地面,额头贴在手背上,朝夏梨浅行了大礼,“求公主不要责罚奴婢,奴婢以后一定三缄其口!”
“好了。”夏梨浅拿最为贴身的侍女开刀,想要起到的就是警示作用,让那些捧高踩低的人不敢轻易的欺辱裴知聿。
毕竟。
她的府邸,她的下人。
裴知聿要是在自己府邸这吃了亏,所有的仇都会往自己脑门上扣。
脑海里又止不住浮现他踏着夕阳,长剑拖地,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取自己首级的画面。
夏梨浅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公主,奴婢真的知错了!”等不到上首人的明确回答,桃夭猛的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怦——怦——”
又是两个响头,额头已然流了血。
“罢了。”夏梨浅偏过头去不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桃夭感激涕零的又是两个响头,“谢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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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逸风居内
半年前进入公主府的面首顾辞坐在一侧,全神贯注的为裴知聿施针,即将入冬的天气,他额头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膝盖上最后一根银针拔起,顾辞边将药粉洒在他青紫交加的膝盖处,边忍不住道,“你又何必呢?这么冷的天非要听那公主的话在凉亭那跪一夜?”
裴知聿:“行事小心些为好。”
“仲衍(裴知聿的字),你可知要是这冬天不用碳,你这膝盖会留下旧疾?”
“什么症状?”
“阴雨天会酸疼,保暖不妥当也会。”
“嗯。”裴知聿眼神从自己肿胀冰凉的膝盖上略过,眼底翻涌出骇人的杀意。
看他这般,顾辞也不好多说,收拾完东西道,“我明日再来。”
“不必了。”裴知聿淡然道,“你在公主府就是她的面首,切勿暴露自己身份。”
“仲衍,你这腿。”
“我自己心里有数。”
“好。”顾辞没敢走正门,翻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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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娉婷婀娜的小公主斜躺在榻上,女医跪在一侧,抬手轻轻解开女子的裙衫。
薄如蝉翼的肩胛骨处青青紫紫一片,在瓷白如玉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可怖。
女医脸色大变,“公主,这肩头怎的弄成这般模样了?”
夏梨浅:“不小心撞到的。”
“公主殿下啊,你这可不像是撞到的。”女医掩面直言道,“倒像是男子用力揉捏导致的。”
夏梨浅腾的一下,脸便红了个彻底。
这....这什么意思,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下一秒,女医出口的话语验证了夏梨浅的猜想,“公主殿下,恕奴大胆在此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年纪还小,还是金枝玉叶,床事方面还是讲究些为好。”
“我......”夏梨浅脸红的发烫,又不敢一下子就将人设崩个彻底,鼓着脸语气故作强硬道,“大胆!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本公主的事了?”
“请公主恕罪!”
“滚下去开药。”夏梨浅自认为凶狠道。
女医退下,夏梨浅深呼吸了几下,唤来淡绛,“你去请质子来。”
“是。”有了桃夭多嘴在前,淡绛不敢再多说什么,按着公主的吩咐去逸风居将裴知聿请了过来。
裴知聿过来已是一炷香后。
推开房门便是一阵暖意,他余光很快就定位到了床榻侧的银丝炭上。
片刻,他神色如常的上前,朝榻上的人行了拱手礼,“不知公主唤奴来,所为何事?”
夏梨浅慢慢偏过头,下意识的咬住唇瓣。
她唤他来,自然是想要让他共享这屋里的银丝碳,不想让膝盖留下旧疾,更不想让他有理由记恨她。
最终目的当然是为了不成为他剑下的亡魂。
是了。
夏梨浅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但用的借口却是大胆至极。
她檀口轻启,隔着薄薄一层纱帐穿进裴知聿耳中。
她说:“本宫畏寒,听闻质子常年习武,身强力壮,便劳烦质子帮本公主暖暖床。”
“吱嘎——”
垂在裴知聿身侧的手不断攥紧,骨节间的关节摩挲,发出轻微声响。
躺在床上的夏梨浅神经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自然是没错过。
她咬牙,轻佻的继续,抬手轻拂荡下来的轻纱,半露出裴知聿的身影,“怎么,质子不愿意?”
“奴愿意。”裴知聿握紧的拳头骤然松开,唇角凉薄的微微弯起。
透过那层轻薄透明的薄纱,夏梨浅猝然撞上那双覆着寒冰的眸子。
看不透彻,却格外瘆人。
“淡绛。”夏梨浅唤来侍女,“带质子去洗漱。”
而这句话,落进淡绛的耳中全然成了另一番意思。
看来公主今天是准备宠幸这刚入府的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