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这嗦螺里关键的是那几味药材。”苏婳喝完一碗骨头汤,笑看苏白氏一眼,“没那几味药材,随他去炒,都没有咱们家嗦螺味好。”苏白氏闻言,眼眸瞬时一亮。顾不上吃饭,起身便往灶屋走。她得将闺女买回来的那三包药材好好锁起来。钱氏动作一顿,望向桌上的嗦螺,这是今日剩下的最后一碟嗦螺,留着给苏家两兄弟尝个鲜的,至于里面的汤汁连带着佐料全被苏白氏捞起来,说是要留着第二日拌面吃。如今,倒是看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出来。
苏白氏眉头不由皱起。
这口味嗦螺的炒制过程确实不难,只要多炒几遍,定能猜出,到时候,一个个都跑去卖嗦螺,哪里还卖得上一文五个的高价来?难道想出这么好的方子,他们老苏家就只能赚一两日的银子么?
“娘放心,这嗦螺里关键的是那几味药材。”苏婳喝完一碗骨头汤,笑看苏白氏一眼,“没那几味药材,随他去炒,都没有咱们家嗦螺味好。”
苏白氏闻言,眼眸瞬时一亮。
顾不上吃饭,起身便往灶屋走。
她得将闺女买回来的那三包药材好好锁起来。
钱氏动作一顿,望向桌上的嗦螺,这是今日剩下的最后一碟嗦螺,留着给苏家两兄弟尝个鲜的,至于里面的汤汁连带着佐料全被苏白氏捞起来,说是要留着第二日拌面吃。
如今,倒是看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出来。
只是依旧能闻到一股麻辣鲜香的香味。
她当时坐在灶屋里,光顾着闻香味流哈利子去了,如今唯一记住的,便是其中一片片像叶子一样的的佐料。
想到这,妇人抬手挑起一个嗦螺,朝苏婳笑吟吟问道:“这口味嗦螺里竟是放的药材才这么香,里头都是放的些啥子药材?贵不贵呀,这除掉药材的成本只怕是赚不了太多罢?”
毕竟,药房里的药大部分都是稀罕物什。
动辄就是几百文。
可是一笔不小的成本。
苏二虎回来后,只将苏婳在药房门口救人的事情同苏白氏一人说,毕竟,这被孟婆点醒一事,太过于蹊跷,老苏家几个娃娃都还小,嘴上没个门,要是传出去,只怕苏婳会被当成神仙妖怪,到时候哪有什么清净日子。
因此,钱氏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佐料不费钱一事。
苏婳盯着钱氏静静看了许久,直将人盯得如坐针毡,方笑开来,“确实是比较贵的稀罕药材,这卖嗦螺的银钱,除去这药材成本,也只是赚几个辛苦钱罢了。”
这也是实话。
口味嗦螺吃起来是一绝。
但处理起来却是极为麻烦,若不是老苏家老老少少一家子,有这么多的劳动力在,只怕光刷石螺壳,敲石螺屁股都得费不老少功夫。
不过,辛苦钱是辛苦钱,但还是很有赚头。
便是这八角、桂皮、香叶是自家买回来的,可只一个八角、一拇指大小的桂皮,三片香叶,便可以炒出两斤的石螺,一文钱五个石螺,利润依旧十分可观。
“这样啊……”钱氏一噎。
望向苏婳的眼神有些莫名。
自家这小姑子不傻之后,咋这么油滑起来。
她看似回了自己的话,但实际啥有用的东西也没透一个字。
“好了,都赶紧吃饭,明儿还得早早起来。”苏白氏从灶屋转身回来,开始安排事情,“明儿个早上大虎先做个小炉子出来,可以放木炭温着嗦螺那种,至于二虎你们几个全去摸石螺,除还没长大的小石螺不要,其余的尽量全捡回来。”
待这口味嗦螺的买卖传出去。
只怕,上河村的村民也都会纷纷学起来。
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只怕连石螺都捡不到了。
“是。”苏家人异口同声应声。
一个个扒饭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一日奔波下,苏婳确实是累极了,饭后洗漱完,几乎是一沾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连头发都还是湿漉漉一片,直把苏白氏看得心疼不已。
她低叹一声,给苏婳仔细掖好被角。
又转身去灶屋弄来一个火缸,装着半缸未燃尽的炭火。
一边用干毛巾给苏婳擦着头发,一边细细烘烤着,动作极为娴熟,女儿家最是不能受凉,更不能湿着头发睡觉,不然,以后嫁人生子又得遭更多的罪。
小院儿东屋,大郎二郎两兄弟躺在床上早打起小呼噜,嘴角却是一直微微上扬。
苏大虎则是和赵氏商量着这小炉子该怎么做得更好,家里既然要做买卖,自然不能让小妹和二弟两人忙碌,他们做大哥大嫂的也得能帮得上忙才行。
至于西屋里,钱氏正半倚在苏二虎身上,十分殷勤,“二虎哥,今儿个累着了吧?让奴家好好服侍你,到时候给春花生个小弟弟一同玩耍,好不好……”
钱氏生得妩媚,眉眼间自带几分风情。
初见的时候,她长长的身条,满是少女的清纯,可一双丹凤眼中,却是又含着三分少有的妩媚,清纯同妩媚的交融,只一眼,便把苏二虎的魂都勾去大半。
如今,这温柔如水的话语,更是让男人心头一阵火热。
“那便依娘子的。”苏二虎抿唇笑。
“吧嗒——”
是衣裳扣子碎掉的声音……
钱氏丹凤眼微抬,窗外月色正浓,洒在男人身上,更像染上一层微醺的酒意,他脸上早已是一片红,妇人眼波流转,一把抓住男人正在作乱的手,低低地道:“二虎哥可知今日婳儿说的那劳什子药材是何物?”
“什么药材不药材的。”苏二虎正在兴头,只小声咕哝一句,便要继续。
却是再次被钱氏出声阻止,“就是那能去除腥味的药材呀,二狗哥同婳儿一起去买的,难道不知么?”
男人动作一顿,满腔热情像是突地被一盆冷水悉数浇灭。
直接从妇人身上起身。
“二虎哥。”钱氏咬唇,望着苏二虎陡然冷下来的脸,心中有些懊恼,抬手攀上男人腰腹,“二虎哥,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想着你们二人太累,能帮着分担些,你若是不喜,我便不问了。”
“月娘。”
钱氏闺名,月娘。
苏二虎抬头望向屋顶,声音带着几分凉意,“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我都很清楚。只是这口味嗦螺,是婳儿想出来的生意,是我们老苏家难得的营生,你若是想打这方子的主意,传到你哥哥家去,老苏家怕是再难容你。”
“孩他爹,你误会我了,我就是心疼你……”
钱氏指尖一颤,根本不敢抬头看男人的目光。
“睡吧。”苏二虎微叹一声,翻了个身。
没一会儿,便响起震天呼噜声。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落下,映tຊ在妇人姣好的面容上,明明灭灭,令人瞧不真切。
唯有一双眸子,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