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玉最后垫脚望了一眼人群中的宋言衷,转身上了火车。挤上火车,她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下。放下布书包,她遗憾叹了口气,此去一别,四年不见。她要学习,宋言衷要结婚,以后就算是再相见,他们也再回不到从前了。很快,火车缓缓启动。“姜晚玉!”一声撕裂般的大喊从窗外传来。姜晚玉一愣,扭头就撞见宋言衷眼中的惊慌和无措,还有从手中骤然滑落的桂花糕。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红了眼眶。她颤着手打开车窗,忍着眼中的泪,笑着冲迎着风追着火车跑的宋言衷,用力摆手大喊——
晚上7点。
距离姜晚玉离开,只剩下最后12小时。
学校举办了汇演,他们连队表演时,姜晚玉被选为主持人,特地被画了个妆,穿上从未穿过的抹胸礼服和高跟鞋。
姣好的身材,精致的面容,再加上姜晚玉实战测试第一的成绩,她毫不意外成了新兵营中最受关注的人。
表演结束后,她被高兴的人群欢呼着,推搡着往下走。
结果高跟鞋没站稳,脚下一滑,在差点崴脚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轻轻松松就将她拢在了怀中。
姜晚玉愣了下,抬头就撞进宋言衷的视线。
“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走路不看路?”
宋言衷斥责,眼中却带着笑。
姜晚玉愣了下,连忙站直身体,小声说:“哥,我……”
话没说完,又很快被推搡着挤压在一起,宋言衷的手臂不可避免触碰到姜晚玉裸露的锁骨。
姜晚玉的唇更是不小心擦过宋言衷的喉结。
熟悉的两人,对视间头一次有了男女之间的尴尬。
夜色下,宋言衷眸光暗了几许,喉结滚动几下,声音难得沙哑:“小心点。”
姜晚玉有些尴尬站起身:“嗯,那……我去换衣服了。”
“好。”
宋言衷也拉开距离,他们又回到了从前的从容姿态。
好像那一瞬间的尴尬,只是姜晚玉的错觉。1
汇演结束,姜晚玉回到宿舍已经晚上12点。
距离姜晚玉离开,只剩下最后7小时。
她抱着玻璃糖罐,带着微笑,用心折下最后一只纸鹤。
最后又检查了一番布书包,确保没有东西遗漏,这才休息。
思绪繁杂,这晚注定难眠。
早上六点半。
宋言衷来宿舍门口接姜晚玉,发现她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了,还穿着一身整齐的军装。
他顺手接过她的布书包,笑道:“走吧,我们一起去接你爸妈。”
或许是布书包不大,宋言衷也没好奇姜晚玉为什么带这个。
宋言衷开的是部队的吉普车,上车后,姜晚玉就从布书包掏出装了一千只纸鹤的玻璃糖罐递给宋言衷。
随后深吸口气,认真又诚恳说:“哥,这是我送给你和嫂子的结婚礼物,祝你们以后平安顺遂,幸福一生。”
宋言衷愣了下,语气无奈接过:“东西很用心,我喜欢。但现在就准备结婚礼物,是不是太早了?”
姜晚玉笑了笑,没说话。
她去第二校区学习,是封闭式的四年,现在不送结婚礼物,等宋言衷结婚了,她恐怕没时间回来参加婚礼。
很快,两人到了火车站。
火车站人来人往,此刻,已经早上6点55分。
姜晚玉拎着布书包抵达站台,扭头对宋言衷叮嘱。
“哥,去南城的火车快要出发了,我这次怕是见不到爸妈,拜托你告诉他们,我转去南城第二校区进行封闭式的四年学习,让他们别担心我。”
宋言衷却敲了一下她的头,不在意笑笑:“都说了别开这种玩笑,你这认真的样子还怪唬人。”
“前边有卖桂花糕,知道你爱吃这个,我去给你买来当早餐,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姜晚玉都没喊出下一句,站台内的广播响了起来——
“各位乘客,开往南城的列车即将发车了,请大家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及时有序上车。”
来不及好好告别了。
姜晚玉最后垫脚望了一眼人群中的宋言衷,转身上了火车。
挤上火车,她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下。
放下布书包,她遗憾叹了口气,此去一别,四年不见。
她要学习,宋言衷要结婚,以后就算是再相见,他们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很快,火车缓缓启动。
“姜晚玉!”
一声撕裂般的大喊从窗外传来。
姜晚玉一愣,扭头就撞见宋言衷眼中的惊慌和无措,还有从手中骤然滑落的桂花糕。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红了眼眶。
她颤着手打开车窗,忍着眼中的泪,笑着冲迎着风追着火车跑的宋言衷,用力摆手大喊——
“哥——我走了!你要保重,要一辈子幸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