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陵见晏景如此,不免抬起折扇掩唇,打趣道:“我说是什么事,让你这般着急,原来是红鸾星动,为了美人折腰~”他故意拖长音调打趣他,目光绕着他转来转去,时不时轻叹一声,啧啧称奇。晏景也不避讳,双手拱于袖中,俊秀的脸上恢复了往常平静的、微微带着些倨傲的神态来,狭长凤目微垂,一副任他打量的姿态。若是除去耳根上的薄红,倒堪称是神色平静了。刘广陵看了一会,颇觉得无趣,也不再揶揄他,只问道。“你说的交好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自从他在宴会上看到尤晚秋的第一眼,从他把她从那声色犬马中带走的那一刻,晏景就清晰的知道,他绝不会轻易放她走。
再过不久,他就要去金陵了,在此之前,他得把她安置好,免得她无人照拂。
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等他回来的时候再和她好好商议,也不为过。
刘广陵见晏景如此,不免抬起折扇掩唇,打趣道:“我说是什么事,让你这般着急,原来是红鸾星动,为了美人折腰~”
他故意拖长音调打趣他,目光绕着他转来转去,时不时轻叹一声,啧啧称奇。
晏景也不避讳,双手拱于袖中,俊秀的脸上恢复了往常平静的、微微带着些倨傲的神态来,狭长凤目微垂,一副任他打量的姿态。
若是除去耳根上的薄红,倒堪称是神色平静了。
刘广陵看了一会,颇觉得无趣,也不再揶揄他,只问道。
“你说的交好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刘广陵到底有些好奇,他跟晏景认识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他是个不近女色的性子。
他用折扇撑着下巴,看向晏景的眼神里带着些好奇跟探究,“三年前长公主殿下给你送了四个美婢,一个个貌美如花,尤其是其中为首的青黛,更是美若天仙,就是我看了,都不免对你生了艳羡之意。你却半分也不动心,只瞧了一眼,便将这些美人尽数献给了陛下。”
刘广陵嗟叹一声,“真是狠心。”
陛下自七八年前便有了体虚之症,去岁又得了风疾,如今还躺在榻上,嘴歪眼斜,口齿不清,那些美人被献上去,若是没有大造化,恐怕只能落得个老死宫中的下场了。
晏景泰然自若,“那些女子我不喜欢,留在我的府内,也不过是做扫洒丫鬟。圣上微服私访,下榻广阳侯府之时便瞧上了她们,我不过是顺着圣上的意而已。”
刘广陵挑眉,“那我倒是真好奇了,连陛下看了都意动的姝色,在你府中,不过是做个洒扫丫鬟……”
“你那心上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才能让景和你巴巴的来求我庇护于她?”
听他提到尤晚秋,晏景心下微动。
其实若真要论起容貌,十个人里,有九个会觉得青黛生的比尤晚秋貌美。
奈何晏景是那偏了心的那一个,偏偏觉得尤晚秋什么都好。容貌身姿,性情神态,无一不是可着他的心意长出来的,就好似上天厚爱,特地照着他心里头的模样,给他捏出来这么个独独属于他的玉人儿。
刘广陵瞧他一副怀春少年模样,有些牙酸。
他不忍直视的别开脸,“啧”了一声::“景和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实在是叫人不忍直视。”
晏景微抬下巴,他被调侃多了,脸皮也厚了些,只道,“我离开这段时间,拜托你一定要看护好她,若是有什么事情,立即与我传信,等我从金陵回来,必定摆酒设宴,谢你今日之情。”
他话说的正式,刘广陵也正经了些,一口答应下来。
刘广陵想了想,又问道,“我既答应了下来,那你也能告诉我,你那心上人的消息了吧?”
晏景微微一笑,幽深的眸子微动,朝他拱手,“她是翰林院修撰王闻序的表妹尤氏,如今住在他的府上……”
“王闻序?”
刘广陵思索了几息的时间,便想起来了。
他看着晏景,有些惊诧:“那不是陵川县主的夫家么?你什么时候跟周国公府那边扯上关系了?”
晏景摇头,“我跟他们倒是没什么牵扯,只是她……”
他语气郑重,“她是王闻序的表妹尤氏,早与我私定终身。”
他这样说着,又想到若是对刘广陵说尤晚秋或许会是他的妾室,到底显得不太庄重,难免让人看轻了她,于是接着道: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轻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拜托你一定要看顾好她。”
见晏景如此重视,又说出了那尤氏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刘广陵也收了浪荡性子,严肃起来,对着晏景保证道,“我知晓了,必不负你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