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的秦以城靠两条腿跑了很远,他还跟之前一样,遇到路人就问对方有没有见过苏安。大部分人只是摆摆手或者避之不及,但就在他找到护城河边时,有人看出他精神出了问题,笑嘻嘻的上前戏弄:“我见过你说的那个人,大概就在五分钟前吧,她跳河了。”秦以城丧失了判断能力,他只问:“安安在哪里跳的?”语气平常的仿佛跳河是件小事。戏弄他的路人随手一指桥边:“喏,就在那儿。”秦以城当真走到他所指的方向,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从他口中问出的话简直就跟鬼打墙一样。
众人身心俱疲,哪里还顾得上敷衍他,就由着他到处找,而他一直不知疲倦的找到了窗边的架子上,然后望着外面的天色开始愣神。
秦父秦母心中警铃大作,怀疑他是又受了什么刺激,大气都不敢出。
老潘接连把他从教室里劝出来好几次,多少有了点经验,小心翼翼的试图把他的注意力从室外劝回到粉色水壶上:“你在找什么?”
秦以城说:“要下雨了。”
其他人跟着看向窗外,只见天色阴沉,无论星星还是月亮全都被遮的严严实实,但阴天归阴天,下雨还是不至于的。
可秦以城眼中的世界显然不是这样的,他的记忆不知是又退行到了哪一天,担忧道:“安安总是丢三落四的,出门也不记得带伞,她不能淋雨,要是感冒更严重就糟了。”
说着,他又开始到处找伞,然后快步跑了出去。
秦父和老潘跟了出去,何田田则是留下来陪着秦母。
我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追,但在看到秦母的泪水后还是留了下来,哪怕我的存在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秦阿姨现在无疑是很难过。
不多时,老潘给何田田打了电话,我听到他在另一边气喘吁吁的说:“不行,秦以城实在是太能跑,我们都跟丢了,你们赶快报警,我和秦老先生再分头去他从前常去的地方看看......”
电话很快就被他挂断了。
何田田没有办法,只好选择了报警,并且委婉的向警方转述了他的精神问题。
约摸三四个小时之后,警方联络了她:“你们是秦以城的家属吧?快来医院一趟,他跳河了!”
她以为秦以城是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儿,然后选择殉情,连忙带上秦母赶了过去。
我没想到秦以城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恨不能直接就飞过去。
等跟他们一起去到了医院里,才在跟老潘和何田田一起看监控视频时得知了真相。
监控里的秦以城靠两条腿跑了很远,他还跟之前一样,遇到路人就问对方有没有见过苏安。
大部分人只是摆摆手或者避之不及,但就在他找到护城河边时,有人看出他精神出了问题,笑嘻嘻的上前戏弄:“我见过你说的那个人,大概就在五分钟前吧,她跳河了。”
秦以城丧失了判断能力,他只问:“安安在哪里跳的?”
语气平常的仿佛跳河是件小事。
戏弄他的路人随手一指桥边:“喏,就在那儿。”
秦以城当真走到他所指的方向,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路人见惹出事情来了,既没有呼救也没有报警,而是选择扭头就跑。
幸好警方及时赶到现场,这才把毫无求生欲,正在往下沉的他给救起来了。
秦以城折腾一天,又是上山顶吹风,又是到河里泡冷水,终于是在被送到医院后病了,他高烧不退,已然陷入昏迷,可嘴里喃喃的只有我的名字。
“安安......安安......”
医生给他做完检查,严肃的同秦父秦母表示:“病人的情况很危险,他肺炎感染严重,如果不能尽快退烧的话,很可能会危及生命,这段时间必须住院治疗,绝对不能再离开!”
秦父秦母自然是答应,然后看着病床上的秦以城潸然泪下。
老潘和何田田见此情景,再累也不敢离开,索性留下来陪着他们想办法,是打算先确认秦以城的情况再拿主意。
秦以城的身体底子还算是不错,退烧针和消炎针打下去,成功让他短暂的清醒了过来。
“爸,妈......”他看着秦父秦母,总算是认出了他们,然后又依次望向何田田和老潘,认真思索过后,犹豫着问,“何田田?你看起来怎么有些不一样了?”
何田田非常紧张的问:“哪里不一样了?”
秦以城实话实说:“变老了。”
何田田连忙又指着老潘问:“你看看他是谁?”
秦以城看了很久,最后说:“不认识。我要找安安,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