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没忍住,他逮着傅梨质问:“阮昭呢?发卡为什么在你这?”傅梨摸了摸头上的发卡,阴阳怪气道:“发卡她不要了,你她也不要了,高兴了吧!”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不给傅时浔继续追问的机会。傅时浔怔愣在原地,插在兜里的手下意识捏紧掌心的平安符。他的心口骤然一紧,呼吸莫名上不来,这一刻内心的不安已经达到顶点。手腕上阮昭送的佛珠,突然毫无预兆地蹦落,珠子掉落在地四处飞溅。下一秒,警卫员慌乱无措地跑进来,凄厉的嗓音大喊:“阮昭小姐,被泥石流冲下悬崖死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谧,走廊上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阮昭回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唇边渐渐勾起一个淡淡的笑:“保持距离,这不是小叔你想要的吗?”
傅时浔目光一暗,下一瞬松开了手。
他望着阮昭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时间很快到了订婚宴前一天,傅家人又集体忙碌了起来。
阮昭为了感谢傅家多年的教养之恩,特意去了趟百货商场,给傅家每个人买礼物。
经过手表柜台时,她看到熟悉的身影,瞬间顿住了脚步。
傅时浔正将腕间从不离身的佛珠,摘下来递给苏晴。
而苏晴笑靥如花的接过佛珠,随后将一款男士手表递给他。
阮昭看着那串佛珠挪到苏晴手上时,整个人不由地愣住了。
傅时浔22岁那年,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阮昭去了昭觉寺,999级台阶,一步一叩首求来佛珠,为他虔诚祈福求平安。
整整3个多小时,她跪拜到双膝痛得失去了知觉,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床。
佛珠保佑傅时浔度过了危险期,从此戴在手腕上再也没摘下来过。
如今,却被他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了未婚妻。
阮昭只觉满腔酸涩,翻涌而上。
全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光了,可心口又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把她对这段感情最后的一丝坚持都烧光了。
傅时浔......我是真的要放弃你了。
阮昭狼狈地移开眼,转身逃离。
慌乱间,撞到了路人,她连声说“对不起”。
这熟悉的嗓音,引得傅时浔猛然转头回望,却只看到阮昭一闪而过的侧颜。
他将苏晴手上的佛珠抢回来,下意识地抬步想去追阮昭,下一瞬却被苏晴抓住手腕。
“放开!”
“你答应叔叔婶婶陪我的。”
傅时浔脸色冷了下来,拧眉看向苏晴:“我说的很清楚,这场戏到订婚宴为止,我和你没有其他可能。”
苏晴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是因为阮昭吧。”
傅时浔眸色一沉:“你胡说什么?我把她当小辈。”
苏晴冷嗤,“她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小辈看长辈的眼神。”
“够了。”傅时浔彻底没了耐心,声线阴寒:“苏晴,希望你能遵守约定,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答应结婚。”
苏晴扯了扯嘴角,嘲讽道:“傅时浔,你敢发誓,你对阮昭,就单纯只是长辈对小辈的感情吗?!”
“你爸妈为什么急着让我俩结婚,你以为他们没看出来吗?”
傅时浔攥紧了手心的佛珠,立在原地一步也没再动。
回到傅家,阮昭强打起精神,扯起一抹笑,将礼物送给了每一个人。
大家都依依不舍地跟她告别,殷切叮嘱她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
她本来已经放弃了出国留学的。
如今看来,这根本就是天意!
天意,也想让她离开。
订婚宴上,傅时浔和苏晴站在大厅与往来宾客寒暄,两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阮昭捏紧手心里的平安符,心里酸涩不已,望向傅时浔时嘴角却又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
尽管不舍,她还是忍不住希望他能幸福。
苏晴看到阮昭眷恋的目光,嘴边笑意加深,抬步走了过去:“ȵ ɱ ʑ ȴ小语,我和你小叔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哦,到时候做我伴娘吧。”
傅时浔冷着脸走了过来,苏晴立即笑盈盈挽着他的手臂。
沉默一瞬,阮昭将平安符递给傅时浔,故作轻松道:“恭喜小叔,终于和苏小姐情投意合。”
傅时浔捏紧了掌心的平安符,嘴唇翕动几下,最终抿了抿唇没说话。
顷刻间,身边又围上了来道喜的宾客,甜美的祝福声声入耳。
阮昭被挤了出去,渐渐离傅时浔越来越远。
她缓缓走出傅家,最后回头看了眼被人群被包围的傅时浔,转身往外走去。
天空一团乌云笼罩,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沉沉雨雾渐渐模糊了视线,车辆在路上行驶分外艰难。
傅家的吉普车送阮昭去机场的路上,途径了一条靠山侧的小道。
一块巨石松动突然从山体上滚落下来,将来不及反应的吉普车往路侧悬崖处冲撞了过去。
紧接着山崖下,传来“砰”的一声响。
宴席上的傅时浔,心间猛然涌上一股巨大的不安。
他心不在焉地跟着傅老爷子与客人交谈,眼神频频四处张望,却始终没看到阮昭。
终是没忍住,他逮着傅梨质问:“阮昭呢?发卡为什么在你这?”
傅梨摸了摸头上的发卡,阴阳怪气道:“发卡她不要了,你她也不要了,高兴了吧!”
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不给傅时浔继续追问的机会。
傅时浔怔愣在原地,插在兜里的手下意识捏紧掌心的平安符。
他的心口骤然一紧,呼吸莫名上不来,这一刻内心的不安已经达到顶点。
手腕上阮昭送的佛珠,突然毫无预兆地蹦落,珠子掉落在地四处飞溅。
下一秒,警卫员慌乱无措地跑进来,凄厉的嗓音大喊:“阮昭小姐,被泥石流冲下悬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