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偏就说了又如何?我们成亲到现在有过夫妻之实吗!?新郎大婚之夜去书房就寝传出去都得是我的脸!你心里就是在想着那个女人!”“我说过了是为了你和孩子着想”“什么孩子!这不过就是你找的借口罢了!孩子根本...”两人争吵起来,琉璃正在气头上,差点将假怀孕的事情托盘而出,意识到之后立马噤声。“怎么?不继续说了?”裴砚却不像琉璃想象的那样,反而是游刃有余地双手抱胸看着琉璃,挑起了眉头。
“什么!”
琉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挣扎着起身扯住御医的衣袖,语气沙哑:“你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证明额能说没就没了!”
其他人更是如雷贯耳,这天大护主失利的罪名他们可脱不开关系。
“张御医你肯定吗?”
裴砚又追问了一遍,张御医点点头,十分笃定:“老奴行医这么多年,这一点直觉还是有的”
一时间荷花湖的岸边传来悲戚的哀鸣,所有人为还未出世的小皇子哀悼。
“太子妃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您的体质本来就不好,好不容易还上了个宝贝,怎么就这么轻易流掉了啊...”
其中方姑姑哭的更是凄凉,叫喊着南阳公主远嫁的不易。
裴砚始终没有吭声,目送着大家将太子妃送去医治调理身体。
这个坏消息很快从荷花湖传遍了整个大宫。所有人都不相信这竟是事实。
尤其渴望抱上孙子孙女的皇上和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更是痛心疾首。
但他们始终是外人,作为初为父母的裴砚琉璃来说肯定更加悲痛。
不知该作何安慰,只能在言语上多加关心。
两位长辈话里话外暗示着裴砚要多多关怀妻子,裴砚也自然听进了心中。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再度踏进厢房。
琉璃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背影仿佛经受了很大的打击。
“你还好吗?”
裴砚走到床边询问,琉璃语气淡淡,也终于是回复了个“嗯”
好奇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黎星
裴砚心中一紧。
失去孩子的时候,她也曾是这样的状态吗?
“孩子没了就没了,你本来就身体不好还入了水,身体更重要”
裴砚不会安慰人,最后只憋出了这一句话
裴砚话音刚落,琉璃缓缓地起身,婀娜纤细的腰肢在裙袍的勾勒下无比动人。
琉璃红着眼眶看向裴砚的眼神楚楚可怜,语气里有委屈有试探。
“砚,我们的孩子没了...你还会要我吗?”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裴砚大惊,他的脑海又一次响起了一年前黎星曾跪在太子府渴求的那句话。
此刻竟在琉璃的脸上,错乱看到了黎星的脸。
很快清醒过来后,眼前的女人并不是她。
裴砚再次叹了口气,黎星好像离开,却始终没有离开。
“你大可放心,你既一日是太子妃,便永远都是太子妃。”
裴砚对琉璃做出了承诺。
琉璃拼命想忍住喜悦的心情,遏制着想要上扬的嘴角。
计划竟真的成功,让她脱离苦海,就差在心里放烟花庆祝。
裴砚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就准备要离开厢房
“砚!”
琉璃叫住裴砚。
“今晚...能回来睡吗?”
琉璃这是真的在试探,担心自己又会被拒绝。
“再说吧,如果还在忙太晚了我会让人回来通传一声。”
裴砚再次回避了话题,欲踏出门口。
“裴砚!你是不是心里还有那个女人!”
琉璃似是恼羞成怒,嗓门都跟着大了起来,想要应证心中的猜想。
“这貌似与你无关”
见女人不再伪装,裴砚也终于开门见山。
“你要记住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不是其他无名无分的死人!”
“琉璃!!”
裴砚大声喝止琉璃诋毁黎星,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跟她说话。
琉璃跋扈惯了,就没有见过能忤逆她意思的人。
偏偏裴砚就是个例外,是她唯一一个她无法琢磨无法招架的人。
“你往日想如何我都依着你,我没有意见,这次也不例外,但你不该把已故的人扯进来”
裴砚忍耐着最后的理智与琉璃周旋,他不想与她撕破脸。
“我若是偏就说了又如何?我们成亲到现在有过夫妻之实吗!?新郎大婚之夜去书房就寝传出去都得是我的脸!你心里就是在想着那个女人!”
“我说过了是为了你和孩子着想”
“什么孩子!这不过就是你找的借口罢了!孩子根本...”
两人争吵起来,琉璃正在气头上,差点将假怀孕的事情托盘而出,意识到之后立马噤声。
“怎么?不继续说了?”
裴砚却不像琉璃想象的那样,反而是游刃有余地双手抱胸看着琉璃,挑起了眉头。
仿佛是早就知道。
“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存在,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