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娴熟的拥住鹤卿,漫不经心地接着说:“分明,就是师父你想来私会徒儿。”暑“……”鹤卿觉得,自己再同这货相处一段时间,就会被磨得没脾气了。但现在,她还是有的。鹤卿一把将溯光推开,蹙眉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修补的咒印是否可靠还不一定,你这样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万一出岔子怎么办?真当自己是如意金箍棒?”溯光笑而不语,只是强硬地握住鹤卿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咒印上。鹤卿一时火大,心道就算是合作关系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总要适当给他点厉害才行。
是夜,鹤卿去了陆离的房间,照旧一进门就设下结界,以免被左右两边的顾长念和乐清如发觉。暑
房中没有点灯,几扇邻靠后院的窗户大开着,清冷的月光洒落进来,如雾如烟,将那靠在窗边看过来的人,都衬出了几分寂寥。
鹤卿挥下袖袍,将那几扇窗关上了,无奈道:“你是真不怕被人发现。”
陆离穿着一件湖蓝色的单衣,松散的墨发及腰,一缕微卷的发丝垂至胸前,指尖把玩着那宫铃,眼中含笑的戏谑道:“听师父如此说,倒像是来与徒儿私会的。”
鹤卿眉角抽搐,站在原地双手抱怀,没好气地道:“不是你白日里说你很累,要让我为你疏导?所以你不是在暗示我来帮你看看咒印?”
陆离闻言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师父你可真坏,明知禁咒已经修补好了,怎会是暗示?”说着便慢慢踱步过来。
一边靠近,一边身量逐渐增长,又成了那个全身透着股邪气的溯光,动作间铃声叮铃,在深夜中更显空灵。
他十分娴熟的拥住鹤卿,漫不经心地接着说:“分明,就是师父你想来私会徒儿。”暑
“……”鹤卿觉得,自己再同这货相处一段时间,就会被磨得没脾气了。
但现在,她还是有的。
鹤卿一把将溯光推开,蹙眉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修补的咒印是否可靠还不一定,你这样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万一出岔子怎么办?真当自己是如意金箍棒?”
溯光笑而不语,只是强硬地握住鹤卿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咒印上。
鹤卿一时火大,心道就算是合作关系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总要适当给他点厉害才行。
可刚要发作,就感觉溯光胸前的咒印滚烫的厉害,这让鹤卿立刻正色了起来,轻抚着溯光的心口,一路往下至丹田——
果然,溯光体内被压制的魔气也似是蠢蠢欲动。暑
鹤卿喃喃道:“这是为何?”
溯光不答,将那枚宫铃提拎着在鹤卿的耳边轻轻晃动,问她:“好听么?”
鹤卿有点不耐烦的伸手打开了宫铃,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探了探脉,低语道:“脉象上看,也并无异常,怎么回事呢?”
随即鹤卿想到,今日整个白天溯光都没来缠自己,难道是他做了什么,导致禁咒出现了变化?
这样想着,鹤卿看向溯光的眼神就多了些怀疑与不满:说好的是合作,和他禁咒有关这样重要的事,他居然也不提前说一声,出了变化才想着找她来兜底。
这人真是,最差的合作对象!
溯光好似会读心一般,看出了鹤卿心中所想,摊了摊手无辜道:“我不过是,略微催动了法器。”暑
“催动了法器?”鹤卿更是又惊又迷:“你会用这法器?”
陆离的法器宫铃出鼎后,连开阳宫掌门冲应都特地去围观了一下,就是想看看宫铃被催动的效果。
冲应说,用乐器作为法器的修士虽不在少数,但如宫铃这般无法成奏的法器,是十分罕见的,已经上万年没有记录。
可彼时在开阳宫里,不管是谁,都没办法让这宫铃产生变化。
由于陆离也是刚刚才将法器练出,暂时不会使也说得过去,也就不了了之了,也因为如此,乐清如下午才会挑衅他,说他的法器中看不中用。
现在溯光说他能催动宫铃,鹤卿也起了些好奇心,偷感十足的用气声道:“我看看?”
溯光瞧见她眼底又亮起了看见半妖耳朵时的光彩,不由得轻笑出声:“你当这是哄小孩儿的玩具?”暑
“小孩儿”鹤卿顿时尴尬,调动面部肌肉板着脸道:“什么哄小孩儿?我这不是,想帮你么。”
溯光似笑非笑的横了她一眼,懒得拆穿,只幽幽地道:“多年前,我的法器便是宫铃。”
鹤卿随口接话:“多年前是多少年前?”
“……”溯光眼底没了笑,定定地看着借机打探的鹤卿不说话。
鹤卿清了清嗓子:“你继续。”
溯光收回视线,垂下眼睑看向手里的宫铃,讳莫如深地说:“不过,在一次战斗中被击毁了,此后,我便再未用过。你给我月之石做胚时,我便担心会再tຊ炼出这件法器,所以才抽走了你的鬼工球,却不想,还是被我练出来了。”
鹤卿这才明白,原来当时他说不要月之石,不是嫌弃石头差了,而是觉得太好了……暑
溯光走到窗边不管不顾的推开了窗户,仰望着那泛着淡淡暖黄的下弦月,讥诮一笑:“好一个天意啊。”也不知是在冲谁说。
鹤卿“啧”了一声跟过去,不耐烦地手动把窗户给关上,强调道:“我再说一遍,你讲故事归讲故事,别开窗。”
刚刚还略显阴沉的溯光被鹤卿这嫌弃的小表情给逗笑了——
从两人合作开始,鹤卿对他的态度就极其有趣,对他这个魔道少君的身份不止不好奇,还一点都不怕,说客气,又常常很不客气。
鹤卿也学溯光靠在了窗边,分析道:“也就是说,若是你催动宫铃,不止可能会使魔气泄露,更可能会被找你的人发现?那若是你修习天心诀,以天心诀的功法催动宫铃又当如何?”
溯光愣了愣,神情有些怪异:“你一个仙门掌门,要教我天心诀?”
鹤卿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那不然我收你做徒弟作甚?”暑
“……”
溯光呆了半天,倏地笑出了声,喟叹道:“以我体内的魔气,要以天心诀催动宫铃,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唔,这倒是。”鹤卿沉吟了片刻,突然福至心灵的以拳锤掌:“那若是舍弃你本来的功法,修习魔道的另一种功法呢?”
“另一种功法?”
“嗯,最近我在查找上古典籍时,好像看到过一个很古老的魔修功法记载。”鹤卿掰着指头,艰难地念叨那个晦涩的名字:“我记得是,十二都秘密,神秘?还是什么的音,哦,叫十二都……”
听鹤卿提到这个功法,溯光心中似是被重锤敲击,眸光微动,专注地看着鹤卿的侧颜,与她一同将那功法名字缓缓道出:“十二都天秘魔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