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是?”青年男子拱手道,确实外面的礼仪。洛甘棠心下明了,“姓洛名甘棠。”“在下,秦佑,秦无声。”“见过无声兄。”“叫我秦佑即可。”他声音很低沉,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佑的保佑的佑。”洛甘棠心想,有着这样名字的孩子,应该是宠儿的。看着他此刻周身的气度,试探道,“这是哪里?”“皇都的郊区的一座小山窝里,我师父做了一个法阵,旁人是万万进不得的,所以先前才会对你......”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屋子后面有个小溪,现在水温还好,你先去收拾一下吧。”青年说完,就抱着阿香回了房间。
洛甘棠收拾妥当后,换了那身在皇都买的新的青色衣裙,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
小院里的草棚下面,拴着一匹干瘦的老马,旁边露天的桌案上,有一头收拾好的野猪,小院里的种的菜郁郁葱葱,长的正旺。
这时男子从茅草屋里出来,端了一盆菜,放在了树下的石桌上。
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就径自回屋取了碗筷。
坐在石桌前的小姑娘,开开心心的盛着饭,甜甜的叫她。
“姐姐,快来,开饭啦,哥哥今天炖的红烧猪脚。”
青年男子没作声,将手里的凳子往小姑娘身边一放。
默默的吃饭了。
洛甘棠看到那个明显为自己搬的凳子,直接坐下了。
她是真的饿了,“打扰了。”
接过女孩子递过来的碗,没夹菜就先扒了一口饭。
青年男子手艺竟出奇的不错,很香,很糯的肉。
洛甘棠吃了两碗,吃撑了。
她取出来一颗山楂丸,掷入口中。
“姐姐,这是糖吗?”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惊讶的看着她的动作。
“是,但是不可以多吃的。”她取了一只青色的玉瓶来,放了十几粒的山楂丸进去,递给小姑娘。
小姑娘眼睛眨呀眨,不接,只看着青年男子。
“房钱,饭钱。”男子冷声的道。
“谢谢姐姐,谢谢哥哥!”小姑娘兴奋的接过瓶子,爱不释手的摸索着。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男子又问了这个问题。
洛甘棠很干脆,“逃难过来的。”
“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男子看了她的衣着,和吃过饭就大刺刺坐着的行为。
逃难,谁信。
晚上自然是跟小姑娘同睡一榻,看她灿烂的笑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腿有任何难过,只是羡慕的看着自己的腿。
“我可以摸下吗?”
“好,给你摸。”小姑娘把腿一转,伸到洛甘棠面前。
“阿香,快点睡。”
男子在隔壁敲了敲木头做的墙壁。
小姑娘灵动眼睛带着笑意道:“知道了哥哥。”
然后捂着嘴巴,指了指洛甘棠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腿。
洛甘棠查看了小姑娘的腿,又把了脉。
不是胎带的,约莫是三四岁时,外力引发的。
这个和陆离的腿不同,陆离的只要驱毒成功就成功了一大半,陆离本人又是修真的人,自是意志坚强。痊愈不是问题。
可是这小姑娘的腿,是个难题,第一时间很长了肌肉都开始萎缩了,蜷起来的样子,她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想着想着,不由得出口:“若能站起来,你怕痛么?”
没人回答,阿香小姑娘,兴奋了大半天,睡的正香。
阿香没回答,隔壁的人回答了。
“这位姑娘,你什么意思。”
睡不着的两人,在月色下,相对而坐。
“令妹的腿,我能治,但是风险也大,痛楚也大。”
月色下,洛甘棠思绪飘了很远,声音也缥缈的很。
“敢问姑娘是?”青年男子拱手道,确实外面的礼仪。
洛甘棠心下明了,“姓洛名甘棠。”
“在下,秦佑,秦无声。”
“见过无声兄。”
“叫我秦佑即可。”他声音很低沉,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佑的保佑的佑。”
洛甘棠心想,有着这样名字的孩子,应该是宠儿的。
看着他此刻周身的气度,试探道,“这是哪里?”
“皇都的郊区的一座小山窝里,我师父做了一个法阵,旁人是万万进不得的,所以先前才会对你......”
“无妨,我也是无奈之下,对了你知道玄天宗吗?”
“玄天宗。”
秦佑脸上嘲讽的一笑,“呵!”
“不就是玄天皇室的走狗吗?”
他平静的脸上在月色下狰狞极了,脖子上青筋暴起。
半晌他平静下来,声音里听不出什么起伏,“你可知道我是哪家的?”
洛甘棠轻拍了手“夜深了,早些睡吧,有事明天说。”
她不想为了别人的故事,影响了自己的睡眠。
最起码现在没有心情去听。
深夜是暗灰色的,不黑,一轮弯弯的月亮静静的挂在夜空。
青衣打着呵欠,靠着柱子,时不时的看一眼,那立在屋顶的人影。
一身洁白的衣衫在夜风的吹拂下,飘飘欲仙,仿佛不是这人间的人似的。
他师尊,已经这样连续几个月了。
每天白天把自己藏在屋里不出门,深夜就站在屋顶,仰望着星空。
他揉了揉眼睛,这天上除了,一块大圆月,也没什么了呀。
一只长尾的鸟儿飞过来,停在青衣的肩头,青衣熟练的取下信筒,从怀里摸出一只冰晶做的豆子,那鸟就吞下,飞出去了。
他还没有如何动作,手里的竹筒,就被卷了,往屋里飞去。
师尊的隔空取物,又精进了。
屋顶上那人,坐下,展开信纸,身形大震。
“青衣,青衣,我要去皇都。”那身影没等青衣反应过来。
陆离要去皇都,找洛甘棠。
青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眼看着陆离一天天的折磨自己,他看也看的累了。
与其这样的天天折磨,不如去见见人也好。
得知洛甘棠是被金宗主的前手下的爱慕者,送入地牢,消失不见的。
青衣望着前方,打心底的吸了一口凉气。
行,玄天宗是个人才,能把名誉修真界的甘医师,给关进地牢。
还让她失踪,玄天宗真的是可以啊,令人佩服。
“师尊,您也别太担心,洛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好好的。”
青衣将信纸收好,呼吸加快,还是慢慢静下来,对陆离这般道。
陆离站在宽剑的前头,顶着猎猎的风,思绪万千。
他看到那行字,心痛的像被挖去了一块,那般的疼,不知道洛甘棠现在此刻在哪里,受着什么苦。
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绝不让自己留任何一丝遗憾,不让她受一丝丝的伤害。
此刻应该受苦的姑娘,闭着眼睛,正睡的香。
洛甘棠睡的极好,这一场的惊悚的事件,完全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影响。
这不知名的山谷里,洛甘棠睡的极香,清晨落在枝头啼鸣的鸟儿也没有吵醒她。
叫醒她的是,饭菜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