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到了微博上的言论,觉得丢面了来质问她吧。这一晚,她和谢荞几乎彻夜未眠,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就收到了谢荞朋友拟定的离婚协议。因为赶时间,所以整体比较仓促,但能为苏韵周争取的利益是半点不少。苏韵周粗略看了眼,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揣着离婚协议打车去了京禾湾。多日未归,京禾湾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仿佛从来都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陈姨收拾好楼下看到苏韵周在整理行李,顿时就有些慌了,“太太,您是打算出远门吗?有什么需要整理的,我来就好了。”
慕行之深深吸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精神彻底如同断掉的琴弦,“苏韵周呢?”
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柯原愣了一秒,看了眼来电显示上的“狗”一字,没忍住笑了,“哦,原来是慕总啊。”
看了眼厨房里挨挨挤挤的两个姑娘,坐了下来,二郎腿高高翘起,“你们都要离婚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正好,你跟韵周离了婚,我就能光明正大地追求她了吧?真是要感谢慕总退位让贤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慕行之攥紧拳头:“就凭你?我有说过我要离婚吗?”
柯原:“是吗?可是韵周离婚协议都拟好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你就能收到了。”
说完柯原也不管慕行之什么反应,直接挂断电话。
苏韵周和谢荞走出来,看到手机屏幕亮着,苏韵周问:“刚才有人打电话来了吗?”
柯原如实相告,只隐瞒了部分对话,“你真的打算离婚了?”
苏韵周跟柯原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并没有到可以任意聊起私事的程度,于是只是含糊地应了声,便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柯原笑笑:“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吱声。”
等柯原走后,苏韵周看了眼手机,慕行之的确给她打过一个一分半钟的电话,也不知道和柯原聊了些什么,不过都不重要了。
大概是看到了微博上的言论,觉得丢面了来质问她吧。
这一晚,她和谢荞几乎彻夜未眠,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就收到了谢荞朋友拟定的离婚协议。
因为赶时间,所以整体比较仓促,但能为苏韵周争取的利益是半点不少。
苏韵周粗略看了眼,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揣着离婚协议打车去了京禾湾。
多日未归,京禾湾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仿佛从来都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陈姨收拾好楼下看到苏韵周在整理行李,顿时就有些慌了,“太太,您是打算出远门吗?有什么需要整理的,我来就好了。”
苏韵周把所有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除了慕行之这些年让助理给她送的各种各样昂贵奢侈的礼物。
那些东西都不属于她,就像这个身份,就像慕行之这个人。
梦,该醒了。
苏韵周最后看了眼这个房子,笑着摇摇头,将一封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往楼下走。
“陈姨,谢谢您的照顾,以后我就不会再回来了,慕行之要是回来的话,你就让他把字签了吧。”
陈姨吓得脸色发白,双手不断擦着围裙,“这,您要不等先生回来?有什么事你们两互相商量着来,要是有误会也能今早解开。”
“没有什么误会,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苏韵周深深看了眼陈姨,拉动行李杆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苏韵周坚决的背影,陈姨赶紧掏出手机打给慕行之。
慕行之的车子在半小时后抵达京禾湾一号别墅,脚步匆匆地走进来,直奔二楼苏韵周的卧房,看到干干净净的房间和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慕行之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她把所有她带过来的东西都带走了,半点不剩。
可他买给她的,连半个都没拿走。
她这是准备彻底跟他划清界限?
慕行之翻看完离婚协议,脸色越来越沉黑。
财产分割倒是异想天开,要从他手头上分走近一半的财产,她这出以退为进玩得可真是炉火纯青。
“嘶啦”一声响,离婚协议被慕行之撕得粉碎。
陈姨擦掉额头上的汗,将苏韵周临走之前的交代说了一遍。
慕行之冷笑:“要想离婚,就叫她自己亲自过来找我谈,想让我签字?没门儿。”
她不就是想要钱么?
故作姿态。
陈姨将慕行之的话尽数转达给苏韵周,苏韵周头疼地叹了口气。
她才刚到家不久,行李箱的东西不多,大概地整理了一下,她打算在谢荞家旁边租一个两居室,谢荞不同意,让她跟她住一起,反正她家有三间房。
苏韵周思量片刻,同意了,暂时将所有的行李都搬进了谢荞家。
苏韵周按着眉心:“那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陈姨看了眼端坐在沙发上,脸色发青的慕行之,压住听筒复述了一遍,“太太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她带着协议过来找您。”
慕行之看了眼腕表,眉头紧锁:“最近几天都没时间,让她等通知吧。”
“……”陈姨消化了会儿慕行之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是这样的太太,最近这几天先生有事情要去隔壁市出差,可能没时间跟您谈这个,要不您等他电话?”
苏韵周哦了声就直接挂了电话。
陈姨愣住了会儿,收起手机。
慕行之的眼神立刻扫了过来。
陈姨看了眼手机,又看向慕行之,“太太说,哦。”
“?”慕行之脸色又黑了几分,偌大的客厅里一tຊ阵阵冷风吹过,“没了?”
陈姨点点头。
慕行之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刷的一下站起身,丢下一声冷哼,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