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我越觉得燥得慌。“这两步路算不上折腾。”俞颜泽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开口安慰道。“而且你很轻。甚至可以说有点太轻了,可以适当增重,这样有利于健康。”我沉默。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有些不妥,又一次别过脸去,耳垂红得像要滴血。扯平了。心中的紧张感被这突然的小插曲打乱,倒是稍稍放心了下来。我咬了咬唇,颤抖着发问:“俞医生……”“我接下来说的事,可能会有点超脱你的认知。”“但我能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熟悉的,清越的声音。
是俞颜泽。
我愣愣地看着他,眼里不知为何蓄满了泪。
他发现我啦,有人看见我啦。
心里有一个声音,无比雀跃地喊着。
随着眼泪的流下,郁结在心脏的空洞感却逐渐消散。
我鼻子一酸,看着他就哭起来。
“晴安?你怎么了?”
他手忙脚乱,从公文包里想翻找出纸巾,却只翻出了两颗咖啡奶糖。
我不管不顾地抱上去,泪水浸湿了他的西装外套。
我曾经抗拒过这么做。
我以为我能一个人渡过生命这条长河,我不能自私地把无关的人扯进来。
我装作若无其事,纠结着一次次收回想要伸出的手。
可是这条河太长又太冷了,我冻得哆嗦,只能靠着本能朝温暖的地方游去。
“俞医生,帮帮我。”
俞颜泽,救救我。
……
我哭得脱力,又不好一直在街上待着,俞颜泽只好把我抱回了办公室。
正是下班时间,我余光看到好几个小护士带着揶揄的眼神,一时脸上有些发热。
俞颜泽把我放在椅子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我。
然后坐在在面前,耐心又真诚地看着我。
我从他清澈的眼睛里看见我的倒影。
见我没有再哭的意思,他起身给我倒水。
饮水机在他办公室门口旁边。
正常接水的时候,人基本会被完全遮挡住。
为了不离开我的视线,俞颜泽别扭地把身体扭过来了大半。
从侧面看一定很滑稽。
我有点想笑,但眼眶又再次酸涩起来。
很快,他走过来,把一杯温水递到我手中。
想了想,又剥开一颗咖啡奶糖,带着包装送到我眼前。
我脑袋发蒙,没反应过来他在示意我去拿,下意识直接从他手里咬起那颗糖。
直到看到他突然烧红的脸,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脸倏地发烫起来。
耳边像有细小的烟花绽放,我听见自己强劲跳动的心脏。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强装镇静地问我。
“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我心乱如麻,不知从哪开始讲起。
脑子漫无目的地神游了一圈,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俞医生,你伤还没好……怎么不在家里多休息两天。”
我越说越小声。
心虚地想起,刚刚我站在原地不肯动弹,还是他把我抱进来那件事。
“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别太折腾就可以了。”
“可……”
他越说,我越觉得燥得慌。
“这两步路算不上折腾。”
俞颜泽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开口安慰道。
“而且你很轻。甚至可以说有点太轻了,可以适当增重,这样有利于健康。”
我沉默。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有些不妥,又一次别过脸去,耳垂红得像要滴血。
扯平了。
心中的紧张感被这突然的小插曲打乱,倒是稍稍放心了下来。
我咬了咬唇,颤抖着发问:“俞医生……”
“我接下来说的事,可能会有点超脱你的认知。”
“但我能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俞颜泽,俞颜泽。
“你愿意,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