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黛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对着来人一顿拳打脚踢。但醉态后的力度,对陆宴舟这样常年练家子来说,犹如小猫挠痒痒,由着她发泄。许黛默默:就替原主伤心这一回,就此了断!等许黛打不动了。陆宴舟一把将人拦腰抱起,直接上楼进了卧室。
“好啊,她跟着就行!”
许黛出乎意料的答应了,宋微澜两人差点喜极而泣。
“好好好,我就知道小黛你是最懂事的孩子!”
许黛冷笑一声,“照你这意思,我今天要是不答应带她去陆家宴会,就是不懂事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懂不懂事,是建立在要不要带一个穷酸亲戚去宴会的基础上?”
“妈,你这心偏到天边去了!为了一个远房侄女这样说你亲生女儿,我们自家人没什么,在外可不要这样,丢了我许家的脸!”
方梦恬咬紧牙关,指甲已经嵌入肉里。
宋微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死丫头最近怎么不对劲?她不是一直求她的怜爱?
怎么跟沈梁分了手,像是变了一个人?
许黛懒得看她们的嘴脸,她还要回去温习明天的台词。
“爷爷,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要拍戏。”
老爷子正准备说什么。
方梦恬动了。
看似柔弱,但实则两步就挡住了许黛的去路。
满眼的恨意全部被藏在眼底,抬头全是善意和那不符合她身份的的作风。
“黛表妹,你怎么会去拍戏啊?这工作说出去不太体面,许家又不是养不起你,你,还是换份工作吧......”
许老爷子脸色阴沉。
宋微澜暗喊一声糟。
果然。
许黛顿住脚步,双手环胸,讥讽的文字像是德芙一般丝滑地往外倒。
“我从来不知道,靠双手吃饭的人还不体面?”
“怎么?像你这种只知道往别人家里钻,还赖着不走吃白饭的,就体面了?”
“本小姐脸皮可没你这么厚!”
“你——”方梦恬猛地被气哭了。
她是为她好,她为什么要这样挤兑她?
“收起你这副讨人厌的做作样,男人见了会买账,我见了,只想吐!”
一个优雅地转身,许黛已经出了门。
门外的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很快传来,大厅里几人面色各异。
宋微澜想跟老爷子说两句,老爷子已经转身进了书房。
她暗恨这许家的爷孙俩不给她脸面,只能走过去安慰方梦恬。
“没事,反正她已经答应带你去了,到时候你就跟着她,好好在贵圈里表现表现。”
宋微澜说的一字一句,方梦恬此刻也反应过来。
许黛平日里出现的贵圈层,都是是A市顶流的千金圈,来往的都是各大家族的继承人或是有股份在身的小姐。
她要嫁进豪门,这无疑是最方便的途径。
她擦了擦眼泪,“嗯,表姑我听你的,我会乖乖听话,跟在表妹身后不乱跑的。”
宋微澜满意,摸摸她的头,“好孩子。”
这边一片温馨。
许黛那边可没那么高兴了。
除了对原主的不值,剩下的就是被这母女恶心到。
她本想找人出来喝酒,回忆了一圈,这原主还真是悲催的可以。
除了田芷瑶那假闺蜜,愣是被沈梁那渣狗管的,一个真心好友都没有!
她顿了顿,给陆星乔去了电话。
“喂,黛姐!”
“你空吗?出来陪我喝酒。”
“好啊好啊,我马上来,去哪里?”
许黛看了眼车头的方向,“来我家,顺路!”
“好勒,马上就来!”
陆星乔欢快的声音,毫不保留地传递给许黛,让她的嘴角也跟着扬了扬。
车子很快进了碧海湾,路过熟悉的位置,许黛目不斜视地冲过去。
错过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下车,关门,进门,一气呵成!
连余光都没乱扫一下。
陆宴舟刚接到电话就出门来等着,哪知她连看都没看直接走了。
就连下了车也没回头看一眼......
很快,陆家司机带着陆星乔过来,停在他面前。
陆星乔扬起笑脸,“哥,你专程在这等我吗?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陆宴舟有些烦躁,“你怎么来了?”
“哥,你也太健忘了吧,我不是刚给你打完电话我会过来陪黛姐吗?”
“那你快去吧!”陆宴舟转身准备进门。
陆星乔眼珠子一转,“哥,要不你也跟我去吧,黛姐今天心情不好,找我喝酒呢,正好我们没有下酒菜!”
陆宴舟脚步一顿,随后还是进了门。
陆星乔瘪瘪嘴。
你就傲娇吧,到时候可别躲被子里哭!
进了门,许黛已经喝上了。
整个人慵懒又随性,就那样大咧咧地坐在地毯上。
桌上放着好几瓶红酒,其中一瓶已经下去一半。
“黛姐,你怎么啦?”陆星乔快速跑过去。
许黛将杯子递给她,“你来了?快坐,一起喝。”
“你说,一个亲生母亲,怎么会这么狠心,就因为我不是她爱人的女儿?真替原主不值!”
陆星乔听得云里雾里,只当她是在说醉话。
“瞧那方梦恬的样子,就知道这宋微澜年轻时候的作风,许慕远怎么会喜欢这样的?”
这下陆星乔听清了。
这是在吐槽自家父母呢。
不过这方梦恬是谁?
“黛姐,你要不要先起来?”
“呵——无论她怎么折腾,有我许黛在,我不让她染指半点许家的产业!”
“她只能带着她的私生子,滚出许家!”
陆星乔吓得一惊。
黛姐在说什么?什么私生子?
门铃响了。
陆星乔猛地回头,松了口气。
她拉开门,惊喜道:“哥,你怎么来啦?”
陆宴舟神色有些不自在,将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她,“这里面有醒酒汤。”
哇哦~
这老哥,也不是钢铁直男嘛~
这不就正好用上了?
她笑嘻嘻地将人拉进门,“黛姐醉的不轻呢,哥哥你的醒酒汤来得正好!”
白皙的地毯上,女人一身慵懒的水蓝色睡裙,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
微卷的长发散开,头枕着双臂放在案几上,一脸醉态。
莫名的勾人。
陆宴舟喉结微滚,不自在地别过头。
“怎么喝成这样?”
“一定是遇到难事了呗,我刚到就已经喝醉了!”
他缓步走近,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别喝了!”
“要你管!你们这些人,真是有够讨厌的!”
“父母不像父母,孩子不像孩子,整日里偷鸡摸狗,将家族搞得乱七八糟,现在你们高兴了?”
“原主死了,被你们逼死了,现在你们高兴了?”
许黛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对着来人一顿拳打脚踢。
但醉态后的力度,对陆宴舟这样常年练家子来说,犹如小猫挠痒痒,由着她发泄。
许黛默默:就替原主伤心这一回,就此了断!
等许黛打不动了。
陆宴舟一把将人拦腰抱起,直接上楼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