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给苏惜打了电话。她很快就接了,开口就是埋怨:“你走都走了,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问你,当时苏溪到底是为什么会推你?”陈执没有理会她的颐指气使,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同她说话。苏惜下意识的又想发作,但直觉告诉她,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这种时候应该先安抚他。“你把她和那条狗看的比我还重么?如果不是那条狗想咬我,她又护着狗,我们怎么可能起冲突?那条狗早就应该毒死了,吵得人心烦。”
苏惜只慌了一瞬,马上就又恢复成平素里的模样,反过来指责道:“你这么凶做什么?那条狗差点就咬了我,难道还不许我跟朋友吐槽几句了么?再说了,我又没有真的毒死它。”
一连串的问句差点把陈执给打懵了,就好像他真的对不起她似的。
可那样恶毒的话真是吐槽几句就能解释的么?
他忽然想起了苏溪将豆豆带回家的场景,她从来没嫌弃过它是流浪狗,而是亲自给它洗澡梳毛。
口袋里的手机及时响了起来。
陈执放下纷乱的思绪,先接了电话,他听到哥们焦急的说:“你快来,酒吧那边总算把当晚的监控给恢复了!”
“好。”
他转身就走,没有理会苏惜的质问和勒令他留下来的话音,他实在太累了。
哥们是个靠谱的,在他赶到现场之前,已经把他最在意的那段监控给调出来了。
他进到监控室里,直接按下播放键开始看就行了。
屏幕上的情形跟苏惜所说的根本就不一样!
陈执看到了她用戏谑的态度挑衅豆豆的场景,也看到了苏溪阻止,却反过来被她羞辱。
而在他来的前一秒,苏惜又故意去挑衅豆豆,苏溪只是怕她被豆豆咬伤,所以才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明明力气没有很大,苏惜就像是脚上装了弹射装置一样,自己摔在了非机动车道上......
这个人真的是苏惜么?
他知道她任性,也知道她不达目的不罢休,可她不该这样恶毒。
豆豆当然不能忍受有人欺负它的主人,疯狂地冲着苏惜吠叫。
而从始至终,苏溪都紧紧抱着豆豆,豆豆压根都没有碰到苏惜一分一毫......
陈执神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苏惜向他告状时,对此只字不提,仿佛只有她受的委屈是委屈。
陈执给苏惜打了电话。
她很快就接了,开口就是埋怨:“你走都走了,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问你,当时苏溪到底是为什么会推你?”陈执没有理会她的颐指气使,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同她说话。
苏惜下意识的又想发作,但直觉告诉她,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这种时候应该先安抚他。
“你把她和那条狗看的比我还重么?如果不是那条狗想咬我,她又护着狗,我们怎么可能起冲突?那条狗早就应该毒死了,吵得人心烦。”
“狗狗也是一条生命!”
“生命也是有高低贵贱的,一条狗而已,难道你要为了它跟我生气么?再说了,苏溪不是把它带走了么?我以为你会一直包容我,向着我,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我对你太失望了。”
苏惜半点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事。
陈执对她忍无可忍,骤然爆发道:“你够了!”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了。
陈执没有再向以往一样打回去,他跟帮了大忙的哥们道谢,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他和苏溪从前同住的家中。
开门时,有个陌生男人走了过来:“请问苏溪是住在这里么?”
陈执毫不犹豫:“是。”
男人取出慈善组织的证件展示道:“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她之前跟我约好,让我上门来取捐赠给贫困山区的物资,但刚刚我敲门,却发现没人开,请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话给了陈执安慰。
苏溪向来热衷慈善事业,她还记得捐赠东西给山区,就说明她会回来的。
他对工作人员说了句“稍等”,然后便给她发了条微信询问情况。
讯息栏里是醒目的红色感叹号,他被拉黑了。
陈执神色一怔,又给她打了通电话,结果听筒里的人工机械音不变,还是“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他悻悻的对工作人员说:“你确定约的是今天?她没接电话。”
工作人员一脸茫然的看了记录:“是今天没错啊。”
为了验证这一点,他当着陈执的面拨通了苏溪的号码,就在陈执等着他也碰壁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苏溪的话音清晰无比的从听筒中传出来:“您好,是徐先生吧?”
工作人员神情古怪的看了陈锦城一眼,然后对她说:“苏小姐,我已经到了,请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抱歉,我不会回去了,不过需要捐赠的物资都已经整理好了,就放在卧室的箱子里,那些东西全部都是,辛苦你们搬一下了,门锁的密码是......”
苏溪就这样在电话里把她和陈执住处的密码告诉了对方。
陈执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起来。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根本没有关机,而是把他的电话号码和微信一起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