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秋欣在寒山上同宝珠待了整整三年,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每日跪坐在祠堂,对着南疆一脉的祖先念着晦涩难懂的诵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忘情蛊彻底排出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有关于北朝的一切,有关于魏九昭和简庭,通通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了烦心事的困扰,木秋欣的身子也渐渐好转了不少,骑马射箭皆不在话下。寒山地处苦寒之地,她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惬意。像是收到桎梏的蝴蝶重获新生,破茧而出。
深夜,院中风声萧索,小湖中掀起阵阵涟漪。
“阿欣。”
木秋欣坐在湖边,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没有回头。
简庭慢步走了过去,声音很轻:“回来的这段时间里,还好吗?”
木秋欣笑着低下头:“好啊,有什么不好的呢?”
“你其实不用特意跑这一趟。”
她抬眼看向简庭,眼中的情绪被月色遮了个彻底。
简庭失笑开口:“阿欣,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毕竟山高路远难见一次。”
“我马上要闭关了,出关后便什么都会忘了。”
木秋欣起身,直直对上简庭如墨深邃的眸子:“包括你。”
简庭微微抿唇:“遗忘那些如果你能过得更好,那就忘了吧。”
木秋欣轻叹出声:“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一直都知道。”
“但是抱歉,阿庭。”
简庭闻言怔愣一瞬,脸上还是挂着浅浅的笑:“你不必对我道歉,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就好,其余的便交给时间吧。”
木秋欣沉默良久,到头来只剩下一句:“回程,一路顺风。”
简庭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木秋欣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眼神转而又看向了平静的湖面。
次日,她在城关处目送着北朝回程的车队离开南疆。
临别之际,简庭似是感知到一般回头望向了城关之上,只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这一别,便是三年的秋冬更迭。
木秋欣在寒山上同宝珠待了整整三年,她什么也没做。
只是每日跪坐在祠堂,对着南疆一脉的祖先念着晦涩难懂的诵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忘情蛊彻底排出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关于北朝的一切,有关于魏九昭和简庭,通通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了烦心事的困扰,木秋欣的身子也渐渐好转了不少,骑马射箭皆不在话下。
寒山地处苦寒之地,她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惬意。
像是收到桎梏的蝴蝶重获新生,破茧而出。
而魏九昭三年来因后位空悬被众臣纷纷上书劝谏,不得已顺从选秀。
可纳入后宫的女子无一不是与木秋欣有几分相像的。
世人皆赞北朝帝后情深似海,可只有魏九昭清楚,自己负了木秋欣。
叶茗儿也被抬到了贵妃的位置,她也曾多次明里暗里想要魏九昭立自己为后。
可都被魏九昭搪塞过去,因此去她宫中的次数都少了下来。
魏九昭书房中始终挂着木秋欣的画像,从未叫人碰过。
夜深人静时,他总会站在她的画像前,久久没有离去。
他说,原来我的欣儿已经走了三年了。
他说,欣儿真是好狠的心,竟一次都不曾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说,若是你还在就好了。
可没有人能回答他,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