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蔷薇心里高兴极了,但不愿意表露,反而假装嫌弃说:“一片海能做什么?不能吃不能穿也不能卖。”“那里已经被当地政务机关规划了,即将用作渔业养殖。现在它属于你,当地有关部门需要得到你的首肯,以租赁形式,每月向你支付租金。再给你机会说一遍,能不能吃?能不能穿?”好家伙,他真的是天生做生意的料,他的每一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温蔷薇见识到。不仅如此,他还拨了名下一个基金给温蔷薇,由她全权管理。“就当彩礼吧,”他说:“直接给钱太俗气。况且一个数字摆在那里,你容易大手大脚。这样每个月,你有海域租金和基金的收入,对你来说算
温蔷薇和肖响的甜蜜电话还是没能如期结束。
两人如同刚开始热恋的男女,巴不得掏心掏肺,将自己完全剖给对方看。
肖响住的海景套房,推开阳台的窗户,便能直面大海。时间越晚,海啸声越烈,温蔷薇又想起上次旅行的事情,说临时回响城,计划根本没完,他们本来还要绕道去海边。
肖响听出她的失落,当即承诺说,既然她喜欢海,那就送她一片。
本以为只是开玩笑,结果没两天,她就收到国外一片海域和小岛的拥有权资料。资料快递过来的,幸亏她英文不错,大致看得出这片海域的所处地理位置和面积,还有肖响新为它取的名字:明珠。
寓意将温蔷薇视作掌上明珠。
温蔷薇心里高兴极了,但不愿意表露,反而假装嫌弃说:“一片海能做什么?不能吃不能穿也不能卖。”
“那里已经被当地政务机关规划了,即将用作渔业养殖。现在它属于你,当地有关部门需要得到你的首肯,以租赁形式,每月向你支付租金。再给你机会说一遍,能不能吃?能不能穿?”
好家伙,他真的是天生做生意的料,他的每一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温蔷薇见识到。
不仅如此,他还拨了名下一个基金给温蔷薇,由她全权管理。
“就当彩礼吧,”他说:“直接给钱太俗气。况且一个数字摆在那里,你容易大手大脚。这样每个月,你有海域租金和基金的收入,对你来说算一个不菲的数字。以后你想做什么,哪怕直接开家漫画公司,都不用问我。免得时日长了,你觉得向我伸手要钱会丢脸。”
他连这都替她考虑到了……
温蔷薇努努嘴,再也装不了清高,娇娇气气地问:“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嘛。”细听之下还有一丝不满,一腔想念泄露无遗。
肖响乐见她如此,笑得英俊,“明晚就到,你乖乖的,嗯?”
*
肖响落地响城已经凌晨四点。
温蔷薇一直在等他,睡得不熟,所以第一时间醒来。
看他满脸疲惫,她去浴室替他放洗澡水和精油,让他好好泡个澡。
肖响抱着她亲了会儿,两人都心火难耐,温蔷薇推他先去洗澡,谁知肖响给累得直接在浴缸里睡着,也不知道是怎样的马不停蹄。
第二天助理来送资料,随口一问才知道,他们是从岛上回来的。
为了给她买海岛,肖响还特意上岛去看了生态环境。上面没被开发,没有可供直升机停靠的地方,于是上岛下岛折腾至极,用了近一天的时间,连不晕船的肖响都几欲吐出来。
原本,温蔷薇本来还有一丢丢介意的。她以为昨夜会是个激情四射的夜晚,谁知道他、睡、着、了。
听完始末,温蔷薇的那么一丢介意没了,还好心情地给助理也做了份早餐,吐司夹荷包蛋,外加一杯牛奶。
肖响睡足起来,快天黑的时辰。他与温蔷薇甜甜腻腻地吃完了一顿晚饭,主动提出去逛商场。
“明天见你爸妈,还是买点东西拎过去,这是礼数。”
温蔷薇也想消食儿,没拒绝,两人在商场边走边看。路过一家人满为患的奶茶店时,温蔷薇想起什么,好笑地说:“前几天知晓在这里见鬼了,说碰到一个女孩子,和我长得七八分像,连她都认错,对着人家直喊我的名字。我不信,她非和我解释,连着装都描述得巨细无遗。”
一听见“七八分”像,肖响的心脏莫名跳了下,眼皮也是。
但他很快收拾好表情,温蔷薇没看出端倪。
两人走了一圈也不知道买什么好,于是去金店给周萍挑了一套首饰,给温父选了好烟好酒,连温阳也没落下,买的上好雪茄。
翌日,正好立秋。
盛夏的尾巴终于肯扫过去,响城迎来凉爽。
温蔷薇还是穿的吊带裙,下车时一阵风来,她觉得冷,抱了抱臂。
温家三口很早便在门口迎接,周萍手里正好挂着一件小熊针织外套,看起来像是温蔷薇高中时候的衣裳。
温蔷薇一抱臂,周萍迅速将外套递过去,喜笑颜开地说:“就知道你偷懒,换季节也不会添衣裳。”
简单两句,仿佛她和温蔷薇真的母女情深似地,看得温阳都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姐夫。”他倒是目的性强,直接朝肖响走。
看在今天是个好日子的份上,温蔷薇还算给脸。她克制着表情接过了周萍的外套,眼神却一个飞刀朝温阳栽去。
温阳接收到,不服气呛:“怎么了?是该叫姐夫啊,都登门拜访了。”
肖响笑着说:“无碍。”随后将拎着的礼品袋递给温阳,让他负责拿进屋。
温家是小二层别墅,但只有两个车位。肖响的车只好停在小区里,罕见地引起来往的人侧目。倒不是车多好,而是车牌并非用钱就能买到。
小区里的业主都有业主群,没一会儿,温家找到一个好姑爷的话题就在群里引起了讨论。
大家纷纷利用车牌号,想要扒出那究竟是何方神圣,谁知车辆号码一输入到网络上,竟毫无痕迹。
将肖响引进屋,他倒自在,从容地换鞋,坐下,喝茶。反倒是温蔷薇,像个客人一样,局促地立在肖响身后,不喝水也不说话。
期间她曾悄然打量这个五六年不曾回来的家,发现变化很多,连上二楼的扶梯也换了新花样,陌生得让她毫无主人的感觉。
周萍亲自下厨,拉着温阳打下手,估计是想叮嘱他什么,留温父一个人面对肖响。
干坐了一会儿,他试探着问肖响会不会下棋。
“象棋?还是围棋?”肖响问。
温父忙不迭:“象棋象棋,”他讪笑:“我和蔷薇她妈都是农村出身,哪里有功夫研究围棋?象棋还是小时候跟着村口老人家学的。”
肖响和温父对弈两局,一输一赢,杀得有来有回。
温蔷薇看出肖响在故意相让,开口戳穿他,肖响歪头,给她一个“没看出来”的眼神。
“会画画,会拉小提琴,还会下棋,还有什么你不会?”
“我都会。”温蔷薇接得理所当然,但眼神却给了对面的温父:“毕竟为了让我嫁进高门,我爸妈可是从小培育,费了不少劲。是吧,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