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祝初盈有些喘不过气。这时,迎面走来一道挺拔身影。看清来人面容,祝初盈顿时停住了脚步。“镇权……”瞧见她,陆镇权眉心微微皱起:“如此冷的天,长公主怎么出来了?”祝初盈却没回答。她直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瞳孔,耳边再次不久前响起雪儿的话。鬼使神差的,她轻声问:“你可曾后悔娶我?”陆镇权愣了下:“长公主此话何意?”祝初盈咽下苦涩:“男子向来三妻四妾,但你娶了我却终生不可纳妾……”“长公主多虑了。”陆镇权语气寡淡平静,“臣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没有娶您也不会纳妾。”
“咣当”一声,瓷碗在地上摔成碎片。
祝初盈眼睫狠颤,心脏瞬间像被只大手攥紧。
“可知……赐婚的是谁吗?”
雪儿摇头:“不知。”
祝初盈双唇抿紧。
似有利刃刮下喉咙里血肉,她声音嘶哑:“你先下去吧。”
雪儿见她脸色泛白,有些担忧,但还是应声退下。
屋内寂静,只剩炭炉中跳跃的火苗。
不知过去多久,祝初盈觉胸口越发闷堵,便起身走出了卧房。
雪未停,呼啸的冷风如刀子般割痛脸颊。
祝初盈拢紧身上大氅,心底却像结了冰。
旁人或许不明陆镇权对江染眠的痴情,可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绝不会心甘情愿地看着心爱之人嫁于其他男子。
所以陆镇权替江染眠求的赐婚对象……是他自己吗?!
想到这儿,祝初盈有些喘不过气。
这时,迎面走来一道挺拔身影。
看清来人面容,祝初盈顿时停住了脚步。
“镇权……”
瞧见她,陆镇权眉心微微皱起:“如此冷的天,长公主怎么出来了?”
祝初盈却没回答。
她直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瞳孔,耳边再次不久前响起雪儿的话。
鬼使神差的,她轻声问:“你可曾后悔娶我?”
陆镇权愣了下:“长公主此话何意?”
祝初盈咽下苦涩:“男子向来三妻四妾,但你娶了我却终生不可纳妾……”
“长公主多虑了。”陆镇权语气寡淡平静,“臣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没有娶您也不会纳妾。”
话落,便越过祝初盈,朝内院走去。
祝初盈怔在原地,悲哀与伤疼一瞬间蔓延全身。
他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不是与她!
她缓缓转头,凝望着雪中陆镇权逐渐远去的背影,手脚冰凉……
忽然,身后响起阵脚步声。
雪儿停在祝初盈面前:“公主,江染眠将军求见,此刻人已在客堂候着。”
闻言,祝初盈浑身一震。
江染眠!
她……为何会突然来找自己?
各种猜测在心里涌动,祝初盈边想着,边朝客堂走去。
但刚到门外,又倏然停住。
她紧盯着眼前的门,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手推开。
只见堂中一女子背对自己而立。
她身披玄黑狐裘,露出的褶裙下摆几枝白梅点缀。
“染眠……”祝初盈轻声唤着。
闻声,江染眠转头看来,上上下下看了她好些遍,才开口:“初盈,这些年……你受苦了。”
刹那间,祝初盈心上仿佛被重重一锤,又疼又麻!
自先帝崩逝后,这些年来她不知遭受过多少苦难与委屈。
可陆镇权和弟弟都不能为她依靠,除了隐忍,她再无他法。
祝初盈从未想过有人能看破自己的坚强。
更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会是本该最恨她的江染眠!
祝初盈眼眶通红,声音哽咽:“染眠,对不起……”
江染眠叹了口气,抬手将人抱住:“你我之间……永远不必道歉。”
堂中寒冷,祝初盈四肢百骸却从未如此温暖过。
好久,两人缓缓松开彼此,但手仍握在一起。
许久未见的疏离在拥抱中消解,两人不禁说起了曾经,再到现在。
江染眠看着祝初盈,迟疑了很久问:“你……可是喜欢镇权?”
话落,堂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而此时门外,闻讯赶来的陆镇权也顿住了欲推门的手。
然后,便听屋内传出祝初盈淡淡的声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