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夫人房间的相框打碎的,我……”沈湛不悦打断:“你说什么胡话,明天不用来了。”他顺着安岚漪的视线看去,声线有些不自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怎么就是过去的事?时至今日,那个纹身还留在沈湛的胸口。安岚漪试图像平常一般压下胸口的苦涩,可怎么都做不到。这时,何漪凑上前来:“安姐姐,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还以为和阿湛谈恋爱就是一辈子。”“你要不喜欢,我明天就把纹身洗了,把东西搬出去。”
安岚漪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阵阵发黑,几乎站不住。
佣人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夫人房间的相框打碎的,我……”
沈湛不悦打断:“你说什么胡话,明天不用来了。”
他顺着安岚漪的视线看去,声线有些不自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怎么就是过去的事?
时至今日,那个纹身还留在沈湛的胸口。
安岚漪试图像平常一般压下胸口的苦涩,可怎么都做不到。
这时,何漪凑上前来:“安姐姐,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还以为和阿湛谈恋爱就是一辈子。”
“你要不喜欢,我明天就把纹身洗了,把东西搬出去。”
安岚漪还什么都没说,何漪上来就把她架在了善妒小气的位置。
沈父重重咳嗽一声:“不行,洗纹身多痛啊,你哪里受得了。”
说到这,沈父话锋一转,意有所指:“要是真有人介意,只能说明她配不上我们沈家。”
何漪嘲讽的心声在安岚漪耳边响起:“呵,我和阿湛从小青梅竹马,这个野女人还真以为和阿湛交往几年,就能抵得过我们十几年吗?”
“只要稍微示弱,不仅是阿湛,连他的父母都会站在我这边。”
犹如一通冰水浇下,安岚漪从头凉到了脚。
可她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不用了,阿湛说的对,那都是过去的事。”
何漪垂着眉眼,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还是去把纹身洗了吧,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你们生嫌隙。”
沈父一拍桌子:“阿漪,你就是我的干女儿,我看谁敢为难你。”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贯穿安岚漪的心脏。
安岚漪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了。
何漪得意地瞥了眼安岚漪,扬起嘴角:“干爸,你再这么偏心我,阿湛要生气了。”
沈湛假意埋怨:“阿漪,爸偏心你也不是一两天了,我哪次生气了?”
阳光透着玻璃窗洒进来,落在说笑的三个人身上。
唯独把安岚漪笼罩在阴影下。
安岚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三人,胸口仿佛被重物压着,连呼吸都格外费力。
和沈湛交往的这四年,安岚漪费尽心思讨好他的父母。
沈父有高血压,安岚漪几经辗转,才托人买到了副作用最小的降压药。
沈母喜欢端庄贤淑的儿媳,安岚漪硬生生改变了自己的性格。
可直到现在,沈家还是没真正地接纳她。
何漪什么都不用做,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沈湛父母的爱。
苦涩翻涌,安岚漪用尽心神,才稳住声线:“阿湛,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
闻言,沈湛立即收了笑容,赶到安岚漪身边:“是不是太累了?我送你回去,你先靠着我。”
安岚漪依偎进沈湛的怀里,抬眸撞进了他满是担忧的眸子。
恍然间,安岚漪胸口的巨石仿佛被挪开一角,得以喘口气。
何漪上前,亲昵地拍拍沈湛的肩:“阿湛,今天晚上是我们家的家宴。”
沈湛眸底闪过一瞬犹豫,很快决定:“抱歉,阿漪,我给你打个车。”
“何家和沈家的家宴从来一起过的。”
若是以往,沈湛绝不会再纠缠。
但这次,她想为自己,为肚子中的孩子争一争。
“阿湛,我嫁给你,也算是你的家人了,家宴我能参加吗?”
沈湛表情为难。
何漪掩嘴笑道:“安姐姐,对于沈何两家来说,你就是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