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看到一墙之隔的江绾绾时,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见过很多样子的江绾绾,却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她。齐肩的枯黄头发下是一张布满伤害的枯瘦脸庞,双眼也变得死气沉沉。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男人,江绾绾只觉得痛快。“宋寒骞,你也有今天啊。”她缓缓开口,语气却犹如一条冰冷的毒蛇慢慢缠绕在他心尖,让他不由的蹙起了眉头。手指不耐的在椅子把手上敲了敲,本来他是不愿意来的,可江绾绾被判刑后还有些后续工作需要他亲自来处理。
因为冻伤,两人都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而这一个星期里宋晚柚都寸步不舍的守在傅洲白左右。
直到出院的前一天,宋晚柚才抽空来看完另一间病房里的宋寒骞。
看着他越发虚弱的模样,宋晚柚带着一丝歉意。
“我不是故意先不救你的,只是你也看到了,洲白的情况比你更严重,所以我才先救的他。”
事实就是如此,他心里再怎么难受也不能说些什么。
宋寒骞看着她平静的模样,突然想起那次她和江绾绾落海后,他跟她的解释,她也是那么平静,也越发显得他当时的借口那么可笑。
他垂下眼眸遮掩住眼里的痛楚。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
久到外面又是一片漆黑,宋晚柚这才站起给他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要往外面走去。
“晚柚。”
宋寒骞的一句话让她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停住了,可她并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如果,如果我们当初我勇敢的向你迈出那一步,我们还会有可能吗?”
“可生活不是小说,我们没有如果。”
宋晚柚说完后就径直走了出去,整个病房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看着未关严的病房门看了许久,最后苦笑一声,掩面捂住了自己留下的眼泪。
因为这一意外,宋晚柚和傅洲白的蜜月之旅只能暂时终止,启程回国。
宋寒骞也跟着他们一架飞机。
到了机场后,三人本应该一起先回宋家给宋母报个平安的,结果宋寒骞被监狱的一个电话叫走,只能独自开车去了监狱。
从自己出院到现在,宋寒骞就再也没有见过江绾绾,就连后续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让他助理去处理的。
所以当他看到一墙之隔的江绾绾时,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见过很多样子的江绾绾,却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她。
齐肩的枯黄头发下是一张布满伤害的枯瘦脸庞,双眼也变得死气沉沉。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男人,江绾绾只觉得痛快。
“宋寒骞,你也有今天啊。”
她缓缓开口,语气却犹如一条冰冷的毒蛇慢慢缠绕在他心尖,让他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手指不耐的在椅子把手上敲了敲,本来他是不愿意来的,可江绾绾被判刑后还有些后续工作需要他亲自来处理。
本来处理完要走时,他突然想起了江绾绾,就想着来看看,毕竟也跟了自己这么久。
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也没耐心听她继续发疯,起身就要走时,一道尖叫从后面传来。
嘭的一身巨响,江绾绾双手趴在玻璃上,眼底凝着浓郁的恨意。
“宋寒骞!为什么你还能活得这么好!明明是你给我的希望,却又亲手捏碎它,你怎么不去死啊!宋寒骞!啊!”
宋寒骞回身冷眼看着她。
“江绾绾,当时我找你只是想让你陪我演戏,没让你伤害她,只要你不伤害她,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张数额满意的支票,可你非要作死,造成这个结局,全是你活该!”
可江绾绾早已被仇恨所掩埋,一直重复着说他一定会遭报应。
宋寒骞没再看她,一步一步朝大门走去,酸涩一点点溢满喉间。
报应吗?
他早就得了。
失去宋晚柚就是他最大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