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可怜凄凄,隐隐的徐江言还能听见电话那端有暴雨和惊雷声。徐江言连忙说:“你在哪个位置,我马上来接你。”……屋外的雷鸣声越来越大,邓韵冉吃完饭沉默地收完了打包盒。然后就打开了电视,声音调得很大,试图盖住雨声。沈砚见她眉间紧拧,便知道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苏婉儿是一个人来到这城市,无亲无故的,现在这么晚宾馆也不一定安全。于是主动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苏婉儿还认不认识我,她来到长沙,我怎么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今天先给她找一个住处,明天再给她送回去。”
沈砚这下慌了神,连忙拿起帕子递给她,然后起身站在她的身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安慰。
邓韵冉忽然猛地抬头:“你不应该劝我回去看看爸爸,把苏婉儿放进来吗?”
这么多年,邓韵冉一直以为沈砚会开口问,问自己为什么改了姓氏,问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家,问自己为什么执意留在长沙。
可出乎意料的,沈砚从来没有问过。
沈砚垂下眼帘,说:“你要是想告诉我,肯定会说。你要是不想说,我问也没用。”
“再说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做你想做的就好了,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
听完这话,邓韵冉又是一行清泪。
在长沙的这几年,她收到的来信不少,大多都是亲戚们的,指责她绝情,不孝。后来见她油盐不进,就放软语气,劝她。
“这件事是你爸妈做得不对,但他们总归是生你养你的,亲人之间没有隔夜仇。他们现在也知道错了,你爸也付出了代价,这件事也该让它过去了,你总不能一辈子在外面吧?”
她每次看到这种信件就莫名烦躁,索性到后面她就不再看了。
她告知了邮递员,只要有来自滨市的信件,不必给她送。
门外,苏婉儿的敲门声越叩越响,邓韵冉只觉心里烦躁,擦过泪痕,便打开门道:“苏婉儿,我最后和你说一次,这不是在滨市,这栋楼还住着其他人。你再不走,等下有人报警扰民,带走你的就是警察了。”
苏婉儿见她说得认真,压低声音说:“姐姐,爸爸真的时日不多了,要不要回去见他一面你自己考虑清楚。”
说完,苏婉儿这才垂着头离开了。
苏婉儿离开后,便来到报刊亭借了电话打给徐江言。
“江言哥,我在姐姐这。姐姐还是不愿意原谅我,这么晚了我在这一个亲人也没有,我害怕……”
她说得可怜凄凄,隐隐的徐江言还能听见电话那端有暴雨和惊雷声。
徐江言连忙说:“你在哪个位置,我马上来接你。”
……
屋外的雷鸣声越来越大,邓韵冉吃完饭沉默地收完了打包盒。
然后就打开了电视,声音调得很大,试图盖住雨声。
沈砚见她眉间紧拧,便知道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苏婉儿是一个人来到这城市,无亲无故的,现在这么晚宾馆也不一定安全。
于是主动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苏婉儿还认不认识我,她来到长沙,我怎么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今天先给她找一个住处,明天再给她送回去。”
邓韵冉听到这话,回道:“那是你的事,别故意在我耳边念。”
最后邓韵冉还是打算和沈砚一起下楼。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要和苏婉儿说清楚,苏强的生死和她已经没任何关系了,她不应该拿这些事来骚扰自己,另外也是不想苏婉儿在这发生什么意外,否则李玉娥和苏强又得来闹,毁了自己这清静的生活。
邓韵冉手里拿着一把雨伞。
沈砚跟在她的身后,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苏婉儿蹲在门口,浑身都冻得发抖。
忽然一辆车停在门口,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停在她面前,将伞举在她的头顶,然后又脱下了身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