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同样的痣,就像是虞心月的身上烙下了属于楚明修的印记。他抬手轻轻摩挲着司羽的脸颊,逼仄的车厢内只有他的一声低喃。“就这样一直留在我身边吧,哪怕是为了共同的目的,至死方休。”司羽靠在他的肩头,猝不及防地开口:“楚明修。”“你的声音太大了,我听清楚了。”楚明修愣了一瞬,随即笑了出来:“你个滑头,这时候还装上了。”司羽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楚明修:“我是真的困了,让我靠一会儿不至于要你的命。”
时间转眼三年过去,国内的头条新闻上铺天盖地都是楚氏掌权人携妻子归国的消息。
机场早已被娱记围堵的水泄不通,楚明修和一个包裹严实的女人在秘书助理和一众安保的护送下上了车。
车窗的遮挡帘被拉上的一瞬间,女人立刻摘下了帽子口罩和墨镜。
一张张扬到极致的面孔暴露出来,眼下的泪痣和楚明修的位置别无二样。
“憋坏了吧。”
楚明修轻声说着,眼底的笑意不减。
女人拨弄着有些凌乱的金发,长度及腰的波浪卷发让她添了几分混血气。
“还好,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多人。”
“司羽,做好准备,去迎接最后的结果了吗?”
楚明修抬手轻抚上她柔软的发顶。
司羽,思虞。
三年的时间,早已将曾经那个虞心月磨灭。
而如今留下来的,只有改头换面的司羽,这是楚明修精心培育出来的毒玫瑰。
“要休息吗?还是说,你迫不及待就想动手了。”
楚明修的手指轻叩着车门,司羽望向车窗外,看着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算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先让他们快活这最后的几天吧。”
“我们要做的事情也还很多。”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在封闭的车内格外清晰。
楚明修看出了她因为倒时差的关系而藏在眼底的疲惫。
三年的时间不长,但足以让楚明修全方面了解司羽。
这三年,甚至比得过苏卓霖的那七年。
司羽的眼皮越发沉重,昏昏沉沉间竟然倒在了楚明修的肩膀上。
楚明修身子一僵,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几分。
侧眸看过去,司羽的呼吸很轻,金色的长发倒是衬得她的肤色和五官出奇的好。
楚明修收回了视线,心中生出一种道不明的情感来。
对于司羽,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呢?
他自己也不清楚,利用?还是他早已在不知情的那些时候依然动了心。
他见证了每一刻从虞心月变成司羽的瞬间,不论是苦是甜。
改造的那天,虞心月指着他跟医生说要点一颗同样的泪痣时,他的心尖颤了颤。
那颗同样的痣,就像是虞心月的身上烙下了属于楚明修的印记。
他抬手轻轻摩挲着司羽的脸颊,逼仄的车厢内只有他的一声低喃。
“就这样一直留在我身边吧,哪怕是为了共同的目的,至死方休。”
司羽靠在他的肩头,猝不及防地开口:“楚明修。”
“你的声音太大了,我听清楚了。”
楚明修愣了一瞬,随即笑了出来:“你个滑头,这时候还装上了。”
司羽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楚明修:“我是真的困了,让我靠一会儿不至于要你的命。”
“还有,刚才的话,我会的,你别瞎操心了。”
楚明修失声笑了出来:“好,你睡,到家了我叫你就好。”
家,回家。
司羽微微勾唇,她还是有一个家。
一个和楚明修的家,永远会等着她。
至于以后的苏该怎么走,她其实并不算太清楚。
但楚明修曾说:“一切有我为你兜底,你只管放手去做你想做的。”
司羽闭上了眼,那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