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才发现手机振动了。我恍惚的拿起来一看,不是傅律打来的,是福利院的老院长。在福利院他就对我跟傅律特别好,见我们在学习上有发展,自费供我们上学,所以每年我跟傅律都会去看他。也早就把他当成家人了。“喂,老头。”我尽可能的调整好情绪。“丫头,你们两怎么都不接电话啊,我差点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老院长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开口。每年大年三十晚上我跟傅律都会主动给老院长打电话。“手机静音了我们都没听到,明天我来看你,傅律今年有点忙可能来不了了。”
傅律拿出了手机,只是看了一眼,那张好看的脸上就皱着眉。
他没接,把手机放回口袋。
可我像是发了疯,一个接着一个给他打电话,手在颤抖,人也在颤抖。
熙熙攘攘的超市,我隔着人海看着他们,生怕跟丢了他们。
傅律终于接了。
没等他开口,我先说话的,“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跟我过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傅律,你现在就回来。”只要他现在就回来。
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语气有点不耐烦,“安暖,懂事点,公司还在创业初期,有很多文件要处理。”
说完傅律挂断了电话。
他真是腻了,不然怎么找个借口都这样敷衍呢?大年三十,谁还在公司加班。
傅律跟霍盈很快选好了东西,推着满满一车的战利品去结账。
在电子结算屏前,他们两个的手十指紧扣,我看到他们要出超市前,傅律又从架子上拿了一盒计生用品,放到了篮子里。
霍盈笑了,同事说的没错,她的侧脸好像我。
霍盈握着拳头轻轻锤了锤傅律。
他们多恩爱呀,像是无数对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就像当初的我跟傅律一样。
我又悄悄跟着他们回了高档小区。
但这次我没跟上楼。
站在楼底下刚好能看到他们房间灯亮了,又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脚都冻得冰冷,房间里的灯才又亮了,灯光把他们的影子倒影在窗帘上。
亲密无间。
我多想冲上去质问傅律,但我实在没有勇气。
我怕他顺势跟我提分手。
我不敢分手啊。
等啊等,终于等来了午夜的钟声响起,鞭炮齐鸣,烟花在城中绽放,昭示着新的一年。
我仰头看着天空。
今年的雪可真大啊。
我回了家,把桌上凉透了的菜倒进垃圾桶,扔到了楼下流浪猫的投喂点。
上楼才发现手机振动了。
我恍惚的拿起来一看,不是傅律打来的,是福利院的老院长。
在福利院他就对我跟傅律特别好,见我们在学习上有发展,自费供我们上学,所以每年我跟傅律都会去看他。
也早就把他当成家人了。
“喂,老头。”我尽可能的调整好情绪。
“丫头,你们两怎么都不接电话啊,我差点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老院长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开口。
每年大年三十晚上我跟傅律都会主动给老院长打电话。
“手机静音了我们都没听到,明天我来看你,傅律今年有点忙可能来不了了。”
我屏住呼吸,左手握着拳头,骨节泛了白。
“这两天大雪,你们别过来了,你出车祸才一个月腿脚还没完全修养好,路上开车又挺危险的。”
老院长笑呵呵的开口,“抓紧时间结婚了,上次傅律过来我还催他,像你这么好的女孩要是跑了,他可就亏大发咯。”
老院长跟我聊了两句,说是想看看傅律,我骗他说傅律睡了。
闲聊了两句,我才挂断了电话。
外面的雪真的很大,很快在路面积起厚厚一层。
我翻来覆去没有睡着,盯着手机,可傅律也没有发来一条短信,一个电话。
甚至在大年初一这天,他也没有回来。
我想他是下定决心不要我了吧。
可一个月前,他明明还很关心我,知道我在路上出了车祸,急匆匆的赶过来。
他带我去了医院,得知我轻微脑震荡加上腿擦伤后,他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陪了我一星期。
又不放心我,还强制让我休假一个月。
他说,“你放心公司有我,乖乖休息。”
可也是这一个月。
好像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