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芳笑着和他打招呼:“阿澈,你醒了。这是妹妹,她叫夏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男生的眼睛又黑又亮,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夏荔被他看得有些发怵,但身旁的夏云芳一直扯着她的胳膊示意她叫人。夏荔只得脆生生地开口:“哥哥好。”言澈一言不发,转身直接上了楼。他没有说什么示威的话,但很明显,他并不待见夏荔母女俩。只是他没得选,夏荔也没得选。他们开始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交集却并不多。言澈的房间在二楼,夏荔的房间在一楼。
夏荔第一次见到言澈,是在十七岁的夏天。
彼时,她被夏云芳带进那个豪华的大别墅中,转角的楼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自上而下地望着她们。
夏云芳笑着和他打招呼:“阿澈,你醒了。这是妹妹,她叫夏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男生的眼睛又黑又亮,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夏荔被他看得有些发怵,但身旁的夏云芳一直扯着她的胳膊示意她叫人。
夏荔只得脆生生地开口:“哥哥好。”
言澈一言不发,转身直接上了楼。
他没有说什么示威的话,但很明显,他并不待见夏荔母女俩。
只是他没得选,夏荔也没得选。
他们开始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交集却并不多。
言澈的房间在二楼,夏荔的房间在一楼。
她并不知道,偶尔她在院中浇花的时候,厚重的窗帘后,会有一缕目光紧紧追随着她。
后来,她进入高三,夏云芳想让她在家附近上学,好能将更多的时间花在学习上。
于是,夏荔转入了洛城一中,成了言澈的同班同学。
她仍旧规规矩矩地管言澈叫哥,所以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他们是重组家庭里的兄妹。
大多数的时候,言澈并不爱搭理这个妹妹。
他素来桀骜高冷,看不上这个时时刻刻将微笑挂在脸上的妹妹,却又会在每一次进教室时,下意识地寻找她的身影。
但夏荔却很乖巧,她会在他起迟的时候为他打包好早饭,会帮他写不想写的作业,会帮他应付逃课上网时老师的盘问。
言澈将这些示好照单全收,但他并不知道,他把这些都当做是夏荔寄人篱下,不得不有的谋生手段。
看不上眼,却并不拒绝。
后来,她因为第一次月考就考了全班第一,遭到许多人的敌视。
那些戴着眼镜的书呆子们,偷走她已经完成的作业,在考试时将纸条扔到她的桌上,将她堵在厕所隔间泼凉水。
言澈什么也没问她,带着校外的兄弟,在那些书呆子回家的路上,一个一个地收拾了。
自那以后,学校没人再敢欺负夏荔,而她,也彻底成了言澈的小跟班。
青春躁动的少男少女,他们的感情,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日升月落之中,日渐勃发。
一次对视、一次偶尔的肢体接触、一次包场的电影,都会令他们心跳加速、彻夜难眠。
高考结束后的那天晚上,全班在唱歌,有相熟的男同学向夏荔告白。
夏荔一边偷偷打量着言澈的眼神,一边委婉的拒辞。
出去上厕所时,她被一双手拉进了隔壁包厢。
言澈的身体紧贴着她的,他们的心跳以同样的频率颤动着。
他双手箍着她的肩,缓缓朝着她低头。
她就那样睁着眼睛看他,不躲也不问。
颤抖的唇触在一起的瞬间,言澈抽离,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妹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夏荔不说话,抬手拥住了他。
下一秒,热烈的吻来袭,他们紧紧地抱着对方,没有任何技巧地研磨、厮咬,直至力竭。
对于那时的他们而言,片刻的抽离,都觉得不忍。
他们迫不及待想将对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起燃烧这场盛大而撩人的青春之火。
那一夜,他们在那个无人的包厢里吻了两个小时。
耳边是熟悉的同学们的歌声,面前,是爱人的喘息声。
一整个暑假,言澈和夏荔都在尽情地享受着青春最后的疯狂。
他们以和同学一起短途旅行的名义,在离家不远的酒店里,住了整整一周。
那一周,从生涩、到熟悉、再到上瘾,他们难舍难离。
初经人事的夏荔,根本禁不起这样的强度。
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与言澈眼神对视的瞬间,他的兄弟便会立刻起立与她打招呼。
她一边埋怨疼,一边又禁不住言澈的诱惑,在那种欲生欲死的感觉中,尽情沉沦。
一周之后,他们回到家,依然扮演着客气疏离的兄妹角色。
除了,偶尔的早餐餐桌上,夏荔的脚会不经意蹭到言澈的腿。
无人的花园中,他们一个浇花,一个看书,却又会在转角处交换一个温热潮湿的吻。
父母熟睡的深夜,他们藏在言澈的房间里,捂着嘴,变换动作,酣畅淋漓。
这样小心翼翼却又无比刺激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大学开学之前。
言澈满心欢喜地期待,等上了大学,他就用这些年攒下来的压岁钱买一套公寓。
他们便可以肆无忌惮地裸露身体、放身尖叫。
但他并不知道,那一日清晨,夏荔偷偷从他房间出去的时候,撞上了夏云芳。
她没有来得及完全扣上的扣子下面,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一周之后,夏荔离开他的视线,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