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月有些慵懒的倚靠在后车座位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即便如此,她浑身上下仍旧散发着天生的矜贵气质。就如同一朵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触手不可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程菲越是面对她淡然自若的神情,便越想要撕碎她的脸。真的很想把她所有的伪装都扯碎,将她狠狠踩在脚下!白庭月仔细打量了程菲好一会儿,她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看你这么天真的样子,我都有些不忍心了呢。”她朝着程菲的头顶伸了过去,在她将要触碰到程菲的那一刻,程菲连忙拍开了她的手。
提到婚约二字白庭月的双眸逐渐冷了下来,语气也透着寒意。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程菲不屑的冷笑一声:“怎么?慌了?”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白庭月的脸颊,语气低哑中透着挑衅。
“反正我现在已经被宋执厌恶了。”
“从我对宋执下药失败我就知道我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儿去了。”
程菲的眸底闪过一抹痛苦,说着语气中透着几分怨怼。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全都是你逼我的!”
她猛的一把掐住了白庭月的脖子,目光凶狠到仿佛想将她生吞了。
“都怪你,白庭月,你都已经有一个好的出身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争?!”
“把他让给我,你又不会怎么样!对你的未来能有什么阻碍!”
白庭月止不住蹙起了眉头,她感受着脖子上收紧的力道,心底却有些无奈。
她的脖子究竟受了什么罪,昨天被某个人掐,今天又被她掐。
“……那你这么做,难道就能让宋家接纳你吗?”
白庭月冷不丁的开了口,她的语气淡漠寒凉,看着程菲的眼神甚至透着几分怜悯。
这毫不遮掩的怜悯狠狠的刺痛了程菲的双眼。
“你懂什么?”
“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是不会懂的!”
她是怎么在夜场那种地方隐忍了那么久,经过多少人的侮辱和唾骂。
才终于换来了一个机会。
一个能够让她翻身的机会,也是一个爱他的男人。
这一切本来应该如同童话中的主人公灰姑娘一样。
等到她命中注定的王子来解救她糟糕的人生。
成功收获了爱情与财富。
这样的剧情才应该属于她才对!
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个白庭月永远横在她的面前!
眼看着程菲马上就在失控的边缘,白庭月眸光一冷。
她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嘲弄的放肆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她竟然还在笑!
是看不起自己吗?!
白庭月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的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我突然能够明白宋执为什么会对你这种人有好感了。”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叫做我这种人?
程菲脸颊紧绷,但是看着白庭月越发涨红的面色,自及她脖颈上青紫色的痕迹。
她骤然松开了手,多少被她脖子上惨不忍睹的颜色吓了一跳。
就只是因为自己掐了那么一下,怎么看起来这么吓人?
“你瞧。”
有的时候,真觉得她这种人天真到可怕。
白庭月不紧不慢的扭了扭自己的脖颈,她看着外面屏幕下聚集了不少人。
每个人都对着大屏幕指指点点。
“程菲,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你根本承担不起的?”
后果?
程菲冷哼了一声,看着白庭月的眼神尽是怨毒,仿佛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
“我现在只想要你也尝尝我的滋味。”
后果什么的,以后再说。
反正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从宋执昨夜头也不回扭头离开的时候,程菲就已经清楚的看到他蔑视的眼神了。
那代表着,自己被抛弃了。
既然已经被抛弃了,那她凭什么要他们两个开开心心的双宿双飞?
白庭月也一定要和自己一样痛苦才行!
他们二人的婚约,就算阻止不了也得膈应一下。
“……”
白庭月缓缓垂下了头。
“呵……”
程菲眉头一皱:“你又笑什么?”
“笑你无知。”
白庭月有些慵懒的倚靠在后车座位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
即便如此,她浑身上下仍旧散发着天生的矜贵气质。
就如同一朵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触手不可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
程菲越是面对她淡然自若的神情,便越想要撕碎她的脸。
真的很想把她所有的伪装都扯碎,将她狠狠踩在脚下!
白庭月仔细打量了程菲好一会儿,她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看你这么天真的样子,我都有些不忍心了呢。”
她朝着程菲的头顶伸了过去,在她将要触碰到程菲的那一刻,程菲连忙拍开了她的手。
“少装了!你心里明明就膈应的很!”
白庭月耸了耸肩,不紧不慢的从自己兜里掏出了手机。
其实你一直都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范围之内。
程菲顿时一怔,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猜到你要有动作了。”
“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会选择这种敌伤八百自伤一千的方法。”
白庭月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程菲的眼底尽是怜悯。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你是谁?只手遮天?”
“你要是真这么厉害,怎么昨天没预料到我会对阿执下药呢!”
程菲讥讽又愤怒的瞪着她。
然而一时间整个车厢都陷入了沉寂。
白庭月一动不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程菲面上的笑意逐渐一点又一点的僵硬起来。
一股浓浓的恐慌涌上心头,她不可置信的缩起了瞳孔。
“你,你……”
白庭月唇角勾起了一抹淡然的弧度。
“没错,我早就知道你要对宋执做什么了。”
她的语气轻松中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而程菲的心却彻底凉了下来。
“而且,你带去酒店的迷药,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白庭月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玻璃管。
玻璃管不过才只有半根手指那么长。
然而里面淡粉色的粉末却让程菲的手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白庭月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梦魇,低沉而又透着魅惑。
“它叫做tease。”
“是市面上最小众的药,虽然它有催情的作用,但很奇怪……”
“它能够强迫人在催情的状态下,精神却异常清醒。”
她缓缓眯起了眸子,轻声道:“如你所猜想的那样……”
“这药,是我让人专门卖给你的。”
“额啊——”
程菲骤然惊声尖叫了起来,她红着眼睛,眸底尽是不可置信。
然而白庭月却没有停下,仍旧一字一句清晰的继续陈述着残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