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珂神色空白一瞬,迟迟没有接过那个帕子,只是怔然的盯着黎容。黎容移开视线,沉声道:“接下来一段日子,我会对外宣称在府中养病。”陆子珂牵强笑道:“这可是欺君之罪。”黎容沉默一瞬:“这不是你该管的。”说完,他便倏然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他回到王府的时,正巧天色昏黄,恍惚中,他站在门口,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笑着扑入他怀中的苏乐萱。可等他回过神,才发现方才只是幻觉。用膳间,黎容失神地看着桌面上的菜:“怎么会上石榴?”
离京前,黎容特意去见了陆子珂一面。
比起上次见面,她的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连大病初愈的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乐萱失踪了,我这段日子要离开京城,去边疆找她。”黎容轻声说着。
对于未婚妻,他觉得自己该全盘脱出。
陆子珂愣了愣,随后抬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袖:“阿容,边疆现在还有战乱,你……你真的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她看得出黎容对苏乐萱的在意,却没有想到他会为了苏乐萱做到这个地步。
“乐萱已经十六了,她既然选择了去边疆,那我们便应该尊重她的决定,不如等我们成婚后,再发帖子邀请她回来,那时候也名正言顺见她……”
一直沉默着的黎容突兀的出声打断她:“你说的对。”
“边疆危险,我应该早点把她找回来。”
“至于我们的婚事,先往后放放,等乐萱回来再做决断。”
陆子珂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在原地僵了好一会才回神,合着她说了那么久,他就听到了第一句?
她咬唇:“阿容,我们的婚事最迟在明年春日,不能再拖了。”
黎容刻意忽视心底那一丝烦躁,看着她温声道:“不急,到时候再说。”
陆子珂一愣,眼眶顿时蓄满泪水:“到时候到时候,你每次都是这么说……黎容,你是真的想娶我吗?”
黎容漠然的盯着她,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
“你哭起来不好看。”
陆子珂神色空白一瞬,迟迟没有接过那个帕子,只是怔然的盯着黎容。
黎容移开视线,沉声道:“接下来一段日子,我会对外宣称在府中养病。”
陆子珂牵强笑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黎容沉默一瞬:“这不是你该管的。”
说完,他便倏然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他回到王府的时,正巧天色昏黄,恍惚中,他站在门口,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笑着扑入他怀中的苏乐萱。
可等他回过神,才发现方才只是幻觉。
用膳间,黎容失神地看着桌面上的菜:“怎么会上石榴?”
管家支支吾吾,嘴里那句“因为乐萱小姐离开了,所以上道石榴让您高兴高兴”死活出不了口。
黎容从前很喜欢吃石榴,没有将苏乐萱接入府邸之前,他会亲自上树摘石榴。
后来,苏乐萱吃了石榴就会浑身起疹子,胃里也会翻江倒海的疼。
为了她,他就再也没吃过石榴了。
能让一国摄政王用心的包容一个外人的喜好与习惯,她苏乐萱也算个能人。
黎容沉思许久,最后得出自己真的把苏乐萱看成一个晚辈。
既然是晚辈,那她去危险重重的边疆,他也该尽到长辈的指责,纠正她的错误,免得她命丧沙场。
这样想着,黎容也没了什么胃口用膳,挥手就让人撤菜。
“饭菜随时都可以吃,可是战场无眼,乐萱那边出岔子也只是一夕的事,你们现在去给我备一辆马车。”
听了这话,一旁的管家一脸的欲言又止。
苏乐萱如果去边疆,那好歹也是个将军,哪有将军那么容易出事?
可黎容一锤定音,再没有更改的余地,管家只好依言照办。
大雪纷飞,一辆马车从摄政王府出来,疾驰出了城门。
从南向北,一路颠簸。
黎容骑在马背上,看向北疆方向。
“苏乐萱,本王找到你,一定要打断你的腿!”