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舒杳拿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嗯……你说的对……”是她被父母保护的太好,是她太相信什么狗屁爱情,还是纪砚礼说的对,谁都想要更好的生活。没人愿意一直吃苦,她吃了六年的苦,也确实不应该再吃了。在这一刻,尤舒杳终于和过去的自己还有纪砚礼和解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来。“砚礼,你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我说,你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你。”迎着尤舒杳的目光,纪砚礼此刻眼神却闪躲了。
看见这两条消息,尤舒杳又看向厨房做饭的纪砚礼,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会心情那么好。
原来是江瑶同意和他交往了,两个人已经确定了关系。
尤舒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默默地按灭了纪砚礼的手机。
在一起六年。
纪砚礼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这么聪明的人,一次次漏出劈腿的破绽给自己看。
尤舒杳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不过是在变相地逼她自己主动离开罢了。
可是,两个人是彼此的初恋,在一起这么多年,一句分手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一个小时后。
纪砚礼做好了饭。
“你今天生病,我就做的比较清淡。”纪砚礼将餐椅拉开,又体贴的给尤舒杳冲泡了感冒药。
“待会吃完饭,药也凉得差不多了。”
尤舒杳看着一桌的菜,都是自己爱吃的。
“谢谢。”
纪砚礼坐在她的对面:“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尤舒杳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实在是忍不住和他一直演戏。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纪砚礼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夹了菜,放在尤舒杳的碗里:“多吃蔬菜,对身体好。”
他没有回答尤舒杳的话,而是转移话题。
“以后每天别那么拼命,身体为重。”
尤舒杳攥紧了手:“嗯。”
纪砚礼又说:“舒杳,你知道吗?我前段时间看了一个电影,一个女人找了一个有钱的老板,就抛弃了自己的男友。”
“然后呢?”
“然后很多男人骂她拜金女。”纪砚礼喝了一口水,“不过我觉得她也没什么错,谁不想要更好的生活?又没有结婚,再说,结婚了还能离婚,不是吗?”
又没有结婚……结婚了,还能离婚。
尤舒杳拿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嗯……你说的对……”
是她被父母保护的太好,是她太相信什么狗屁爱情,还是纪砚礼说的对,谁都想要更好的生活。
没人愿意一直吃苦,她吃了六年的苦,也确实不应该再吃了。
在这一刻,尤舒杳终于和过去的自己还有纪砚礼和解了。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来。
“砚礼,你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
“我说,你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你。”
迎着尤舒杳的目光,纪砚礼此刻眼神却闪躲了。
他还是做不到丢下一个满眼,满心都是自己,还是自己初恋,又漂亮懂事的女人。
“我刚才就是有感而发,你别乱想。”
尤舒杳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底的悲哀如何都抑制不住。
她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后面纪砚礼还想说什么,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走到了阳台。
尤舒杳看见他的眼里满是笑意,全程都是‘好、好、好’的应着。
时不时撇眼看尤舒杳,似乎在做什么抉择。
尤舒杳知道,那是江瑶的电话。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低着头不去看纪砚礼。
半响,纪砚礼进来。
或许是因为背叛,他眼中有些愧疚。
“舒杳,项目加急,我要过去一趟。”
“好,你去吧。”
尤舒杳点头。
她一直是说到做到,既然知道纪砚礼有了新人,那么她绝不会纠缠。
尤舒杳又看见那个在玄关处立了半个月的行李箱。
放了那么久,纪砚礼那么细心的一个人,却从来没有察觉到。
或许早就察觉到了,就是在等尤舒杳主动离开。
尤舒杳看着这一桌的饭菜,也没有吃的心思,她起身想要打开窗户透口气。
隔着不高的楼层,她一眼就看见了。
楼下,江瑶扑进纪砚礼怀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