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恒的名字,明昭雪脑中无数道惊雷炸开。“什么意思……?萧恒他……他怎么了?”她浑身冰冷,张了张发抖的嘴唇。顾璟煜往后撤了一步,蹲了下来,玩味地瞧着她。“萧恒身为罪臣之子,还想参加武试为官,简直是异想天开!”明昭雪这几日好不容易将养得有点血色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她胸口开始剧烈起伏,失声质问道:“顾璟煜——!是你!你又想像当年陷害我们明家一样诬陷他吗?!”顾璟煜望着她,眸色幽深。
萧恒将明昭雪带到了城郊的一处寂静小院中。
她被放下时,眼眶还有些红红的。
早在王府对面时,萧恒就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于是将她紧紧抱住。
“想哭便哭吧,”萧恒心疼地开口,随后又扶住明昭雪双肩,用手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认真道,“不过别怕,还有我在。”
“你身体太虚弱了,先在这里休息两天,然后我们就去最南边的昭云国,再也不回来……”
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这些话,明昭雪鼻子一酸,有些抽噎:“谢谢你,萧恒……”
这是除了爹娘外,唯一对她这么好的人。
“好了,答应我,以后可不许哭了。”
萧恒将她凌乱的发丝轻拨到耳后,脸上漾起明媚温暖的笑意。
“嗯!”明昭雪努力地朝着他笑了笑,重重点头。
“我府中还有些东西没处理,你先进去休息,等我回来。”
萧恒说完这句话,便利落地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等到明昭雪进入小院后,她忽然发现,这院落中种满了她最爱的腊梅。
在这盛冬时节,宛如星辰般的明黄色点缀着这雪白的世界。
阵阵淡雅的芳香让明昭雪心中的烦闷与忧愁散去不少。
进了屋,她更是瞠目结舌。
金丝楠木的茶桌上摆着青白釉梅瓶,其余的木具皆是紫檀木所制。
右侧往里,一道百鸟朝凤的檀木屏风将内外两堂隔开。
明昭雪越过这屏风,只ⓝⓜⓩⓛ见内堂轻纱曼舞,精致的紫金香炉冉冉升起一缕轻烟……
这一切太过熟悉,简直与从前明府中她的闺房布置一模一样!
她颤手抚上身前的紫檀木桌,双眼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桌上还留着一封信,明昭雪打开一看,是萧恒留下的。
【明小姐,说来有些难以启齿,七年前你救了我,在明府时我误入过你的闺房,从那次后我便将里面的布置全记了下来,后来还不断向贵府的人悄悄打探你的喜好,不过你可别误会,我是正人君子!从得知你被流放我又无能为力之时,想着若是你能回来,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尽力给你家的感觉……】
泪水如露珠般晶莹,她将这一张薄薄的信纸如珍宝般贴在胸前,一股巨大的暖流涌遍全身。
明昭雪就这样在这里住了下来。
小院中有备好足够的粮食,吃喝不愁,只是她残破的身体上时不时会传来疼痛。
每到夜里,她也偶尔会惊醒,总是做关于流放时的噩梦。
接连三天,她都不见萧恒回来。
“或许是有要紧事耽搁了呢……”
明昭雪忍住心中不安,安慰自己道。
突然,她的房门被人猛地踹开。
她心弦一紧,抬头便迎上那张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沉面庞。
“明昭雪,你胆子真够大!”
顾璟煜的眸子冰冷到极致,盯着她一字一顿道。
“啊——!”明昭雪失声惊叫,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她慌乱地连连往后退,眼里爬满恐惧。
顾璟煜……是怎么找到她的?!
明昭雪呼吸急促,连忙撑着起身,想要往外面逃。
可顾璟煜极快地抓住了她的手,死死钳住。
见实在挣脱无果,明昭雪“噗通——”一声跪在了他脚边。
“皇叔,皇叔我求你……你就放过我吧,我想活着……求你……”
脸上满是泪水的明昭雪拽住他雪白色麾衣的一角,苦苦央求道。
“活着?”顾璟煜冷笑一声,讥笑道,“好啊,那就让萧恒替你死好了!”
听到萧恒的名字,明昭雪脑中无数道惊雷炸开。
“什么意思……?萧恒他……他怎么了?”
她浑身冰冷,张了张发抖的嘴唇。
顾璟煜往后撤了一步,蹲了下来,玩味地瞧着她。
“萧恒身为罪臣之子,还想参加武试为官,简直是异想天开!”
明昭雪这几日好不容易将养得有点血色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她胸口开始剧烈起伏,失声质问道:“顾璟煜——!是你!你又想像当年陷害我们明家一样诬陷他吗?!”
顾璟煜望着她,眸色幽深。
他勾了勾薄唇:“不,这才是他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