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父钟母或许并不是不爱他,但一定更爱钟博彦。在钟博彦面前,她们又何曾想起过,自己也流着和她们一样的血?“你们走吧。”冉曼吟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她压抑着怒火,瞥了一眼瞬间苍老了几岁般的钟父钟母。“葬礼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但钟博彦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来参加元煦的葬礼,我嫌脏!”最终,钟父钟母两个人什么都没说,满脸颓色的离开了房子。冉曼吟眼神空洞地坐在原地,愤怒消退后,心头只剩下无尽的茫然。
事已至此,冉曼吟根本不打算隐瞒了。
钟母的话噎在了嗓子里,结结巴巴地问道:“曼吟,你,你说什么?”
还是钟父更快反应过来,带着怒容喝道:“胡说什么呢?”
“就算你们闹了矛盾,怎么能咒自己的丈夫去死!”
冉曼吟什么都没说,冷冷将那份医院的死亡报告放在了桌面上。
钟母有些惶恐地接过去,颤颤巍巍将那份文件打开。
“医生说,如果当时元煦的身边有人在,他不一定会死。”
“是钟博彦骗我他出了事把我留在医院里,我才没能及时回来。”
“就是因为他撒了谎,元煦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家里!”
冉曼吟看着对着死亡报告面色越发苍白的钟父钟母,声音愤恨至极。
“钟博彦居然还有脸对你们装可怜?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哥哥!”
她的声音回荡在房屋之中,顿时满屋寂静。
“怎么会,怎么会……”
钟母反复念叨着,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
随即他像想到了什么般,带着希望抬起头。
“会不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博彦不可能做这种事……”
冉曼吟的心霎时冷了半截。
她没有想到,一个儿子刚刚意外离世,钟父钟母却只担心另一个儿子的名誉!0
她的声音冰寒无比,心中更是刺痛至极:“爸,妈,你们就这么不在乎元煦吗?”
问题一出口,钟父钟母顿时一愣,仿佛刚刚意识到,钟元煦也是自己的儿子。
观察着一切的钟元煦垂下眼眸,并不觉得意外。
钟父钟母或许并不是不爱他,但一定更爱钟博彦。
在钟博彦面前,她们又何曾想起过,自己也流着和她们一样的血?
“你们走吧。”
冉曼吟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她压抑着怒火,瞥了一眼瞬间苍老了几岁般的钟父钟母。
“葬礼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但钟博彦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来参加元煦的葬礼,我嫌脏!”
最终,钟父钟母两个人什么都没说,满脸颓色的离开了房子。
冉曼吟眼神空洞地坐在原地,愤怒消退后,心头只剩下无尽的茫然。
她仍然觉得,钟元煦的身影还在这座房子里,正做着自己的事情。
厨房突然传来一声窸窸窣窣的响动,女人顿时惊喜地回过头。
“元煦!”
她眼中出现的,却是拿着一杯果汁的钟辰逸。
“妈妈……”
冉曼吟瞳孔一缩:“辰逸,你不是应该在自己的房间吗?”
她招呼着儿子过来,将他搂进了怀中。
难道刚才说的那些话,儿子已经全都听到了?
女人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向聪慧,就算年纪还小,却是未必听不懂大人所说的话。
钟辰逸的表情有些委屈:“我想喝果汁就跑下来了,你们都没看到我……”
随即他又跟着问道:“爸爸死了吗?”
他的语气太过随意,以至于冉曼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究竟问了什么。
“辰逸,你说什么?”
男孩像是有点不耐烦一般重复道:“妈妈,我说爸爸他死了吗?”
女人心中一紧,不知道该如何跟孩子解释:“你爸爸,他……”
母亲去世对于这么点的孩子太过残酷,她张了张口,最后却没能说出任何话。
没想到钟辰逸却是有点高兴地说道:“这样的话,博彦叔叔是不是可以做我的爸爸了?”
一句话令冉曼吟如坠冰窟。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孩子,语气震惊:“辰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呀!”
钟辰逸有些得意地看向自己的妈妈:“爸爸走了不就要换一个新的爸爸吗?”
“我觉得博彦叔叔最好了,让他当我的爸爸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