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自然也知道,尤晚秋跟晏景的私会,虽说有些不妥,但也是发于情、止于礼,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尤晚秋想了想,又对着桂枝说:“若是你害怕,那我就自个儿去好了,他又不会对我做什么,大不了就是吵一架的事情,没什么可害怕的。”桂枝反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还是我跟着您一块去吧,不然我留在府里,也实在是不安心。”……“尤小姐,您可来了,我们侯爷在上头等了好一会了,这下子见着您,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在尤晚秋回到王家的第二天,她就收到了来自晏景的来信。
传信的线人相貌普通,是丢到人群里一眼都认不出来的那种普通。
他装作洒扫的仆人,在桂枝经过的时候将信笺强塞到了她的手上,而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桂枝看着信笺,觉得烫手,却也不敢丢了,只好跑回来找自家小姐。
而尤晚秋看着信笺上写着的字,一声轻笑从唇边溢出。
信笺里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晏景约她在会兴茶楼雅阁一叙罢了。
估计是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康平长公主派人把她带走的消息,所以要找她来询问一番。
这也正好,毕竟戏都要开场了,各路人马自然也要粉墨登场。
晏景也不例外。
“小姐,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桂枝有些担心的对尤晚秋说:“您不是说长公主那边要给您物色夫婿了么,若是再被她知道您还跟小侯爷搅合在一块,那她岂不是又要找咱们的麻烦。”
桂枝说着,又有些心疼的看向自家小姐的膝盖。
有些事情尤氏不知道,还以为尤晚秋在康平公主府没受到什么为难。
但她这个贴身丫鬟却是一清二楚,她还记得自家小姐膝盖,手臂上那些淤青。
尤其是膝盖那里,甚至都渗出了血,血粘住了贴身的衣物,撕开沾着伤口的衣物后露出的淤肿伤痕简直是触目惊心。
桂枝看着伤口,含着泪给尤晚秋上药,以至于尤晚秋还要一边忍痛,一边安抚她。
而现在,她们又接收到了晏景的信笺,这信笺简直就像是烫手山芋,叫桂枝惊恐不已。
尤晚秋拍了拍她的手:“好姐姐,你别怕,他估计是找我过去问一些话罢了,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桂枝是她的贴身丫鬟,尤晚秋几乎什么事都不瞒着她,所以自然也知道她跟晏景的关系。
甚至他们私下相会的信笺,大多时候也是桂枝帮忙传递的。
桂枝自然也知道,尤晚秋跟晏景的私会,虽说有些不妥,但也是发于情、止于礼,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尤晚秋想了想,又对着桂枝说:“若是你害怕,那我就自个儿去好了,他又不会对我做什么,大不了就是吵一架的事情,没什么可害怕的。”
桂枝反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还是我跟着您一块去吧,不然我留在府里,也实在是不安心。”
……
“尤小姐,您可来了,我们侯爷在上头等了好一会了,这下子见着您,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书墨看着戴着帷帽的尤晚秋主仆,面上带着讨好的笑。
昨夜里侯爷下朝回来,便听到了安插在王家的线人传来的消息,脸色不知道有多难看。
书墨在他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侯爷露出那样神情来,威压深重,就连他也被吓得心慌。
直到听到了线人说尤小姐平安归家的消息,那股威压才渐渐褪去。
晏景当时就写了一封信笺,让线人一定要送到尤晚秋手上,又去康平长公主府警告了一番,气的长公主当着他的面砸碎了一地的瓶盏,扬言再不管他的事了,晏景这才罢休。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雅阁里等着,又派书墨在楼下等着接她。
书墨被主子指派这在下头等了数个时辰,从天蒙蒙亮等到了正午,尤晚秋一直没来。
他期间也上楼禀报过几次,随着时间的推移,晏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书墨光是看一眼腿肚子都打颤。
好在尤小姐还是来了。
书墨远远的看到尤晚秋下了车马,倒有了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还好尤小姐来了,不然他都不敢想要是侯爷被放了鸽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