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那个女人的……那天房间里的人，除了佟艺，就只有高雨凝和她的一个随从太监。这柔然族的匕首，要么是高雨凝的，要么就是那个太监的！秦旭高大的身子，在这一瞬间像是完全被击垮。眼见为实，到底怎样的亲眼所见才是真相？！如果当初他在坤宁宫抱走高雨凝前，先检查一下她身上的伤势，再看一下佟艺身上为何那么多的血，又捡起这匕首看一下情况，是不是一切都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一股强烈的刺痛感从心底窜了出来，而后蔓延全身。
秦旭却没有坐在，而是忍着疼痛弯腰缓缓蹲了下来。
腿上有些还没愈合的伤口裂开，透过布料渗出了血渍，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
“这……真的是她吗……”秦旭嘶声问道。
宫女们个个泣不成声，都没回答他的问话。
“别哭，这肯定不是她。”秦旭出乎意料地竟然出声安慰一个哭泣的宫女。
他抿着苍白干裂的薄唇，然后深吸一口气——
就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他缓缓抬起被烫出红紫疤痕的手，轻轻掀开盖在在瘦小身躯上的白布。
入眼的是一具已经烧焦变成黑炭般的尸体，瘦弱的身子变得皱巴，面目全非。
尸体还仍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看得出当时被火焚烧的痛苦。
而尸体胸口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窟窿，让秦旭心头不禁一颤。
“这尸体胸口有伤，这不是皇后！”莫名，嗓音中竟然还有释怀之感。
听到他的话，一个满脸灰黑的宫女不顾尊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禀皇上，这就是皇后娘娘啊……我们带皇后娘娘出来时，她身旁有一把被烧变形的匕首，她胸口的伤就是那匕首所刺……”
听到宫女的话，秦旭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在万丈深渊中往下降，似乎再多一点就会直接砰然落地粉身碎骨！
他想起了当初佟艺身上的血……
不是她握着匕首刺向高雨凝吗？那一幕是他亲眼所见，为什么现在反而是她受伤了？
“匕首……在哪……”秦旭感觉这声音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宫女跪在地上朝一侧挪了挪，然后将一块被脏兮兮白布包裹的东西拿了起来，递了过去。
秦旭看着那已经微微变形的匕首，木质刀柄已经被烧的没了痕迹，只有那黑焦的刀刃触目惊心。
他用衣袖使劲擦了擦刀刃上的黑色脏污，看到了一个柔然图腾。
旁边的几个太监宫女也看清了那标记，一个尖脸太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是柔然族的佩刀？难道昨日，皇后娘娘是用这刀伤了高贵妃，然后再以此刀自尽？”
秦旭听得那太监的话，眸底闪过一丝晦暗。
“苏公公，把他拖下去处以凌迟之行。”他声音不似平日那般威严，但说出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背脊发凉。
秦旭不是暴君，但他一旦动起真格来，他设定出来的酷刑比历代各朝皇帝都要严厉和残暴。
“皇上饶命……”那尖脸太监脸色煞白，磕头苦苦求饶。
但秦旭没再说任何话，而是挥手让侍卫将他带了下去。
旁边的人，大气不敢出，甚至原本跪在地上啜泣的人也都纷纷止住了声。
但这一切，秦旭丝毫不在乎。
他看着手中的匕首，用力攥紧。
掌心被刺破溢出了血，滴在那白布之上。
“为什么……”他一字一顿，满眼皆是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佟家和柔然族到底有没有关系，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这匕首到底是不是佟艺的物件，他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不可能是那个女人的……
那天房间里的人，除了佟艺，就只有高雨凝和她的一个随从太监。
这柔然族的匕首，要么是高雨凝的，要么就是那个太监的！
秦旭高大的身子，在这一瞬间像是完全被击垮。
眼见为实，到底怎样的亲眼所见才是真相？！
如果当初他在坤宁宫抱走高雨凝前，先检查一下她身上的伤势，再看一下佟艺身上为何那么多的血，又捡起这匕首看一下情况，是不是一切都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一股强烈的刺痛感从心底窜了出来，而后蔓延全身。
他除尽佟家，不顾众人阻拦留下了佟艺，因为那个女人是他的所有物。
而高雨凝，自己让她由一个戏子变成妃子，再一步步提拔高家人，为的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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