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陈旧的素描本小心翼翼拿出来,再轻轻打开。泛黄的纸张,每一页都画着不同模样的赵靳辞。身穿英伦格子校服的他,牵着我的手说,“丫头,哥带你回家。”手捧奖杯站在最高领奖台的他,将意义非凡的金牌挂在了我的脖子上。他说,“丫头,你是哥的荣耀勋章。”举着酒杯在宴会上运筹帷幄的他,会将摘了刺的玫瑰送到我手中。他说,“丫头,玫瑰绽放需要时间,哥等你长大。”每一幅画,都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但没关系,我会一刀一刀,自己从心底刮干净那些记忆。
到家后,淋了雨的我昏昏沉沉。
我洗了个热水澡后,倒头就睡。
这几天,别墅里都只有我一人。
这样的生活我早已习惯,也不会再旁敲侧听的打探赵靳辞去了哪里。
“叮”
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
宋梨漾拿起来一看,是父亲发来的接机信息。
【乖女儿,你的机票是8月25号晚上10点登机,记得带好上学的所有证件和资料,爸爸在皮尔逊国际机场等你。】
我点开了手机的日历查看,轻声呢喃道:“只有七天,我就要离开这个家了。”
七天后的日程上,记录着[赵靳辞生日]的信息。
大概自己的离开,是送给赵靳辞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这两天,我又清理了一遍自己要带走的行李,随后把一些带不走的旧物,全都统统打包,联系了上门回收服务。
快递员清点物品准备打包带走时,赵靳辞回来了。
“这是干什么?”
我填了单子,示意快递员带着行李袋先行离开。
“我联系了旧衣物上门回收,把不用的东西都清理了。”
我平静的语气,没有太多温度起伏。
赵靳辞蹙紧了眉,他好像觉察到这段时间我变了很多。
但只一瞬,他的神色便恢复如常。
“这几天我和若若住在了市中心的蓝海公寓,那边比较清净,去公司上班也更方便。”
我轻轻点了点头。
蓝海公寓没有我的存在,确实会清净些。
看着赵靳辞整理了一些他和程若若的行李准备离开,我下意识问道:“哥,下周五你的生日,我可以参加吗?”
这些年赵靳辞的生日我都有为他精心准备礼物,今年刚好是第十年。
十,算是一个圆满的数字。
最后一次,我想有始有终。
赵靳辞为我遮风挡雨了整整十年,我想和他好好道个别。
“到时候再说。”赵靳辞却是不愿多聊,推着行李箱直直朝门外走去。
门被重重关上,我心尖微微一颤,连带着眼尾又一丝丝泛红。
回到房间,我习惯性的想要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去看曾经为赵靳辞写的情书。
可打开一看,才发现已经空空如也。
那些纸短情长的书信,早已被我丢弃,只有一个泛旧的素描本还静静躺在抽屉最底层。
我将陈旧的素描本小心翼翼拿出来,再轻轻打开。
泛黄的纸张,每一页都画着不同模样的赵靳辞。
身穿英伦格子校服的他,牵着我的手说,“丫头,哥带你回家。”
手捧奖杯站在最高领奖台的他,将意义非凡的金牌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说,“丫头,你是哥的荣耀勋章。”
举着酒杯在宴会上运筹帷幄的他,会将摘了刺的玫瑰送到我手中。
他说,“丫头,玫瑰绽放需要时间,哥等你长大。”
每一幅画,都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但没关系,我会一刀一刀,自己从心底刮干净那些记忆。
素描本翻到最后一页,还余一张空白纸。
我突然想起,每年赵靳辞生日时,自己都会偷偷画一张两人在一起的合影。
我想,今年也要画的。
只是今年画上的人,是赵靳辞和程若若。
这一次,我是真心实意祝福他们。
我一笔一划的勾勒着,画得格外认真和细致。
直至暮色降临,我才停下笔。
这时,大门传来‘咔哒’的开锁声。
我走到客厅一看,发现赵靳辞步态趔趄的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浓郁的酒味。
“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看他步态不稳,我连忙走过去搀扶住他。
赵靳辞依靠在我身上,大手也顺势揽上了我的腰。
男人身上的浓郁酒气和熟悉的木质香味扑鼻而来。
我一怔,想后退保持几分距离,可下一瞬却被赵靳辞圈入怀中。
腰间的手不安分地钻进了我的衣裳内,灼热的吻也霸道地落在我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