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沈指挥使风流成性,嘴上念叨着前妻,家中却留着两个平妻。”“我要是秦侧室,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沈砚尘深邃的眼眸暗了暗,失魂落魄地收起了绣春刀转身离去。此时街上行人寥寥,街道上的积雪渐厚。沈砚尘从饺饵商贩旁擦肩而过,滑落了一滴泪。待沈砚尘走远后,南风将毛毡披风摊开,小心翼翼给秦鸢夕披上。“小姐,天寒地冻,小心着凉。”秦鸢夕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风,朝南风感激地笑了笑。
红纱帐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新娘的倒影。
凤冠霞帔,红唇皓齿,鲜红盖头。
能盖住的是泪千行,却盖不住丝线般缠绕的心伤。
沈砚尘掀起盖头后,将秦方好抱到床上。
仔细巡视着她清秀的睡颜,每一寸都不放过。
随后,沈砚尘将房内那根粗长的红烛点燃。
它们将燃烧到天明,意味着长长久久。
可就是这蜡烛煞风景,明明室内无风,蜡芯完整。
才燃烧了一会儿就没了,毫无预兆地灭了。
他怔怔看着,没有再去点燃,就这么呆滞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
黑暗加重了死寂,夜间沈砚尘的呜咽声响起,隐忍压抑……
沈砚尘独树一帜抱着新娘的拜堂,被洛阳百姓谈论了好一阵子。
一晃五年过去了。
沈砚尘的身边始终只有这个新夫人,柳溪月则是一直被关押在偏苑,不闻不问。
大家对这个新夫人一直保持着好奇,五年独宠却无所出。
她从不交际,深居简出,确切说是从没人见过她。
沈大人对她的宠爱无人不知,护得很紧,让人想讨好都无从下手。
也有人不以为然,花无百日红,娶她之时,距离上一个平妻柳夫人也没多久。
这话一出,周遭的人立刻退远了些,居然还敢提柳夫人?
那人身长七尺,头戴帽衫,看不见容颜。
……
这时,街道旁的石碧清泉溅落的水珠滴在谭中,滴答,滴答……
沉闷地滴入秦鸢夕和沈砚尘的耳中及心头。
沈砚尘从悲痛中缓过神,站起身掏出了绣春刀将秦鸢夕的血蝶面具劈成两半。
血蝶面具掉落在地,秦鸢夕冷笑了起来。
沈砚尘看着那陌生的脸庞和听着那讽刺的笑声,拧紧了眉头。
面色冷厉道:“你笑什么?”
“我笑沈指挥使风流成性,嘴上念叨着前妻,家中却留着两个平妻。”
“我要是秦侧室,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沈砚尘深邃的眼眸暗了暗,失魂落魄地收起了绣春刀转身离去。
此时街上行人寥寥,街道上的积雪渐厚。
沈砚尘从饺饵商贩旁擦肩而过,滑落了一滴泪。
待沈砚尘走远后,南风将毛毡披风摊开,小心翼翼给秦鸢夕披上。
“小姐,天寒地冻,小心着凉。”
秦鸢夕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风,朝南风感激地笑了笑。
“谢谢你,南风。你其实不必对我如此。”
“我只是当年救了你一命,不值得你用一生来报答我,更不必陪着我深陷这泥沼深渊……”
她轻轻叹了口气。
南风却忽然抬起头,眼中带着害怕失去的惶恐。
他在秦鸢夕面前跪下:“小姐的救命之恩,南风定当涌泉相报!”
“这都是南风自愿的,求小姐不要赶南风走!”
秦鸢夕看着南风,眼眸含泪。
她不敢深想南风当年是如何在乱葬岗活下来的。
她害怕,再次连累了南风。
“哎。”
秦鸢夕微叹了口气:“随你吧。”
南风眼中满是狂喜,随即他站到了秦鸢夕的身后。
始终离她一步的距离,态度十分恭谨。
可秦鸢夕没发现的是,南风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带着隐忍的缱绻,片刻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