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裴延安刚从浴室里出来,面无表情的擦着头发。阮心雨硬着头皮告诉他:“爷爷叫我们明天去老宅。”听见这句话,男人动作一顿。他抬头,拧眉看着阮心雨:“你有必要和爷爷告状?”阮心雨一愣:“我告什么状?”“是你自己没事找事在先,我说你两句你就去找爷爷,阮心雨,你不觉得无聊吗?!”听到这句话,阮心雨终于明白。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攥,胃里刚平复的痛感好像又卷土重来。“所以你以为是我主动去找的爷爷,让他替我出气?”
“痛……”
阮心雨低呼一声,看着散落一地的检查单心里发慌。
裴延安看到自己的病了,他一定会说些什么。
想到这,阮心雨连忙强撑起身子。
她抬头:“裴……”
然而她才开口,就见面前的男人平静转身,直接朝楼上走去。
他不仅懒得低头看地上的检查单,就连伸手扶她的想法都没有!
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至于此。
望着台阶上的背影,阮心雨舌尖泛起苦涩。
“裴延安,你是不是看不见我?”
闻言,男人停住脚步。
他转身,俯视着狼狈的阮心雨:“你想说什么?”
阮心雨抓着楼梯扶手,强撑起身。
她眼眶发红,看着漠然的男人一字一句:“我们是夫妻,可在你眼里,我好像还不如路边的一条小猫小狗。”
听见这句话,男人眸光一沉。
他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良久,阮心雨都要有些站不住了,裴延安冰冷的话声才再度响起。
“你嫁给我之前就应该清楚,我们结婚只是为了两家利益,你不用做出这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我不欠你什么。”
说完,裴延安再没有停留,直接回了房间。
不欠你什么。
这一刻,阮心雨终于无比清楚的意识到,她满心期待的婚姻在裴延安眼里就只是场交易。
而她还努力了三年,期待真心换真心。
手中的检查单已经被揉皱,阮心雨垂眸看去。
裴延安不爱她也好。
反正自己也只有三个月可活了!
出神之际,手机突然响起,是裴爷爷打来的电话。
阮心雨收敛好情绪,接起:“爷爷。”
那边的老爷子听见她声音,乐呵呵的开口:“心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你,没打扰你和延安吧?”
听到老爷子的打趣,阮心雨忍不住有些鼻酸。
她强忍着:“没有……”
即便如此,裴爷爷还是听出她声音里的发颤。
老人一下着急起来:“你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太高兴?是不是裴延安那臭小子欺负你了?爷爷去帮你讨回公道!”
阮心雨闻言,连忙阻拦:“没有的事,爷爷,延安对我很好,是我有点困了。”
“真的?”裴老爷子狐疑的反问了一句。
得到阮心雨肯定的回答,老人才微微放心。
只是又叮嘱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和延安明天回老宅陪爷爷吃顿饭。”
阮心雨下意识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有些迟疑:“好……我稍后问问他。”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别墅重归安静。
阮心雨还看着卧室房门,攥紧手,缓缓迈上台阶。
卧室里。
裴延安刚从浴室里出来,面无表情的擦着头发。
阮心雨硬着头皮告诉他:“爷爷叫我们明天去老宅。”
听见这句话,男人动作一顿。
他抬头,拧眉看着阮心雨:“你有必要和爷爷告状?”
阮心雨一愣:“我告什么状?”
“是你自己没事找事在先,我说你两句你就去找爷爷,阮心雨,你不觉得无聊吗?!”
听到这句话,阮心雨终于明白。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攥,胃里刚平复的痛感好像又卷土重来。
“所以你以为是我主动去找的爷爷,让他替我出气?”
裴延安冷笑:“不是吗?”
阮心雨的嗓子好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在裴延安眼里,她是这样一个用尽心机的女人。
见她这副模样,裴延安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我会陪你回去,但这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你嫁给我是想要正常的夫妻生活,我劝你趁早和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