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我,我醉了。”我只抱着属于我的猫,望着可怜巴巴的白雪,忍着酸楚问道。“能不能,也把白雪留给我。”他怔怔点了点头,我便笑了。不等他的歉疚说出口,我便逃也一般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我怕走得慢了,我就连廷晟也舍不得了。那夜,被奶娘抱在怀里的我,瑟瑟发抖了一整晚。十四年,我只剩怀里的一只猫和狗,和抱我的奶娘了。可他们,我也留不住。中秋宫宴,皇帝不轻不重提起了阿姐。却是在给太子赐婚以后。“朕记得,沈将军快双十年华了吧,如今可有定下婚事?”
我明明知道的,阿姐身上有神奇的力量,靠近她的人都会渐渐被她吸引,为她折服,对她倾心。
可我眼睁睁看着廷晟一步步路过我的院子,进了她的房门,离我越来越远,却无能为力。
最后握在手里的,是成日成夜的孤独,和闷声不响的痛。
一滴泪砸在地上,白雪冲着我汪了一声,就窜出了廷晟的身子,钻进我的怀里。
九分醉意,只剩一分。
他错愕,心虚,惶恐地看着我。
“阿锦,我,我醉了。”
我只抱着属于我的猫,望着可怜巴巴的白雪,忍着酸楚问道。
“能不能,也把白雪留给我。”
他怔怔点了点头,我便笑了。
不等他的歉疚说出口,我便逃也一般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我怕走得慢了,我就连廷晟也舍不得了。
那夜,被奶娘抱在怀里的我,瑟瑟发抖了一整晚。
十四年,我只剩怀里的一只猫和狗,和抱我的奶娘了。
可他们,我也留不住。
中秋宫宴,皇帝不轻不重提起了阿姐。
却是在给太子赐婚以后。
“朕记得,沈将军快双十年华了吧,如今可有定下婚事?”
“淮安王世子,也是一表人才,沈将军不妨考虑一下。”
阿姐神色未变,可廷晟与父亲却在下朝后钻进了书房,商榷了一下午。
我知道,我阿姐再也不能嫁给与她并肩作战的太子了。
因她的一意孤行,填了十几万将士的性命,也葬送了她自己的爱情与前程。
可这与我何干。
母亲却将我叫到了她的院子。
“你可知淮安王世子,大腹便便,重色重利,更是与你父亲同岁,实在不是良配。”
我抬眸对上她的眼:“所以呢?”
母亲嘴唇动了动,无耻的话说不出口。
却是郭嬷嬷替她张了嘴。
“如今大小姐身份悬在这儿,既无缘东宫,也无人敢娶。”
“为了苏家与大小姐的前程,老爷决定,将谢家定下的婚事,给大小姐。”
我衣袖里的手在抖,却强装淡定:
“廷晟知道吗?”
郭嬷嬷与母亲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自然是经过苏谢两家的商议的。”
若是廷晟移心阿姐,他像护着我那般,坦然地告诉我,他变了。
我可以忍着痛,大方地不要他。
那些他为我对决一切时的好,也足以成为我漫长时光里的细碎星光。
可他们为何,偏偏要瞒着我,不声不响违背了对祖母的承诺,像屠宰猪羊一般,屠宰了我的余生。
“你也知道的,是苏谢两姓之好,可以是二小姐,也可以是大小姐。”
郭嬷嬷之后,母亲又开了口。
“你放心,你父亲已经决定在他门生里,选那最出彩的一个,为你定亲。”
原来,他们早做了安排,我像提线木偶,没有置喙与辩解的余地啊。
忍气吞声那么多年,最后还是一无所有,我突然,就不想忍了。
眼底闪着热泪,我却笑盈盈地看着母亲。
“母亲是来通知我还是来求我的?”
“通知我,大可不必。我不会为了让你们减轻良心罪责,大度地说无妨。”
“若是求我,我也告诉你。休想!”
我转身而去,母亲院子里鸡飞狗跳了一夜。
我的好兄长带着审判踢烂了我的门。
“苏锦雪,你好样的。”
“挑起纪瑶薇的不满,又将母亲气病,你还要怎样。”
我撑着脖子,与苏家的骄傲针锋相对。
“我还要怎样呢?我要把你们锦衣华服下的丑陋都揭露给旁人看。”
“你的贪生怕死,父亲的爱慕虚荣,母亲的道貌岸然……”
啪——
兄长的一耳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啪——
我回身便还了他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