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分毫不差!”卫腾深深地看着姜皎月,一把抓过长随的钱包放在桌上。“你说我有血光之灾?是什么,可有破解之法,若你是信口雌黄,本公子掀了你这摊。”纨绔中又带着蛮横嚣张,浑身上下透露出三个字,不好惹!姜皎月坐在凳子,默默用手指头把钱袋推了回去。“鉴于你是我来京城后的第一个顾客,我先算后付。”“另外,我重申一遍,你是印堂发黑,好事将近。”护卫长随顿时就恼了,“公子,属下觉得她脑子好像有什么大病,前言不搭后语的。”
本来卫腾懒得理会,但听到这番话后,他懵了片刻。
等等。
这些个神棍,一般不都说什么满面红光有大喜,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之类的。
这小姑娘说的什么傻话。
是觉得他很好骗?
“哈哈哈,你这神婆连骗人的话术都学不对,休想骗我们家公子!”
卫腾身边的护卫长丰,顿时嘲笑起来。
姜皎月也不气恼,“你在府中排行老二,上有一个堂哥,下有亲弟亲妹和堂妹。”
“哈,在京城谁不知我家的情况,凭这个就想骗我钱,还是省省心吧。”
卫腾摇晃着扇子,有些吊儿郎当。
片刻后姜皎月拧眉,神色顿时古怪起来。
等等,他居然是自己人。
“那我换一个算法,我来算公子长随荷包里的钱。”
此举顿时引起了卫腾的兴趣,他摘下荷包。
“行啊,如果你算得接近,误差在一两以内,我这钱袋就送给你。”
姜皎月笑容淡淡,“五两的银子两枚,一两的三枚,外加五十二个铜板和一张百两银票。”
长随转头,默默数数儿,等他数完铜板后,表情无比震惊。
“长丰,如何,她算的可对。”
“公......公子,分毫不差!”
卫腾深深地看着姜皎月,一把抓过长随的钱包放在桌上。
“你说我有血光之灾?是什么,可有破解之法,若你是信口雌黄,本公子掀了你这摊。”
纨绔中又带着蛮横嚣张,浑身上下透露出三个字,不好惹!
姜皎月坐在凳子,默默用手指头把钱袋推了回去。
“鉴于你是我来京城后的第一个顾客,我先算后付。”
“另外,我重申一遍,你是印堂发黑,好事将近。”
护卫长随顿时就恼了,“公子,属下觉得她脑子好像有什么大病,前言不搭后语的。”
“别拐弯抹角的,快说。”
卫腾莫名觉得心里不安,想听听这人说自己会遇到什么。
姜皎月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符放在钱袋上,“恭喜公子,要当爹了。”
“!”
“哈哈哈,你果然是个骗子,我们家公子尚未娶妻,哪儿来的孩子,我们家公子洁身自好,身边一个女人都.....”
话没说完,就被卫腾狠狠踩脚背,声音戛(jia)戛然而止。
而立之年还是童子身,这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若要破局,需携带此符,若我算的不对,你大可秋后算账。”
卫腾眉头紧皱,“不要钱?”
“算不对,分文不取!假一赔十。”
姜皎月自信满满,卫腾迟疑了一下抓起钱袋和符。
“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姑且信你几分,你先给我等着”嘴里撂下狠话,但那符却被他装起来。
路人看了觉得奇怪,有的走上前也说想让他给自己看看。
“大师给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发财?”
“还有我,能算出我早膳吃的何物吗?”有人是好奇,有人是打趣。
姜皎月也不气恼,面上云淡风轻,“不好意思,我只算有缘人,一天只算三卦。”
有人开玩笑,说要给她加钱,但她都不为所动。
而是看着人群中的一人,“有缘人,你要来一卦么,六两银子。”
顺着她的目光,大家望着人群后方的两位姑娘,二人都戴着围帽,看不清面容。
琴瑟迟疑了片刻走上前来,“你知道我想算什么?”
“姑娘请坐。”
女子落座后轻笑,“大师算卦这般灵,那我就算一卦,能找人吗?”
此话一出,围观的几个百姓嗤笑起来。
“找人,去报官啊,求神问卦要是有用,还要官府做甚?”
圣上允许这类情况存在,无非是给一些人寻求心理安慰,自我说服。
旁人的话,姜皎月不在意,而是朝着女子伸出手。
“需要他的生辰八字?我不知......”
“手给我。”
其实,在看到这女子的时候,姜皎月就已经算出了一切。
但她还是要装模作样一番,氛围够了,可信度更高。
看了女子的手相后,她抿唇,“姑娘守一城,等一人,这番痴心天地可鉴,可惜.......”
琴瑟眼神黯淡,心里苦涩,但语气却淡然得很,“可惜什么?”
“可惜你被骗了,他没死,活得好好的。”
!
自己只说了寻人,可她却算出了自己没有说的,难道她真的有几分本事?
可转念一想,寻人可不就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吗,说不定是她拿捏了自己的心理。
“他还活着,人在哪儿呢?”
姜皎月收回了自己的手,语气轻轻,“就在京城,前些日子刚入京。”
不等琴瑟反驳,她接着解释。
“六年前,你拿出所有积蓄给他南下经商,但他却改名换姓,用这钱娶了另一个姑娘,现在他入京了。”
眼前此女,乃是万花楼的琴瑟姑娘,十年前,她家道中落流落风尘。
但卖艺不卖身,乃是良籍,和一同样落魄的商贾子弟相爱。
“五年前,他故意透露出自己身亡的消息,就是想要摆脱你,毕竟,你南下寻他时,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对么。”
说到这儿,琴瑟无比震惊。
这些具体的事情,除了贴身的婢女跟爱护她的嬷嬷外,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还有呢?还有吗?”
琴瑟激动地抓住姜皎月的手,眼神带着期盼。
他还活着。
“他和发妻已入京,你去东街茶馆喝茶便能看到,恕我冒昧说一句,他辜负了你。”
琴瑟的热情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他娶了别人,他居然娶了别人!
“姑娘,大师的卦固然准,但人没见着,你可不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婢女心疼自家主子,忍不住就反驳起来。
自家主子等了六年啊!就等到这么一个结果。
琴瑟笑容嘲讽,像是有些绝望,“他不是我的良人,那我的良人又在何方?”
“可以给你算,但这是另外的价钱。”
婢女想让自家姑娘心情好一些,连忙拿出六两银子。
“算得不对,我是要找你要个说法的”小姑娘有些凶巴巴的。
姜皎月收起银子,并递给琴瑟一个素色锦囊。
“等见到了故人,你再打开锦囊,便会知晓。”
此女的前半生坎坷,但先苦后甜,她时常做善事,积累了不少功德,往后的日子她会顺遂平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