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失常(下)当到达那栋楼的楼下之后,沈红城彻底呆住了。这栋三层楼的自建房早已破破烂烂,根本就是危房,墙体上全都是巨大的裂缝,如果换作是在舒城,早就拆掉了。一楼总共有三间房,在这三间房的最右边是通向上面的楼梯。沈红城战战兢兢地走到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口,透过满是灰尘的窗口朝着里面望去。只见里面堆放着大量的废旧桌椅和一些类似于化学实验的器材,墙壁上贴着一张已经褪色的年画,画上是门神秦叔宝,看不出具体的年
玖:失常(下)
当到达那栋楼的楼下之后,沈红城彻底呆住了。这栋三层楼的自建房早已破破烂烂,根本就是危房,墙体上全都是巨大的裂缝,如果换作是在舒城,早就拆掉了。一楼总共有三间房,在这三间房的最右边是通向上面的楼梯。沈红城战战兢兢地走到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口,透过满是灰尘的窗口朝着里面望去。只见里面堆放着大量的废旧桌椅和一些类似于化学实验的器材,墙壁上贴着一张已经褪色的年画,画上是门神秦叔宝,看不出具体的年份。
是因为房租便宜吗?不然苏婉柔怎么可能会住在这种地方?
沈红城心里有些打鼓,他倒不是心疼刚才那一百块钱,而是感觉自己突然掉入了一个诡异的深井之中。
他踱着步子,走到了另一个房间的窗口前。当还没往里看就被吓了一个激灵,只见窗柩上有一个巨大的狗头。那是一只纯黑的藏獒,头很大,很安静,眼皮半天才快速地眨一下,沈红城不确定这狗有没有拴狗绳,于是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朝着楼梯口走去。
刚才那个年轻男人似乎没有说谎,二楼的确没有住人,因为所有的房门全都敞开着,里面也堆放着大量的废铁丝和旧报纸,宛若一个废品收购站。
沈红城吸了吸鼻子,吐出一口浓痰,但喉咙还是痒得难受,额头上的汗已经凝结成了宛若盐粒的结晶。他揣着疑惑接着往上走,当抵达三楼的时候,居然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香味。
终于能感到一丝人气了。因为走廊很干净,看来是有人长住在此。
很多房间都从外面上了锁,只有最顶头的那个房间是从里面反锁的。
敲了十几下门,也没见半个人来开。就在沈红城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的时候,里面传来了细微的响动,紧接着就是一阵细密的水流声。
门开了。
但走出来的既不是苏婉柔,也不是柳南冰,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陌生男人。那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皱的衬衣,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胡子拉碴的,神色有些慌乱,扯着嘴角对沈红城尴尬地笑了一下,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沈红城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他迟疑着推开门,看见一个穿着半透明睡衣的女人正站在洗手池边洗脸。她的头发很长,散乱地披着,就像是一团凌乱的海藻。
“婉柔?”沈红城试探着喊了一句。
“红城,你怎么会突然来棉城啊,随tຊ便坐,帮我把门带上一下。”
“哦,好,你怎么现在才起床,还穿成这样?刚才那人是谁啊?”
苏婉柔没有接他的话茬,依然自顾自地洗着脸。
沈红城关上门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间房子的墙壁几乎都发霉了,呈现出慑人的暗黑色。二十多平方的空间里,充斥着各种难以名状的怪味。房间里除了一张简陋的床铺之外,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木头桌子,桌上陈列着数不清的杂物。苏婉柔站在洗脸池前,反复地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脸。在洗脸池旁边的地上,有个粉红色的脸盆。沈红城瞟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脑子瞬间就充血了。
只见那里面放着大量的成人情趣用品,有各种类型的跳蛋、脉冲震动棒、软萌震动棒、情挑小恶魔等等。沈红城见状,又侧过头去看了看那张破破烂烂的桌子,果然,桌面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安全套。
“婉柔,回答我,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沈红城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