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检霖看到她将眼神不自然地转到了一边,这简单易懂的肢体语言让傅检霖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漠和糟糕,“走吧。”傅检霖拽着郁西的手往外走,直到走出包厢,傅检霖才说,“受了委屈也要忍耐,这是谁教你的。”他和郁西不在外人面前争执,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有分歧。“郁西吗,我说过,你可以任性。”“我不可以。”“怎么不可以,郁西,你告诉我有什么是可以的,有什么是不可以的,你到底在隐忍什么,你在妥协什么。”
受伤的高三女孩5
几个人拼命挡在傅检霖和莫亚中间。几个女同学纷纷花容失色尖叫退后,大家拉的拉劝的劝,也有人赶紧扶起满嘴是血的莫亚,傅检霖甩甩手腕,说:“还准备说什么,我听听。”
莫亚被这几拳砸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看见傅检霖如此阴霾的表情一惊,眼珠子转了几圈,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低头沉默。
傅检霖的视线扫过包厢里面的每个人,最后定格在钟岚文的身上。
他挑高了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多年好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钟岚文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看着郁西,不可置信——“你竟然把她归为你。”
傅检霖冷笑——“钟岚文?”嗓音嘲讽刺骨,“我自问对你不差,你要是受欺负我不要命也得护你,你就在这看着郁西这么受欺负,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我说过郁西现在是我的女友,她是我的女友。”
“我们没欺负郁医生,检霖你这话有点偏执了。”当初的班长满头大汗的挤出人群,堆得满脸是笑:“我们哪里会欺负郁医生!?”
“还不是莫亚喝多了,把郁医生认错了。”
“郁医生,你说句话吧。”
“你看看这件事弄得,别回头检霖对我们都有意见了。”
傅检霖回头看着郁西,问:“你觉得呢?他是认错人了吗。”
郁西哪里见过打人的傅检霖,被这气氛吓得一哆嗦,立刻站住不敢动,也不敢看,只是盯着脚下的木板出神。
“抬起头来,郁西。”
她慢慢抬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然后面无表情的盯着莫亚,目光中有种冷淡,又有点厌恶的情绪。
郁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清和就站起身,低声道:“算了,检霖,继续追究下去大家都难堪。”
“郁西,你说。”有人推推郁西的小臂,谄媚的笑着,“算了。”郁西抿住嘴唇,她看见傅检霖皱起眉来了,她并不想因为自己造成傅检霖和他同学们之间有嫌隙。
傅检霖看到她将眼神不自然地转到了一边,这简单易懂的肢体语言让傅检霖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漠和糟糕,“走吧。”傅检霖拽着郁西的手往外走,直到走出包厢,傅检霖才说,“受了委屈也要忍耐,这是谁教你的。”
他和郁西不在外人面前争执,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有分歧。
“郁西吗,我说过,你可以任性。”
“我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郁西,你告诉我有什么是可以的,有什么是不可以的,你到底在隐忍什么,你在妥协什么。”
郁西微笑,继续微笑,一颗心起起伏伏,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起,又松开,又攥紧。
“傅检霖,你不要生气,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长大的,我擅长忍耐。”
郁西想起那个曾经被关在地下室,想起那个被丢在孤儿院门口,想起自己颤抖地伏在地上求饶的样子,想起了任人鱼肉、任人打骂的自己,她想起因为傅氏的资助才能有上学的机会的心怀感激的自己。她也在鄙视这样愚昧蠢笨的自己:“有人瞧不起我,我也瞧不起我自己。”
“瞧不起,郁西,你瞧不起你自己。”傅检霖一双眼睛简直红的不成样子,郁西慌神了,他怎么这样愤怒?她慌了,脸一白,赶紧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对不起我惹你生气了,我……”
傅检霖是真的怒不可遏,“你有什么瞧不起你自己的,郁西,你告诉我,你在自卑什么。”
自卑,他看出来她的自卑了,郁西的一张脸简直惨白无人色,浑身冰凉。
手机铃声响起来,郁西无意识的接通,“不好了不好了,郁西,你赶紧回来,你的那个病人要自杀,那个快要高考的学生要自杀。”
一边是要自杀的病人,一边是愤怒的傅检霖,郁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离酒店的。好像自己慌不择路地往外跑,看见她迫不及待的逃离自己的背影,傅检霖后退了一步,淡漠的黑眼珠微微垂着,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许清和已经追出来,皱着眉整张脸充满了哀愁:“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