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院,刘焕辞的病房内。“病人受了些撞击,有轻微脑震荡,腹部应该是被现场尖锐的东西刺入,失血有些多。”“而损伤部位及椎骨,要看恢复状况,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余杳看着医生严肃的脸,呆愣地坐下。她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溢出,她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她连刘焕辞的恩情都还不起,更别说那涌动不止的情意。见惯了生死的医生,没有见过泪腺如此发达的病人家属。他叹了口气,劝慰道:“同志,请节哀,往好处想,人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住口!”赵静书面目狰狞地怒吼着打断余杳。
“你就是在和我抢,你不和他在一起却勾着他的心,让他对你念念不忘。”
纪迟析正色道:“那是我的事,你要不满直接来砍我好了。”
“赵同志,这么疯狂的行为,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岸廷,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她好,根本不值得,根本不值得!”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爱你啊,爱不会让我杀死你的。”
“哈哈哈哈哈,我才是最爱你的,看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还举报了她和京大教授关系不正当呢。”
“都是她,都是余杳,只要她死了,你就又能看见我了。”
面前这个扭曲不已、逐渐疯狂的女人和当初初遇的模样判若两人。
谁能想到这样的赵静书会是这段不堪回首的情感关系中的赢家呢。
而原来上辈子最后的那个赢家终其一生都在等待别人的救赎。
可是自救者天救,自助者天助,自弃者天弃。
余杳突然释怀了,看着像上辈子的自己一样崩溃怒吼的赵静书,她静默下来。
她知道自己叫不醒赵静书,就像叫不醒当初那个自己。
余杳急忙向刚下课的路人求助,她担忧地看着被抬上担架的刘焕辞。
没有犹豫地跟了上去,没有理会把赵静书死死拖住的纪迟析。
直到确认余杳走远,纪迟析才松开了手。
他苦涩地笑了,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哪了。
在婚姻关系中未百分百地付出自己的真心,在同志关系中未面对面拿出自己的态度。
让两个女人都因此受伤,他抚摸上自己的肩章,羞愧不已。
之前还说能保护余杳,瞧不上刘教授的温柔气。
结果出事时却是刘焕辞没有半分犹豫地把余杳保护得毫发无损。
“岸廷,我是真心爱你的啊。”赵静书拽住纪迟析的裤子哭诉着。
“你不该动伤害别人的心思,这本来就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无论有没有南枝,我都是把你当做需要照顾的女同志。”
“如果是我对你的友爱关怀让你会错意,那我很抱歉,往后都不会了。”
纪迟析将自己的裤腿收回,淡漠地看着公安把赵静书带走。
卫生院,刘焕辞的病房内。
“病人受了些撞击,有轻微脑震荡,腹部应该是被现场尖锐的东西刺入,失血有些多。”
“而损伤部位及椎骨,要看恢复状况,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余杳看着医生严肃的脸,呆愣地坐下。
她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溢出,她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她连刘焕辞的恩情都还不起,更别说那涌动不止的情意。
见惯了生死的医生,没有见过泪腺如此发达的病人家属。
他叹了口气,劝慰道:“同志,请节哀,往好处想,人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说完他便离开了病房,留余杳一个人在病房内待着。
余杳哭了很久,直到眼睛酸涩发胀才停下。
她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刘焕辞,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