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那是姐姐!”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宛若催命的恶鬼。姜清猛地回头,看见鼻青脸肿的姜虎正牵着姜元宝在街上闲逛。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出。她几乎不做犹豫,拔腿朝着姜中跑去。可她早就被饿的腿脚发软,又有伤在身,没一会就被姜虎抓住。他这次是下了狠手,除了不打脸之外,姜清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她进气多出气少的躺在泥地上,头发上沾满杂草枯叶,近乎流干了泪水。她沙哑着声音问道:“爹爹,我难道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何一定要这样对我?卖我一次不够还要卖我第二次!”
姜清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内心抑制不住的升起一阵阵失落。
纠缠吗?
她只不过是迫切的想要抓住照进她悲惨人生中的唯一一道光。
终是她生了贪念,惹得他厌烦了,就像她一出生就不得父母喜欢一般。
姜清低着头,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
她现在身无分文又无家可归,饿的两眼发昏。
“爹爹,那是姐姐!”
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宛若催命的恶鬼。
姜清猛地回头,看见鼻青脸肿的姜虎正牵着姜元宝在街上闲逛。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出。
她几乎不做犹豫,拔腿朝着姜中跑去。
可她早就被饿的腿脚发软,又有伤在身,没一会就被姜虎抓住。
他这次是下了狠手,除了不打脸之外,姜清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她进气多出气少的躺在泥地上,头发上沾满杂草枯叶,近乎流干了泪水。
她沙哑着声音问道:“爹爹,我难道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何一定要这样对我?卖我一次不够还要卖我第二次!”
姜虎啐了一口痰,眼中尽是贪婪,根本不在意她的质问。
他兀自欣喜的念道:“五百两,这可是五百两。”
姜清失望的闭上了眼睛,十指抓着泥巴。
她终是逃不过吗?
可这一次她不想死了,她的命可是玄空师傅花一串菩提子换来的,她要好好活着,才能对得起他。
但他给的活路,走起来为何如此苦啊。
……
一年后。
江南水乡,春光潋滟,街道上粉色花瓣簌簌落下,美不胜收。
昱澈云游至此,被美景吸引,多停留了几日。
他手持铁钵,一身灰色僧袍,面如冠玉,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浅笑。
忽的,一阵喧闹声传来。
香车纱布,铃声作响,琵琶声配合着婉转悦耳的音调,唱着靡靡之音。
昱澈皱眉,退到道路两侧,看着男人们疯狂的往香车上涌去。
他低声喃喃了一句,眼中闪过厌恶。
这世间欲念最是丑陋。
“阿弥陀佛。”
本想就此离去,却无意间透过纱布看到了女子的面容。
他愣在了原地,拿着铁钵的手一抖,原本平静的心绪出现了些许波动。
怎么会是她?
姜清盘腿坐在莲花形状的软垫上,低头拨弄着琴弦。
她带着青色面纱,眼尾处抹了艳丽的脂粉,本就容色姝丽更添一丝魅惑。
面对众人或贪婪或鄙夷的目光,她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巧笑嫣然。
一曲完毕,她施施然起身,视线随意扫过街道,却独独停留在了那一道灰色身影上。
姜清万万没想到,再次与他相逢竟会是这样不堪的场景。
她慌乱的整理衣裳,可那薄薄一层轻纱,如何遮得住她的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早已没了尊严,脏脏不堪,如今不过一副残躯在苟延残喘。
她目露哀切,眼眶霎那间殷红一片。
姜清不顾其他姐妹的阻拦,径直跳下了香车。
她半跪在地上,膝盖住渗出血珠,轻纱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几乎是衣不蔽体。
男人们顿时炸锅,不管不顾的往她身上扑去。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顾及脸面,嘴上说着虚伪的情话,手却不老实的往她身上摸去。
姜清脸色一变,忙从地上爬起。
她心中翻腾着恶心,像是误入狼群的羔羊惶恐躲闪,想到玄空就在不远处,又无端生出勇气。
汗水混着狐臭,充斥着她的鼻腔。
她几乎要被这恶心的感觉压的喘不过气来,可她依旧不放弃朝着玄空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躲闪不及要被一个男人抓住时。
昱澈及时出现。
他周身仿佛镀着一层金光,与这肮脏的俗世格格不入,又一次伸手将她拉出泥潭。
姜清喜极而泣,小腿止不住的颤抖,几乎是边跑边哭,艳丽的眼妆被泪水晕开,花花绿绿一片。
这一刻她应是极丑的,可心却又一次疯狂跳动起来。
她声音沙哑,带着止不住的颤音。
“玄空师傅,你还……记得我?”
昱澈猛地顿住了脚步,他转头看向她,声音冷的仿佛能将人冻住。
“你怎能这般自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