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雪下,一道人影策马奔来。锦衣卫打开牢门,将毒酒摆放在她面前:“犯人秦惜枝,赐毒酒。”“各种千户验明完身份,确认是秦惜枝。”秦方好的视线望着窗外的雪花,失了神。若有来生,她再也不要爱上沈砚尘了。“上路!!!”秦方好端起毒酒,眼角的泪珠滑落在地。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是有用的,我保住了妹妹……诏狱外的秦惜枝忽地手臂被人握住:“方好!”沈砚尘看到那身熟悉的衣服,欣喜的笑还没完全绽开,就僵住了。
这话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来,打得沈砚尘头脑嗡嗡作响!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连扼着柳溪月喉咙的手也松开。
柳溪月喘过气来,梨花带雨哭诉。
“砚尘,我是真的喜欢你……”
“看在我怀了你孩子的份上……啊!”
沈砚尘重重踹了她一脚!
柳溪月捂着隆起的腹部,瘫软在地上。
“好痛,砚尘,我们的孩子……”
这次她不是装的,可沈砚尘已经视她为无物。
攥着拳头,决绝离去。
汗血马上风声呼啸,尽数灌进沈砚尘的心脏,冰凉刺骨。
她不在府中,肯定是去诏狱送秦惜枝最后一程!
沈砚尘脑海里浮现出秦方好说过的话:“六年了,你终是不在乎……”
“我后悔嫁给你了,真的悔了……”
耳边不停回荡着秦方好的叹息。
每个字都似刀尖,字字刺在心上,让沈砚尘痛得难以自抑!
暮色渐沉,雪花飞逝而下,诏狱外到处都结满了银霜。
秦方好戴着手铐、脚镣,跪在牢狱里,费劲地仰头看着牢狱窗外那微弱的一缕光。
沉重的枷锁压在她脖子上,头很快垂落下来。
她浑身都弥漫着令人窒闷的痛意,再忍忍,就要解脱了。
牢狱周围站满了看守的锦衣卫。
她晦涩的眼眸扫过那些各式各样的脸庞。
沈砚尘,要是知道她死了,会后悔吗?
肯定不会,柳溪月才是他唯一的妻……
收回思绪,秦方好抬起眼眸,瞳孔凝滞,她看见了人群中的前来送她秦惜枝。
秦方好望着她无声地、不停地说着四个字。
“惜枝,快走……”
十八岁的少女穿着昨晚姐姐的衣服,脸上红妆残留,行色匆匆。
秦惜枝躲在人群中攥紧拳,拼命咬牙隐忍,牙龈都渗出了血。
昨夜的断头饭里有迷药。
等她醒来时,就已在离开洛阳城的马车上,怀里揣着一封姐姐的离别信。
致秦惜枝:
惜枝,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已经在出洛阳城的路上了。
不要回头,不要惋惜。
姐姐病入膏肓,熬不过这个月末了。
余下愿望是要你好好活着,秦家就剩你一人了。
姐姐自从嫁到沈家,没过一天温情的日子,沈砚尘也从未爱过姐姐。
姐姐在这世上没有什么留恋的,而你还有无限可能。
死亡一下就过去了,不会痛。
到了下面,姐姐就能继续孝顺爹娘了,连着你那份。
最后一句,惜枝不要回头,替姐姐好好活下去……
当她看完那封信时,她连夜驾车回了洛阳,她想再看姐姐最后一眼。
秦惜枝在牢狱看完姐姐最后一眼,狠心转身离开了诏狱。
秦方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她知道,惜枝答应她了,会替她好好活下去。
这时,锦衣卫的声音响彻牢狱。
“时辰到,送犯人上路!”
一声呼喝,四周安静了下来。
漫天飞雪下,一道人影策马奔来。
锦衣卫打开牢门,将毒酒摆放在她面前:“犯人秦惜枝,赐毒酒。”
“各种千户验明完身份,确认是秦惜枝。”
秦方好的视线望着窗外的雪花,失了神。
若有来生,她再也不要爱上沈砚尘了。
“上路!!!”
秦方好端起毒酒,眼角的泪珠滑落在地。
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是有用的,我保住了妹妹……
诏狱外的秦惜枝忽地手臂被人握住:“方好!”
沈砚尘看到那身熟悉的衣服,欣喜的笑还没完全绽开,就僵住了。
这分明是秦惜枝!
秦惜枝在这里,那诏狱喝毒酒的人是……
沈砚尘心脏痛到要停顿,疯了似的拨开诏狱外的守卫,朝着诏狱深处的方向狂奔!
“秦方好!!!”
他用尽了平生最撕心裂肺的声音。
可惜,为时已晚。
沈砚尘刚赶到诏狱深处,就见秦方好身子倒在了血泊中,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