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风解开她所有的衣扣,当看见她白皙的皮肤上的大片淤青,他的瞳孔缩了缩。男人此时是难得的沉默,从茶几下拿出医药箱就给她擦药。药物涂抹在身上,带走温辞溪身体里仅剩的温度,再看到江渝风那双深沉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这时,江渝风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说实话,到底是谁对你动了手。”闻言,温辞溪眸光一滞。实话她早就说了,只是他信啊……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回答:“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敷衍的态度让江渝风心底蓦地生起一股火气:“温辞溪!”
直到下午,温辞溪才攒够了下山回家的力气。
当推开家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她眼眸一怔:“渝风?”
江渝风满眼血丝,下眼睑也泛着乌青,似乎是整夜没有阖眼。
“过来。”他声音沙哑。
温辞溪呼吸微窒,犹豫了瞬才走过去,可一靠近就被他抓住手腕。
紧接着又被不轻不重地推倒在沙发上,他有些粗鲁地扯开她的衣领。
温辞溪脸色骤变:“你干什么!”
“别动!”
江渝风解开她所有的衣扣,当看见她白皙的皮肤上的大片淤青,他的瞳孔缩了缩。
男人此时是难得的沉默,从茶几下拿出医药箱就给她擦药。
药物涂抹在身上,带走温辞溪身体里仅剩的温度,再看到江渝风那双深沉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江渝风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说实话,到底是谁对你动了手。”
闻言,温辞溪眸光一滞。
实话她早就说了,只是他信啊……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回答:“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敷衍的态度让江渝风心底蓦地生起一股火气:“温辞溪!”
男人突然加重的力道让温辞溪痛脸色煞白,身体也颤抖起来。
她咳嗽几声,喉间漫开一股腥甜。
可江渝风还在,她强行咽下,眼角却忍成了血色。
而江渝风却被掌心下瘦弱怔住。
他突然发现,温辞溪已经瘦的身上几乎没有肉感了,记忆中她那张红润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苍白起来。
难以言喻的刺痛涌上江渝风的心,他正想发问,却听温辞溪颤声开口:“你真的爱秦小雪吗?你会和她结婚吗?你以后……会忘了我吗?”
听着这话,江渝风顿觉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逝去。
他烦闷不已,说出口的话也格外伤人:“你问这些干什么?”
温辞溪摸着自己已经被伤到麻木的心脏:“……我想在死之前,再彻底死心一次。”
一个‘死’字点燃了江渝风心里的火:“你少拿死来博同情,你要真的想死现在就可以死,我绝不拦着你!”
此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气氛渐渐僵了下去。
良久,温辞溪才轻轻回答:“好。”
江渝风彻底黑了脸,他倏然起身,踹开脚边的椅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温辞溪再也支撑不住,血止不住地从她口鼻里涌出。
不过几秒,就染红了衣服和沙发。
‘嘭’的一声,失去重心的她摔在地上,口袋里的药撒了一地,却又很快她吐出的血淹没。
温辞溪蜷缩成一团,混乱的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回放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恍惚间,她看见了十八岁时的江渝风。
那时的他最爱她,爱她爱到看到她受伤都会心疼到红了眼。
温辞溪含着泪,干裂的唇颤动着:“渝风,我好疼……”
刹那间,她的意识骤然黑暗!
……
迷蒙中,温辞溪听见苏锦的哀求:“医生,我求求你救救她吧!”
她缓缓睁开眼,只看见洁白的天花板和暖黄色的灯光。
伴着苏锦的哭泣,温辞溪又听见医生沉重的话语。
“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心肺,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撑不过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