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周渐渐发现他是在发酒疯,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疯够了没有?”慕行之愣了愣,缓缓抬起头来,那双总是冷漠的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睛此刻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如同冷玉一样的光辉,直勾勾望着她,湿漉漉的,有些无辜和哀伤的眼神。“你又打我。”他说。苏韵周一直都知道慕行之酒品差,但是没想到能差到这个地步。想到他白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没有办法给他半点好脸色,翻了一记白眼,推开他的脸,“起来,打的就是你,你不该打吗?”
顾则修已经不记得最近这是第几次了,慕行之这家伙酒品明明差得不得了,却还人菜瘾大,又约自己出来喝酒。
结果到了地方之后,自己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很快就把自己灌得大醉,不省人事,躺在沙发上一直念念有词地喊白眼狼。
谁是哪个白眼狼顾则修不好奇,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慕行之面前,脚尖踢了踢,慕行之喊他滚。
顾则修转身就走,慕行之又踉踉跄跄地拉住他,“让你走了吗你就走?”
顾则修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了跳,很有种一拳打死某人的冲动,“慕行之,你知道什么叫活该吗?你就是。不知道你一天到晚作什么作,喜欢就把人好好留下,不喜欢就离了,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老子迟早要跟她离婚!”慕行之把杯子摔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他大着舌头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苏韵周?她算什么东西能得到我的喜欢。”
顾则修呵呵冷笑,眼睁睁看着慕行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睡了过去,掏出手机打给苏韵周,“不夜,8888号包厢,过来接人。”
苏韵周将手机拿远了些,看了眼来电显示,不认识,但这声音她认识,慕行之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那种,顾家独子顾则修。
不用说也知道是接谁了。
苏韵周刚拍完大夜戏,眼睛酸胀,随时都能睡过去的那种,还有她凭什么要去接慕行之,于是果断拒绝。
“顾少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很忙,没时间,但有人应该挺乐意去的,我把她电话给你?”
“什么狗屁有人,我只认识你苏韵周,你不是慕行之他老婆?”顾则修暴躁地爆了粗口。
苏韵周皱了皱眉,印象中顾则修一直都是谦谦贵公子的形象,居然也会说这种粗话。
“是,但快离了。”
“这不是还没离?赶紧过来,不然我就把他丢在路边等死,顺道给北城媒体打个电话。”
说完二话不说挂断电话,丝毫不给苏韵周再拒绝的机会。
苏韵周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知道,顾则修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
苏韵周不想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当作从来都没有接听过这通电话。
手机再次响起,顾则修发来一条视频,慕行之穿着单薄的衬衫躺在沙发上,空调口对准了他呼呼吹着风,他冷的脸色惨白,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沙发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顾则修:【差点忘了,是不是得给卫阿姨也发一条?】
凌晨四点半,苏韵周发出无能狂怒的吼声,认命地爬起来去接慕行之。
顾则修果真说到做到,她到的时候慕行之还真的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不夜的沙发上,顾则修人已经不见了,侍者看到她就松了口气,帮她把人扶到车上,这才转身离开。
苏韵周看着昏睡中的慕行之,头疼得揉了揉眉心。
她为什么要心软?
大不了再被添上一笔黑料,反正他们夫妻感情本来就不好,也无所谓这一笔了。
可她婆婆卫彦珺身体不好,从她嫁进门之后一直对她掏心掏肺的好,简直比对亲女儿还要亲,苏韵周实在是做不来这种事。
深深叹了口气,车子抵达京禾湾别墅区,苏韵周在司机的帮助下把慕行之放到床上,累得整个人都虚脱了一半,坐在地毯上直喘气。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落在她胸前。
苏韵周吓得后背发麻,下意识拍开那只手,下一秒,慕行之整个人从床上翻了下来,强硬的压在她身上,滚烫的嘴唇在她脸上,嘴唇上不断地游移。
“慕行之,你干什么?”
慕行之不说话,就这样毫无章法地吻她,单纯的亲吻,不带任何欲望。
苏韵周渐渐发现他是在发酒疯,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疯够了没有?”
慕行之愣了愣,缓缓抬起头来,那双总是冷漠的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睛此刻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如同冷玉一样的光辉,直勾勾望着她,湿漉漉的,有些无辜和哀伤的眼神。
“你又打我。”
他说。
苏韵周一直都知道慕行之酒品差,但是没想到能差到这个地步。
想到他白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没有办法给他半点好脸色,翻了一记白眼,推开他的脸,“起来,打的就是你,你不该打吗?”
慕行之眉头紧皱,一副十分凝重的样子。
苏韵周渐渐有些发怵,正想着他是不是还没醉得那么厉害,该不会还有些自主意识,清醒过来发现她趁他喝醉大逆不道,要动手打人了吧?
下一秒,他的手掌就落了下来。
苏韵周下意识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