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完全好的小腿又受到创伤,疼的她闷哼一声。地面的树枝狠狠划过她的胳膊,一道狰狞的痕就这样出现了,皮肉霎时外翻,血汩汩往外流,双手也被石子碾的鲜血淋漓。苏虔额头瞬间挂满了冷汗,脸疼得煞白。等她尝试几次爬起来的时候,裴宴已经把水里的女人打捞出来。两人浑身都是水,肌肤贴着肌肤,冰凉暧昧。“阿宴,我本来是来找你们一起玩的,没想到我那么笨掉进水里,还好你来了,阿宴......”沈音冻得嘴唇抖着,嗓音发颤,双臂紧紧抱着裴宴。
忽然,前面却传来了几声尖锐的“救命”,寻声看去,只见一个美丽柔弱的女人在水里挣扎。
定睛一看,竟然是沈音。
“裴宴,救我!”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音向裴宴求救,裴宴用力推开怀里的苏虔。
贸然被甩开,苏虔来不及反应,失重摔倒在地。
还未完全好的小腿又受到创伤,疼的她闷哼一声。
地面的树枝狠狠划过她的胳膊,一道狰狞的痕就这样出现了,皮肉霎时外翻,血汩汩往外流,双手也被石子碾的鲜血淋漓。
苏虔额头瞬间挂满了冷汗,脸疼得煞白。
等她尝试几次爬起来的时候,裴宴已经把水里的女人打捞出来。
两人浑身都是水,肌肤贴着肌肤,冰凉暧昧。
“阿宴,我本来是来找你们一起玩的,没想到我那么笨掉进水里,还好你来了,阿宴......”沈音冻得嘴唇抖着,嗓音发颤,双臂紧紧抱着裴宴。
“别怕,我答应过你,要永远照顾你。”
裴宴的声音柔情耐心,让沈音听着感动。
她红着眼抬头,眼泪恰到好处的砸进裴宴心里,继而头一歪,彻底晕到在他怀里。
“音音!”裴宴急红了眼,抱着她就头也不回的上车。
安安也手忙脚乱的跟去,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爸,我们快去医院啊,我不想失去音音婶......”
一大一小都紧张兮兮的,生怕晚一步沈音就会死一样。
司机看了眼一边无人问津的苏虔,犹豫,“可是......”
刚说两个字,就被裴宴厉声打断:“你还等什么?要是耽误到音音出事,你以后就别干了!”
“叔叔,你快开车呀,音音婶她身体本来就不好......”
司机又抬头看了眼苏虔,咽下要说的话,启动车子离开。
苏虔还站在原地,从头到尾只剩沉默。
她甚至有些想笑,丈夫和孩子统统忽略了她,没有注意到她受伤的腿和胳膊上的血,只有司机看到了。
苏虔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疼痛越来越重,仿佛要把她淹没在苦海。
她移开视线,看到不远处的树枝上挂着的两个平安结,这是她当年亲手系上去的。
那年父子俩感染病毒生了场重病,两人双双住在icu。
苏虔到处求人,求特效药,或是名医。
最后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去万里远的常山,一步一叩首,从山脚磕上山顶。
莲花幡悬迎风而飞,劲风扬起红纸香灰,她几夜没合眼,匍匐为祈,对着佛祖磕了九百九十九个响头,求得两个平安结,愿父子俩顺遂安康。
如今,这平安结的存在,倒成了对她爱过的嘲讽。
苏虔走过去,取下平安结,走到刚才沈音落水的位置,把它丢了进去。
平安结溅起一层涟漪,圆圈缓慢扩散,逐渐下沉,连同她的部分记忆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裴宴,我不要你了。”
等湖面恢复平静,她嘴里喃喃着。没想到,两人认识流湖也断情流湖。
风一吹,苏虔更冷了。
她低头看着胳膊不停流血的伤口,用衣服勒紧止血,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迈一步,疼一步,一步步走的她心碎麻木。
走了几个小时,烈日当空,苏虔口干舌燥,浑身乏力。
“老婆......”
听到声音,她抬头看去,只见裴宴开车赶来找她了。
裴宴下车,见她这般狼狈,眼神闪过一丝嫌弃,“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苏虔没有回他,干裂的嘴唇只说出几个字,“还有23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