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信是吧？明晚又是霍医生值夜，要不赌一下？他肯定会去太平间看姜医生！”坚信我们有一腿的那个护士信誓旦旦道。“赌就赌！”我妈摇了摇头，似乎没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转眼又到了霍柏值夜的日子。他经过我哥病房的时候，我看见我妈在黑暗中突然睁开了眼睛。她悄悄站起来，走出病房，跟在了霍柏的身后。我的心顿时吊了起来。我看着我妈蹑手蹑脚地跟着霍柏转弯，走到尽头，进了太平间。霍柏拉开了外面写着我的名字的冷藏柜：“姜早，你别睡了，快起来跟我继续卷。”
“什么找她要钱？小霍，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当初她为了让我送她去读书，亲自画押签字，我可没有逼她！”
我妈从口袋里掏出了我几岁的时候签字画押的纸条。
那纸条已经破烂不堪，但依稀能看出我签的名字。
我妈真有一套。
我都死了，她还想着向我讨债呢。
我的债已经全都还清啦……
“你肯定是独生子对不对？所以你不懂。”
“我给姜早的是苦难教育，我从不夸她，你看她现在多优秀？如果我在她小时候就纵容她，宠溺她，她不可能成为和你相提并论的医生。”
我妈沾沾自喜，似乎觉得对我的“苦难教育”非常成功。
“怪不得她总是拿命跟我卷……”霍柏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你别觉得我对她不好，我生她养她，花她的钱都是应该的，我都记着账呢……”
我妈又扒拉出了一本薄薄的账本。
上面记录了我几月几号，花了她的什么钱。
霍柏别在后背的手死死攥紧了拳头：“阿姨，我不是独生子，我父母对我姐姐是富养，但我姐姐现在是这座城市的市长，比我厉害多了。”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妈怔了一下：“小霍？小霍！啧啧，真没礼貌。”
霍柏跟我妈说我出国培训后，她消停了几天，没再念叨着找我。
她每天都回家给我哥煮各种好汤，哪怕是哥哥吃不完，她倒进了垃圾桶，也从没想过拿给我喝。
虽然，我也喝不到了。
电梯太多人，我妈选择了走楼梯。
前面几个护士叽叽喳喳道：“姜医生不在后，霍医生突然不卷了，还真是不习惯。”
“对啊，今天早上，霍医生还对着姜医生的手机发呆呢。”
“你们别说，昨天我跟着霍医生值夜班，亲眼看见他去了太平间！”
几个护士捂住了嘴巴：“不会吧？”
“肯定是去看姜医生的！不过，他们不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吗？就连去饭堂打个饭都得争第一。”其中一个护士摇头道。
“你们没听说过有一个词叫‘相爱相杀’吗？谁规定互相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就不能……”
【怎么可能？】我的灵魂捂住耳朵。
我跟霍柏相看两厌，他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意思？
真是笑话。
“你们不信是吧？明晚又是霍医生值夜，要不赌一下？他肯定会去太平间看姜医生！”坚信我们有一腿的那个护士信誓旦旦道。
“赌就赌！”
我妈摇了摇头，似乎没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转眼又到了霍柏值夜的日子。
他经过我哥病房的时候，我看见我妈在黑暗中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悄悄站起来，走出病房，跟在了霍柏的身后。
我的心顿时吊了起来。
我看着我妈蹑手蹑脚地跟着霍柏转弯，走到尽头，进了太平间。
霍柏拉开了外面写着我的名字的冷藏柜：“姜早，你别睡了，快起来跟我继续卷。”
“马上就要评主任医师了，你要认输吗？”
我整个魂都惊悚了，万万没料到霍柏连我死了还不肯放过我。
下一秒，我妈声音颤抖道：“小、小霍，你、你刚刚在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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