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大臣一位接一位地出列,话里皆含不满。元绛笑意加深,眼神向身后侍卫示意了下。侍卫便从后殿拿出一卷褐色羊皮纸,双手呈给元绛。他接过后,扬眉开口:“王上重病在身,这诏书是代拟的,不过……这玺印,诸位应该都识得。”羊皮纸展开来,上面鲜红的王印格外显眼。殿下顿时有些嘈杂。“所以诸位,拜见新王吧……”元绛还没说完,殿外忽然变得十分喧闹。“元绛!你关押王室,伪造诏书,该当何罪?!”
恢宏的王宫正殿内。
王座之下群臣脸上满是惊诧之色,而王座上坐着一个双眼茫然的男孩。
“诸位,王上重病不起,有意传位于王室尹夫人之子尹丘,幼帝懵懂,还望各位能够尽心辅佐。”
王座旁的元绛神色得意,笑意张狂。
殿外的两名侍卫偷偷往里面瞧着,其中一位声音清脆悦耳。
“荣王殿下,一会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好。”
同样佯装侍卫的顾璟煜温柔地看着她,眉眼如弯月。
“元大人,前段时日王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就算王上要传位,那也是传与嫡子云逸,尹丘乃外戚之子,怎么也轮不到他吧!”
“元大人说是王上有意,可有王上亲拟的诏书?”
……
殿中大臣一位接一位地出列,话里皆含不满。
元绛笑意加深,眼神向身后侍卫示意了下。
侍卫便从后殿拿出一卷褐色羊皮纸,双手呈给元绛。
他接过后,扬眉开口:“王上重病在身,这诏书是代拟的,不过……这玺印,诸位应该都识得。”
羊皮纸展开来,上面鲜红的王印格外显眼。
殿下顿时有些嘈杂。
“所以诸位,拜见新王吧……”
元绛还没说完,殿外忽然变得十分喧闹。
“元绛!你关押王室,伪造诏书,该当何罪?!”
一道如雷霆般的声音响起,殿外布满了昭云士兵,身披胄甲的云逸带着疾风跨进大殿。
穿着盔甲的明昭雪眼前一亮:“是王兄!”
顾璟煜望着那道魁梧霸气的身影,脸上肃然起敬。
“原来是云逸将军,您带兵回来,正好一起觐见新王吧!”
元绛毫无惧色,笑得更加放肆。
肃穆的面容上满是怒气,他将手一挥:“给我将元绛等人拿下!”
“兵符在此,我看谁敢造次!”元绛立马拿出兵符,止不住的得意。
云逸与众将士皆睁大双眼,愣了一瞬。
随后又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纷纷轻蔑嗤笑。
元绛满脸不解,猜测他们或许是疯了。
“上!”云逸又下了命令,士兵们上前,将大殿围得密不透风。
接着就要上前捉拿元绛。
王座上的男孩害怕地缩在王座角落,元绛惊慌失色喊道:“你们做什么?!我有兵符!给我停下,停下!”
可没有一个士兵听他的。
“你不是说,兵符是真的吗?”
顾璟煜有些困惑地望向身旁的明昭雪。
“兵符当然是真的!不过嘛,我们昭云调遣军队,早就只认我王兄和父王,不认兵符了!”
明昭雪扬起嘴角,笑得灿烂。
“我还有传国玉玺,你们不能忤逆新王!”
元绛慌忙打开桌上的金黄色宝盒,拿出玉玺来。
此时明昭雪一把扯下身上的盔甲,大步走进殿内。
“这玉玺,是假的。”
她挺起胸,话语清晰有力。
“不可能!这上面明明有云雷纹式样……”
元绛一脸坚决地否定,却被明昭雪讥笑着打断。
“那根本不是玉,是一块水石。”
水石所制的印章,自然不是玉玺。
元绛瞬间失了魂,手中的“玉玺”摔落到地上,却连一丝碎纹都没有。
石头比玉石坚硬得多,自然很难摔坏。
“真正的玉玺,其实就是先前你们从我父王寝殿里找到的那枚。”
“怎么可能?!那上面分明……”
明昭雪勾唇一笑:“在那之中。”
先前的那枚假玉玺被呈上,只见她
望着明昭雪此时自信张扬的身影,顾璟煜的眼眸中多了些犹豫。
她与从前相比,变了许多。
不过现在这样明媚傲然的姿态,他从不曾见过。
也许一直装作没有认出她,才是最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