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带着唐唯看完照片,又介绍了一些陆芸生前的遗物。最后,他打开玻璃柜,取出了里面的旗袍,交到唐唯手中,说:“今天晚上的舞台剧,你就穿这个。这件旗袍的尺码与你身材差不多,应该合身。”唐唯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接着去卧室换上。出乎意料的是,这条旗袍与她的身材完美贴合。她身上没什么妩媚气息,可这一朵金莲硬生生将她的腰身与后臀的曲线勾勒得妩媚万分,让人挪不开眼。她穿着细跟鞋走进收藏间的那一刹,仿佛整个人都被裹了一层浅浅的光,让人目不转睛。她走到陆宴身边,抬手问他:“怎么样,好看吗?”
这毕竟是陆芸未曾公开的资料,摄像师也把镜头凑过去拍摄。
黑白照片覆了膜,保存完好,上面的女人约摸三十岁,眉眼清秀,穿着民国时期的男士长袍。她虽然穿着男装,可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女人。
陆芸与一个男人并肩而站,男人穿着长衫站在她身边,西装革履,站姿宛如军人笔直。他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手上握着绅士帽,搁在胸前位置。
照片里,穿男装的陆芸,眉眼像极了唐唯。陆宴指着照片上的陆芸,低声说:“像你吗?”
“嗯,像。”唐唯舒出一口气,猜测道,“你的意思是,我是看过这张照片的,曾经痴傻的我,以为自己真的是现世的陆芸,所以,在坠海后醒来,就把自己当成了陆芸?”
陆宴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唐唯指着旁边的男人,问他:“这是谁?这个男人的眼睛,很像你,表情也像,和你一样严肃。”
陆宴低声一笑,调侃说:“爷爷也这么说。他是陈煜。”
“原来他就是陈煜,原来大英雄长这样,长得可真好看!你祖奶奶也生得好看,只可惜,他们没能在一起。”唐唯长舒一口气,举着照片说,“宴宴,你有没有发现,陈煜的身体语言?”
陆宴摇头:“怎么说?”
唐唯指着照片上的陈煜说:“他把挨着陆芸胳膊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看起来和陆芸很生疏,可是他的身体以及脚尖,都默默地向着陆芸。而且你看,他故意往后退了一步,很明显是想用伟岸的身躯,默默护着陆芸。还有,你看陆芸,其他的单人照眉眼锐利非常,神态都很贴合她上海滩大佬的身份。可这张和陈煜的合照,她却有女儿家的小娇羞,眉眼都是温柔。”
这么一说,陆宴终于注意到陆芸的表情,这张合照的表情和其他单人照表情确实不一样。
单人照的陆芸,嘴唇抿得很紧,一脸严肃,眼神锐利非常。
合照上的陆芸收了上海滩大佬的气场,露出一排小白牙,笑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姑娘。
陆宴宠溺地揉着她小脑袋:“不错,观察得很仔细。”
看完照片,唐唯想起什么,反问陆宴:“你该不会是想演绎陆芸和陈煜的故事吧?”
“嗯。”陆宴提醒她,“剧本我已经发到了你的微信上,你看一看。”
唐唯立刻掏出手机看剧本,上面有清晰的情景镜头划分,台词更是密密麻麻一大片。
她还是没什么把握,拿胳膊肘子撞击男人陆宴小腹,说:“舞台剧的效果如果不达标,我们是要连累队友受冰桶惩罚的,你这剧本的台词这么多,我就算是神仙脑袋,也不可能几个小时就记下。”
陆宴并不恼,只是说:“陆芸和陈煜的故事,我们都很熟悉。你演过陆芸,也有经验,届时你把自己当成陆芸,跟着我的台词和情绪走。这一次的舞台演绎,于你而言是个挑战,如果完美达成,岂不更有成就感?”
“那如果失败了呢?”她反问。
陆宴一双手覆在唐唯肩头,冷静地回答:“我替你们承担所有冰桶惩罚。如果害怕失败,而不去尝试更惊艳的可能,这会让我觉得遗憾。在能承受失败代价的情况下,我愿意承受风险。”
唐唯被他一番话给说服,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下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有今天的成就。好,如果失败,我陪你一起承担其他嘉宾的冰桶惩罚。我们自己的锅,我们自己背!”
直播间里的观众看到这一幕,莫名觉得感动。踊跃发起弹幕:“这是什么神仙CP?好甜啊!感觉陆宴不仅在教唐唯成长,也在提升她的自信。”
“我也觉得唐唯好像陆芸啊,陆宴的眼神和表情也真的很像陈煜!该不会是命中注定吧?呜呜呜,我哭了!神仙爱情!”
……
直播仍在继续。
陆宴带着唐唯看完照片,又介绍了一些陆芸生前的遗物。最后,他打开玻璃柜,取出了里面的旗袍,交到唐唯手中,说:“今天晚上的舞台剧,你就穿这个。这件旗袍的尺码与你身材差不多,应该合身。”
唐唯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接着去卧室换上。出乎意料的是,这条旗袍与她的身材完美贴合。
她身上没什么妩媚气息,可这一朵金莲硬生生将她的腰身与后臀的曲线勾勒得妩媚万分,让人挪不开眼。
她穿着细跟鞋走进收藏间的那一刹,仿佛整个人都被裹了一层浅浅的光,让人目不转睛。她走到陆宴身边,抬手问他:“怎么样,好看吗?”
“嗯,很适合你。”陆宴带着她走到穿衣镜前,解释说,“这一件旗袍于祖奶奶而言,是最珍贵的东西。旗袍是陈煜所赠,上面的荷花,他找了苏州最好的绣娘,旗袍的裁剪师傅也是上海滩鼎鼎有名的大师。文庄战役,陈煜驾驶的飞机坠入大海,陆芸同百姓军士一起去海边送陈煜最后一程,也是在那一天,她穿上了这件旗袍,希望陈煜能看见。”
“这件旗袍于她而言太过珍贵,日军轰炸上海,她带着养子和家仆迁徙至重庆,仆人盗走了装有这件旗袍的木箱。十年前,这件旗袍在香港拍卖,老爷子带着我飞去香港,把这件旗袍拍了回来。”
听到这里,唐唯不由得眼眶湿润,她说:“难以想象,陆芸丢失陈煜送的旗袍,当时是怎样的痛心。喜欢的人走了,却连一个念想都不给她留下。”
“是啊。”陆宴长舒一口气,又伸手拍了一下唐唯的后脑勺,说,“走吧,我们去剧院熟悉场地,顺便排练。”
“好。”唐唯垂眼看身上的旗袍,问他,“就这样穿着去?”
陆宴点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